俠武縱橫 第五章、氣魄

    第五章、氣魄

    古往今來江湖上誕生了不知道多少奇才鬼才，6小鳳自己也見識了不知多少奇才，他自己也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可難以想像宮九口中那簡直如同神佛魔一般的可怕天才。

    這種人或許已經根本不算是人了，而是神，甚至比神還要可怕。

    6小鳳深吸了口涼氣，才平息了心中那如狂風驟雨般的心湖，他望著眼前這個擁有貴族的驕傲與霸氣的宮九，道：「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甚至為什麼專程引我來這裡？」

    宮九為自己倒酒，一連喝下三杯，才冷靜了下來。

    他的情緒也激動了，每次談到那個人的時候，他的情緒都會比平時激動不少，那個人仿佛已經化作了他的心魔，一種他不可抗拒也沒有想過抗拒的心魔。

    他甚至已經幾乎將那個人當作他的信仰，也當作窮其一生追趕的對象。

    宮九沒有想過擊敗那個人，因為他知道這一生是永遠不可能擊敗那個人的，他相信倘若世上有神靈也不可能擊敗一個人。

    他的存在已經將人提升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宮九望著6小鳳道：「你在問這個問題前必須要明白一件事。」

    「什麼事？」

    宮九說：「不是我專程引你來這裡的，而是他引你來這裡的。」

    6小鳳已經有些忍不住激動了。

    宮九隻是三言兩語談及了那個人，那個宮九都自愧不如的天才師尊，可那個人的絕代風華已經令他都迫不及待相見了，他的心也已經開始說不出的激動起來了。

    他望著宮九，問：「那個人，是不是那個人？」

    宮九深深瞧了6小鳳一眼，他雖然沒有回答這個近乎白痴的問題，可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筆直，他相信世上任何人聽過那個人的經歷那個人的一切都會無匹尊敬。

    這已經是個神話一般的人。

    倘若有人瞧見了神話，那是不是應當驚訝或驚嘆呢？是的，那的確應當驚訝或驚嘆。

    他瞧了一眼酒樓外的天空，天還沒有暗下來，可夕陽已至。

    他望著夕陽，痴痴瞧了半晌。

    6小鳳甚至從宮九眼中瞧見了一抹難以言喻的敬畏。

    對夕陽的敬畏還是對人的敬畏呢？6小鳳問自己。

    此時，宮九已經收回了視線。

    宮九望著6小鳳道：「書畫家完成了一件傑作，若無人欣賞，那就如同錦衣夜行，甚至感覺一切心血都已經白費了。名伶在高歌時，若無人聆聽，也會覺得十分無趣，是麼？」

    6小鳳點頭：「是的，因此他請我們來就是要見證他的傑作？」

    宮九道：「是的，他請我們來就是為了見證這份傑作，這份五百年難得一見，甚至於千年乃至萬年都難得一遇的傑作。」

    6小鳳認為宮九有些狂妄，可也不能不承認，可以同時聚集葉孤城、西門吹雪、楚風、薛衣人、白玉京以及白小樓這樣的絕世劍客絕世刀客以及其自身那樣曠古絕今的奇才，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

    以前沒有過，以後或許也不可能出現了。

    6小鳳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那個人了，那個有如此氣魄的人了，可他也想知道那個人究竟在進行一種什麼的計劃的呢？

    6小鳳已經激動了起來。

    他明白自己需要冷靜下來，在宮九面前他需要冷靜，在那些人面前，他更需要冷靜。

    他望著宮九：「我們？我和你？」

    宮九搖頭：「這場傑作的見證著自然不僅是你和我，只有我們兩個人還不配見識著驚世駭俗的傑作。」

    6小鳳：「還有什麼人？」

    宮九道：「江湖上有兩位品劍名家，他們南北並稱於世，若論劍上的招式品論，世上已經沒有什麼人可以比得上他們了。」

    6小鳳道：「擁翠山莊莊主李觀魚，是不是其中之一。」

    宮九道：「他自然是其中之一，這已經是他平生以來最後一次觀劍。」

    6小鳳道：「他會來？」

    宮九道：「他一定回來，他也不能不來，無論是因為葉孤城、西門吹雪這些劍者還是因為我的師尊，他一定會來了。」

    他的言語中有一種自信，有一種傲氣，說不出的自信說不出的傲氣。

    他的言語簡單間接，可鏗鏘有力。

    6小鳳甚至生不出一丁點懷疑的想法。

    6小鳳相信宮九的話。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鬥智曲金，知劍杜黃衫，杜黃衫是不是其中一位？」

