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我覺得哪哪都不對。」樂天沒抓住一閃而逝的想法,搖頭蹲在地上思考起來。
于濤托著下巴,看著兇器喃喃道:「餐刀,對了,我能提取指紋。」
「你怎麼不早說。」樂天問。
「我也是剛剛想到的,你去問一下昨晚看守的保安,我提取指紋,分頭行動看看有沒有更多的線索。」
「好的。」
兩人分開行動,樂天去錄口供,于濤則讓魔術師拿點東西過來,魔術師快速跑回船艙,幾個女人也化妝完畢,此刻正琢磨去哪找樂天他們呢,不過魔術師回來一說,昨晚唯一的女證人死了,她們都很震驚。
按照于濤的吩咐,拿著東西去了船艙底部,樂天正在詢問事情,無法打擾,曾溫柔進入密室,把于濤要的東西給他,問道:
「要這些東西幹嘛?」
「採取指紋。」
曾溫柔愣了幾秒,「用香水,粉底和膠帶提取指紋?那我可要學學了。」
只見于濤拿著香水,對著空中噴了一下,再拿起兇器餐刀,迎著噴霧靠近,讓空氣中的濕度粘念在餐刀上,接著打開粉底,碾碎一些粉末,對著餐刀一吹氣,化妝用的粉沫被噴出,粘念在餐刀上。
再拿著膠帶,很小心的在餐刀上粘念一下,環顧一圈,看見玻璃後,把膠帶粘在玻璃上,再輕微的扇風,讓多餘的粉末消散。
整個過程曾溫柔都在旁觀,看見玻璃上真的有指紋出現,她感慨的說道:「真的行呀,學到了。」
于濤解釋道:「人的手握著冰涼的鐵器時,汗液中的酸鹼會浮在上面,香水和兇器上面的酸鹼中和一下,用膠帶就能還原出指紋,你看,這裡有兩個指紋。」
曾溫柔仔細辨認,不專業的她看不出什麼,于濤拿著膠帶回去,如法炮製的在女死者手上提取了指紋,全部粘念在玻璃上,拿著手電筒查看一番,道:「你看,這個指紋是女死者的,兩個雖然有些類似,但你能看出區別嗎?」
曾溫柔搖頭道:「看不出。」
「兇器上的指紋接觸面積很大,這是有人抓住她的手,按在上面的,就像是我握著你的手,按在兇器上一樣。」
「哦,這就意味著兇手另有其人唄。」
「不好說。」于濤打了一個啞謎,曾溫柔都有些崩潰了,「到底什麼意思嘛?」
于濤走到門口,樂天還在詢問問題,當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樂天跟著于濤進入房間內,指著玻璃上的指紋說道:「你看,兇器上有兩個指紋,一個是死者的,一個是兇手的。」
「之後,就是把船上每個人的指紋匹配一下,就知道誰是兇手了唄。」樂天問。
「沒那麼簡單。」于濤靠近說道:「船上都是什麼人,他們會讓你採集指紋嗎?」
樂天這才想到這點,看樣子破案又陷入僵局。
剛剛離開去報告的安保人員回來,直接說道:「老闆有請您視頻會議。」
「好的,我這就去。」
樂天帶著手下離開,臨走前鄭重的說道:「我重申一點,我走之後,任何人不准進去,否則你們當中就有兇手。」
安保人員不敢不答應,樂天這才帶著大部隊,進入歌劇院,時間太早,船上的乘客們還沒起床,整個船上也沒多少人活動,更何況是這裡了。
空曠的歌劇院內,大家紛紛入座後,大屏幕中羅金出現,「你好,起的可真早啊。」
「您也一樣。」
羅金露出微笑,「聽說又死了一個人,有什麼收穫嗎?」
「有。」樂天鄭重的說道:「殺死南非地頭蛇的兇手,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不過她可能是被人指使的,幕後黑手昨晚又把她殺了。」
「你是說,第二個死者,那個女郎是兇手?」樂天問道。
「是。」樂天承認後,示意于濤解釋一下,于濤把案發經過,兇器,如何殺人的過程,都詳細的解釋了一遍,羅金一直沉默不語。
樂天接著說道:「現在,兇手被幕後指使的人殺死了,我們已經提取了兇手的指紋,如果想找出真兇,我需要船上乘客的指紋進行比對。」
「這不可能。」羅金斬釘截鐵的回答。
「為什麼?」曾溫柔脫口而出。
羅金一聳肩說道:「船上的投注器連接銀行賬戶,都是靠指紋識別的,這涉及銀行密碼等隱私,你說誰會同意,讓你們提取指紋?」
曾溫柔壞笑著看向于濤,接著問道:「哪我們自己提取指紋呢,可以嗎?」
「我知道你們偷竊的本事很厲害,我只提醒你,別被抓到,否則後果很嚴重。」
「ok。」曾溫柔很自信的回應。
樂天也明白曾溫柔的想法,但絕對不能讓她這麼幹,萬一暴露,這可是能偷盜大佬們瑞士銀行的密碼,被抓住後果可想而知,樂天急忙說道:
