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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視全場一眼,畢雲濤幾人雖然臉上沒表露什麼,但看他們的眼神中有明顯的嘲諷意思,這感覺就跟上位者看傻-B似的。
樂天定了定神,大致也猜出點眉頭,拉了拉錢恆澤說:
「唉,你的煙給我抽一口唄。」
錢恆澤神智不清誰都不慣著,說話的語氣也不好聽。
「抽我的幹什麼,想嘗嘗就拿一根。」
他說話的時候就要伸手拿煙盒,可畢雲濤的一個跟班當場就不幹了,一把按住錢恆澤的手說道:
「唉我說哥們,濤哥的煙是誰都能抽的嗎?他什麼玩意啊?」
錢恆澤也沒慣著他,一甩手打飛這人的拉扯,叫囂道:「誰TM跟你哥們,抽你一根煙要你命了?以後說話跟我主意點啊!」
錢恆澤的神智迷失到了一定程度,現在是誰的面子都不給,一旁的畢雲濤也看出來了,但這煙是他的,裡面加了什麼作料他自然清楚,眼看著錢恆澤拿出一根遞給樂天,他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但最終也沒出聲阻攔。
畢雲濤的眼神變化都盡在樂天眼裡,他拿著煙沒有點燃,在鼻子上掃了一下聞了聞煙味,隨即夾在耳朵上繼續看牌局。
雙方開了牌,錢恆澤一個小對,對方應了錢,全場再次叫囂起來,各種嬉笑吵鬧。
一旁的關亮實在看不下去了,把手中的筆往桌子上一拍,「你錢多你流弊,我不管了。」
記賬的關亮撂挑子走人,一旁的石大山也見勸不動錢恆澤,一甩膀子也說要走,這下整個屋子裡只剩下看熱鬧的人和畢雲濤一伙人。
「滾滾滾,跟一幫女人似的,玩個牌嗶嗶個屁。」
關亮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錢恆澤蹦出這麼一句,這給關亮氣的,摔門直接走了,石大山也是無奈的搖頭感慨,跟著關亮離開了這個寢室。
樂天把一切看在眼裡,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但他要確定一些事才好下結論。
急忙追著兩人出了寢室,顯然錢恆澤的態度把兩人氣壞了,走在走廊里關亮就開罵,「要不看在你是同學,老子才不會浪fèi 口水,輸了活該。」
「就是,這種人不知好歹。」石大山在一旁幫腔。
樂天回頭看了一眼玩牌的寢室,今天的這個局玩的這麼大,這裡面的事肯定不簡單。
也不多想,急忙追上兩人,進入自己的寢室後,關亮和石大山還在氣頭上,直接上床就要睡覺。
樂天連忙關上房門問道:
「大山關亮,問你們個事,今天玩牌之前或者玩牌剛開始的時候,錢恆澤不這樣吧?」
「嗯。」
關亮翻身一蒙被子,打算睡覺不再理會這事。
石大山坐在床上一邊脫鞋一邊說道:
「玩牌之前錢恆澤就說了,他怕對方給他下套,要早知道他是這脾氣,我們才不搭理他呢。」
「睡覺睡覺,輸的又不是你們的錢,跟他犯不著。」關亮在一旁說。
樂天眉頭一皺,在兩人都躺下的時候這才說道:
「怕對方給他下套,結果還是落入套里了,你倆就沒發現?」
石大山和光亮都從床上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看著樂天異口同聲的問:
「發現什麼?」
樂天說:「錢恆澤的瞳孔渙散,雙頰潮紅,這是失心瘋的前兆。」
「不就是輸錢輸瘋了嗎?」關亮說完仰躺在床上,不打算繼續聽了。
「不!」樂天堅決的說道:「是中了迷藥,證據我都拿回來了。」
瞬間,整個寢室里的人都坐直身體,直勾勾的看著樂天,只見他從耳朵上拿下一根煙,石大山以為他要抽,急忙翻兜就要找打火機。
樂天沒有點菸的意思,拿著手中的香菸說道:
「我進屋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剛才我特意的聞了聞,的確是這煙的毛病,過來看看。」
寢室內的人一股腦的衝下床,全部聚在樂天身邊,樂天把菸絲揉出來倒在手掌中,從一些菸葉子中挑出一點不太一樣的,展示給眾人看,說道:
「就是這個東西。」
「這就是迷藥?」石大山好奇的接過來看了看,「這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東西。」樂天把菸絲跟非菸葉分開,一根煙中只有零星的一點,計量很小。
室友們都沒見過這東西,大家都好奇的看了起來,關亮試探的問:「能知道他的作用嗎?」
樂天想了想說道:「能,找一個礦泉水瓶,有錫紙沒有?」
室友們開始翻找,口香糖包裝,礦泉水瓶都準備好以後,樂天拿過打火機,把非菸葉物質放在錫紙上,用打火機烤,當冒出煙之後,同學們下意識捂住鼻腔。
樂天再把非菸葉物質倒入礦泉水瓶中,再融合水之後,居然讓水質變成淡淡的青色。
「怎麼樣,知道是什麼東西嗎?」室友們一陣追問。