    宮九道：「破雲摘星九九八十一劍算得上江湖上極其可怕極其恐怖的劍法，杜黃衫在劍法上的造詣的確是有過人之處。江湖上下可以和李觀魚相提並論的品劍名家也只有杜黃衫了。」

    6小鳳道：「他算不算其中之一？」

    宮九道：「他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6小鳳深以為然，若論劍法杜黃衫雖然比不上葉孤城等人，可若論品劍卻可以天下無雙了。

    6小鳳道：「既然有品劍名家，是不是有論刀名家呢？」

    宮九點頭道：「自然也有，只不過不是論刀名家，而是刀客。」

    「刀客？」6小鳳望著宮九：「可是極其可怕得刀客？」

    宮九道：「我可以保證那人的刀法是絕對不遜色於白小樓多少的。」

    6小鳳已經生出了震驚之色。

    他望著宮九瞧了半晌：「天底下的刀客雖然不少，可若論名氣推天刀宋缺以及小李飛刀李尋~歡，你口中的刀客是不是他們兩個人？」

    宮九搖頭：「天刀宋缺不可能輕易離開嶺南，他已經席捲至朝堂天下逐鹿風波，他已經不可能而且沒有資格見識這場盛事了，至於小李飛刀李尋~歡？世上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請得動李尋~歡了，李尋~歡早已經退隱江湖，不問世事，他甚至已經放下了小李飛刀，天下又有什麼人有資格有本事可以請得動小李飛刀呢？」

    6小鳳道：「不是他們兩人是是誰？」

    宮九蒼白的面上流露出了一抹玩味神色。

    他望著6小鳳道：「這個人在江湖上沒有一丁點名氣，不過他也通曉如意天魔刀法。」

    「如意天魔刀法？」6小鳳道：「是不是那西方魔教的如意天魔刀法？」

    宮九道：「是的，是西方魔教的如意天魔刀法，也正是白小樓通曉的如意天魔刀法。」

    如意天魔刀法是西方魔教一門可怕得武學，一門只有教主才會的武學。

    可這個人不是白小樓。

    6小鳳對江湖上稀奇古怪的人事物都或多或少知曉一些，因此他的腦海中想到了一個人。

    6小鳳道：「五十年前江湖上曾出現過一個神秘的高手，這人橫行江湖，一手刀法驚世駭俗，未逢對手，此人叫令狐不行，他是不是令狐不行？」

    宮九輕輕拍了拍手，他笑著飲下了一杯酒。

    他望著6小鳳道：「6小鳳我真有些佩服你了，江湖上各種稀奇古怪的人事物都你知道一些，我現在真有些想將你的心挖出來了。」

    6小鳳淡淡一笑：「你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自然現在不要有這種想法，我還想欣賞這份傑作，這份世上罕見的傑作。」

    宮九道：「我自然不會動用這種心思，至少現在不會，不過應當知道，即便是你我、李觀魚、杜黃衫以及令狐不行也還不過，我們五個人還沒有資格。」

    6小鳳道：「也就是說除開我們以外還有誰？」

    宮九又已經喝了一杯酒。

    他平時是不喜歡喝酒的，甚至滴酒不沾。

    他不喝酒不賭博也非常禁慾，男人喜歡做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不會去做。

    可今天他實在非常高興，因此破例做了一些不能不去做的事情，譬如喝酒。

    他今天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他望著6小鳳說：「天下第一富人是誰？」

    「霍休。」6小鳳道：「你若問我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可這件事我卻還是知道的。」

    宮九沒有停頓：「武林之中有一人無論刀法劍法都已經臻至巔峰，他自然的刀劍招式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人可以擊敗。」

    6小鳳思忖了一下，輕嘆道：「倘若你不是說不敗，我或許已經想到了異族高手，可我知道他不是異族高手，而是峨眉掌門。」

    「獨孤一鶴。」宮九道：「峨眉三英四秀是近些年聞名於江湖的年輕弟子，他們有人用刀，有人用劍，有人是用棍的，可他們的劍法刀法都是江湖一絕，不過都步入獨孤一鶴，我也不能不承認獨孤一鶴的確是天才。」

    6小鳳也不能不承認：「他是真正將武學造詣練就至巔峰的人，木道人，你說木道人是不是其中之一？」

    宮九道：「是的，木道人也時其中之一，也是非常重要的見證者，倘若沒有木道人，那我們這群觀者也並不合格。」

    「武當已經有了，少林是不是也有。」

    宮九道：「少林大悲禪師一手少林神拳名冠天下，在加上少林七十二絕技，他也已經是江湖上難得的高手了。」

    6小鳳又已經忍不住嘆氣了。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窗戶前，望著窗外，輕聲嘆道：「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你那位師尊了，他實在神通廣大，這麼多難得的人都可以請來，他實在很了不起，非常了不起。」

    宮九是承認的。

    宮九站起身，望著6小鳳道：「我現在要帶你去見一個人，一個客人。」

    「什麼人？」

    「巴山顧道人。」

    6小鳳又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