「那好,我們儘量不碰觸各方大佬的底線,尋找真兇,但效果可能不明顯。」
「這場旅途看似和平,實際上充滿了危險,只有海燕會迎著風暴,證明自己的能力,讓狂風暴雨來的更猛烈些吧,保重。」
羅金的視頻消失,大家茫然了一會,張雲芳喃喃道:「讓狂風暴雨來的更猛烈些,這話是什麼意思。」
樂天起身說道:「走,咱們回房間去說。」
大家跟著樂天回到客房,所有人聚在一起,樂天拿出煙分發一圈,思考著說道:「上船的前一天,遊戲王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
樂天的思緒陷入回憶中,那天晚上,樂天跟遊戲王攤牌,說出「既生瑜何生亮」的話,之後的聊天,遊戲王陷入困惑,說出一番話樂天記憶猶新:
「我還是那句話,由不得你。」
接著,他的臉色很鄭重。
「我們都老了,江山易主,會帶來無盡的血腥,如果沒有能力者,這世界會亂成什麼樣子,你恐怕會看見的。」
之後又聊了兩句關於拳賽的事,話題到了尾聲,遊戲王拍著樂天的肩膀,說出讓樂天最困惑的一句話。
「沒關係,羅金已經接受你們了,上遊輪對你們來說,是一個機遇,特別是你,好好把握。」
思緒回到現實,樂天喃喃自語道:「江山易主會帶來無盡的血腥,沒有能力者的世界,上遊輪是一個機遇,好好把握。」
樂天再次抽了一口煙,喃喃自語道:「羅金也是這麼說,我懷疑,他很有可能早就知道,這場遊輪不會太平靜,他倆都沒上船,所以現在是沒有能力者控制的局面,艹,這兩個老東西。」
「你想到了什麼?」于濤問。
「沒什麼。」樂天搖頭掐滅菸頭,把想說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轉移話題說道:「咱們靜觀其變,我懷疑,這幾天血腥案會一直發生,咱們不要攙和進血腥的風暴之中。」
于濤大驚,問道:「難道要大洗牌了?」
樂天豎起大拇指說道:「聰明,遊輪是兩個老狐狸設計出來的戰場,我懷疑就是要利用這個機會,排除異己,把那些不衷心於羅家的人幹掉,讓各方勢力窩裡鬥,打得兩敗俱傷最後才收拾殘局。」
「哪咱們會不會有危險?」張雲芳試探的問道。
「其實咱們很危險。」樂天這麼說,大家都緊張起來,他勾了勾手指,大家湊近,樂天壓低聲音說道:「上次咱們在賭城遭遇襲擊,這事可剛過去沒多久,昨天,南非大鱷一口咬定是咱們的人做的案,目的就是讓咱們當替罪羊,如果我猜的沒錯,咱們遇襲很有可能是他們聯絡的僱傭兵。」
「我靠,老娘跟他拼了。」曾溫柔擼胳膊挽袖子的說道:「居然敢動咱們,說,怎麼收拾他。」
「不不。」樂天擺手說道:「現在咱們不是要反擊,咱們是要自保,如果我猜的沒錯,今天開始,所有勢力都會聯合在一起,認定咱們就是兇手,而咱們要做的,就是不斷洗刷嫌疑。」
「這麼損呢?」
「其實想解決麻煩很簡單。」樂天笑道:「先找聯盟,他們集結勢力,咱們也集結人馬,只要咱們能堅持道兩個老傢伙上船,咱們就贏了。」
「怎麼做,你說吧。」張雲芳很信任樂天。
「大家這樣,從現在開始,兩兩一組去找盟友,師姐和于濤一組,亞洲所有黑幫拉攏交給你倆,魔術師和羅拉,拉丁美洲的黑幫交給你倆,張雲芳和波-波,歐洲的黑幫交給你們,刀妹跟小丑一組,哎對了,你倆英語不好是吧,哪乾脆你倆跟我一起,就這麼分配。」
「明白。」
「好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玩去吧,散會。」
大家各自回到房間,研究自己的行動去了,樂天則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頭髮,帶著刀妹出門,卻把小丑留下掌管大局。
刀妹跟在樂天后面問道:「老闆,您這是要去哪?」
「先找情報,這艘船上,只有一個人是不用太費功夫,就會把情報全部告訴我的。」
「這艘船上有這種人嗎?」
「當然,島國山口組,小春這丫頭啊。」樂天半開玩笑的說道:「我準備用美男計征服她。」
刀妹噗呲一聲笑了,「老闆,你也會開玩笑啊。」
「笑笑更健康。」樂天笑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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