樂天拿著礦泉水瓶晃悠了一下,說道:「的確如此,具體是什麼我真不知道,沒見過這種藥材,但唯一確定的是,這東西有制幻效果,今天錢恆澤抽了幾根了?」
「呃……六七根吧。」石大山掐指算了算說道。
「壞了。」樂天皺眉喃喃道:「這東西抽一根都是危害,連續抽了六七根,這不明顯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嘛!」
「這咋整?」石大山追問。
就在這時,寢室們打開,其他的幾個室友紛紛進屋,其中一個喃喃絮叨著:「瘋了瘋了,你們不知道剛才這一把,錢恆澤一把爛牌押注輸了十多萬。」
一聽這話,整個寢室的臉色都變了,室友說道:「要不咱報警吧!」
「不能報警。」關jiàn 時刻,關亮想的還挺多,他解釋說道:「軍營里賭博相當惡劣,如果傳出去對學xiào 聲譽不好,所以不能報警。」
「哪怎麼辦?」
樂天思考再sān 後說道:
「哥幾個信不信的過我?」
寢室幾個人都不明白樂天為什麼這麼說,石大山接話問道:「你有解毒辦法?」
「沒有。」樂天說:「軍營里什麼都沒有,錢恆澤現在中毒太深,如果繼續下去,我怕他會燒壞腦子。」
「那怎麼辦?」石大山追問。
「拉住他,我幫他賭,把輸的錢都贏回來。」樂天自xìn 的說。
剛剛進屋的幾個人湊了過來,不明所以的問:「怎麼了?聽你的話像是錢恆澤中毒了呢?」
「沒錯!」樂天說話的時候,把剩餘的非菸葉物質一推,讓他們幾個看見。
在這幾個人中,有個人見過這東西,當場吐口而出,「我去,大麻!」
其他人一怔,目光炯炯的看著說話的人,他臉上有點不好意思,解釋說道:「我沒碰過這東西,可我見過,以前身邊不少朋友都呼這東西。」
「你確定是大麻?」關亮質問。
「非常確定,這東西我見過肯定不能忘,你們哪弄的?」
「在這根煙里發現的。」石大山說。
「沒錯,呼大麻就是夾在煙里,難怪,我說錢恆澤怎麼跟瘋了似的。」
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後,一幫人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問題又回來了,知道了怎麼解決呢?
樂天確定想法後不再糾結,毅然決然的說道:
「同學們,這事不能坐視不管,你們幫我也好,不幫我也好,我必須去阻止錢恆澤。」
說完樂天直接轉身就走,其他室友見狀也沒慫,緊跟樂天身後出了寢室。
路上樂天說道:「一會我幫著錢恆澤玩牌,你們負責拉著他,別讓他搗亂。」
「了解。」
門打開,以樂天為首,一幫人浩浩蕩蕩的進屋,頓時引起屋內所有人觀看。
「擦,我以為查寢的呢!繼續繼續。」畢雲濤一干人咋呼一句後,就要繼續牌局。
樂天等人走了過來,石大山和關亮直接架著錢恆澤把他拉開,錢恆澤當場就炸了,吵吵把火的就要掙扎。「幹什麼你們作死啊?」
錢恆澤完全沒了神智,迷迷糊糊間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嘛,掙扎的比較厲害,差點沒動手打人。
對面的畢雲濤幾人見狀紛紛站起來,一個個怒目對質,叫囂聲此起彼伏。
局面當場失控,樂天一把摟住掙扎的錢恆澤的脖子,貼在他耳邊用很小聲說道:
「哥們,你今天點背,我幫你玩。」
讓全場沒想到的是,樂天說完這句話後,錢恆澤居然放qì 了掙扎,還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很聽話的被兩人架到一邊。
其實就在剛剛的一瞬間,樂天用針灸針扎在了錢恆澤後腦的風池穴上,雖然不能讓他清醒,但讓他安靜還是可以的。
樂天冷傲的轉頭看向畢雲濤等人,畢雲濤冷哼一聲說道:
「小子,你要跟我們玩,知道我們的賭注多大嗎?你玩得起嗎?」
一旁跟班幫腔,「就是,就憑你這副窮酸相,你一個月的零花錢夠我們玩一把的嗎?」
「不玩怎麼知道夠不夠。」樂天滿不在乎的坐下,拿起賬本看了一眼,「喲,錢恆澤都輸了58萬了嘿,真行,你們這真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你什麼意思,我告訴你說話小心點,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畢雲濤叫囂。
樂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一聳肩說道:「繼續,輸多少照賠,只要你們能玩得起就行。」
狂,樂天的話是真狂,別說現在錢恆澤輸的58萬,就是5千8樂天都沒有啊,他居然敢說出這番話,當場就把畢雲濤幾人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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