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無情,不以人,或妖,或…人妖的意志為轉移。
這一刻,雪猊夫婦的眼中露出了絕望,他們知道抵抗越強,劫雷的層次越強,即使再多的努力也只能是無用功了。
它們心喪若死!
這一刻,董小球也感應到了天道的絕情,以及雪猊夫婦心中的那種悲壯。不知為何,他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情愫,他要幫助抵擋劫雷!
而且,冥冥之中,它覺得自己能夠成功。
只見他立即坐起,盤膝而坐,進入冥想狀態。
星核空間中,那個古怪的丹爐正在星核下方源源不斷與星核交換著黑色的靈氣。
心念一動,丹爐來到了外界,並傳送到了劫雷下方。
轟!
丹爐與董小球已經血脈相連,第一道雷擊打下,就讓的深受重創,口吐鮮血。
但是董小球沒有在意,他完全進入冥想狀態,默默運轉幻滅真訣。當然,在進入之前,他向雪猊方向說出一句:「準備摘取迦葉木心!」
說來神奇,隨著他進入狀態,雖然雷電每擊打一下,他的身體都不自禁哆嗦幾下。但是,他竟然堅持下來了。
千百道雷電不斷落下,全部都丹爐吸收,並沒有對丹爐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場中的突然變化,讓絕望的雪猊瞬間回過神來。
畢竟是大妖級存在,雪乾深吸一口氣,又抖擻出精神,強忍著傷勢爬起,又回復那威風凜凜的模樣。
所謂虎死不倒威,作為百獸之王,獅子又何嘗不是如此。
不過,他完全沒想到這小傢伙竟然有一件如此頂尖的法寶,似乎比傳說中的上品都有過之!
說時遲,那時快,作為遠古異獸梟雄,雪乾瞬間做出了響應,對著董小球抱拳,鄭重道:「大恩不言謝!」
只見他腳下如同生風,快速飛到與迦葉木心齊平的高度,而身體快速變小,很快變成一隻家貓大小的迷你獅子!如果不考慮現在這個艱難的時刻,這獅子看起來很萌,很萌!
他站在古樹邊,快速吞下了一瓶子丹藥,身上有微笑的電光環繞,這時在繼續力量。
終於,他將目光快速鎖定正前方木心所在的位置。
嗖!
如同一隻離弦之箭,小獅子化作白光,向著古樹電射而去。
似乎也感應到了威脅,天空中的劫雷開始翻騰湧動,無數道閃電同時落下,分成兩個方向,一個方向擊打向董小球,一個方向卻是奔著化作白光的雪乾。
這兩個方向的閃電,每個中間都夾雜了無數游龍一樣的小閃電,而每一道的小閃電的威力又似乎提高了無數倍,層層疊加,終於擁有了毀天滅地的威勢。
眼看著二人將要命喪當場,那丹爐突然發生異變。
昂!
兩聲強大的龍吟之聲自丹爐之中傳來,隨之出現兩個龐大虛影。一個龍頭豹身,身上紅毛遍布;一個龍首人身,身披鱗甲,頭大腹鼓…正是鑲嵌在丹爐上的兩顆龍珠。
自從虛影出現之後,便快速活動起來,一個追向董小球方向,一個追向雪乾方向。他們身影龐大,看起來很笨拙,但是速度竟然比那些雷電還快。只見它們後來先到,很快追上閃電,大口一張,讓兩頭上古異獸都相形見絀的雷劫竟然就這麼輕易讓兩個虛影吞掉了,連個嗝都不打!
董小球看到這裡簡直是瞪大了雙眼,他知道自己這丹爐牛逼,但是牛逼到這種日天的地步實在是讓他想不到。這絕逼的是日天啊,還是那種輕易就捅個窟窿那種。
至於被追擊的雪乾更是眼中閃著異彩,在看向董小球,已經不再是恩人那麼簡單,而是在眼中閃動著意味深長的光芒。
不過現在不是歪樓的時候,雪白獅子已經來到了迦葉木心旁邊,西瓜大小的木心已經完全變為亮黃色,上面散發的香味如同禪唱一樣聞之讓人心安。
果然是好寶貝!
只見他出爪如電,眨眼間便將木心拿在手中,隨即又不見了。看他身上光禿禿的,應該是有比儲物袋更加高級的儲存手段,比如類似與董小球星核那樣的空間。
事不宜遲,雪乾以比來時更加迅捷的速度,快速離開。
這時,被截斷的劫雷又再次發威,似乎也是最後一次轟擊,隨著雷電打下,天空隨即變得明亮起來。
轟隆!
驚雷閃過,迦葉古樹在失去了果實之後似乎完成了自己的歷史使命,在無數的雷電的洗禮下,終於經受不住摧殘,似乎全身的水分都已經被蒸發殆盡,變成了一根特殊的乾柴。
所謂乾柴遇到烈火,就是它燃燒的模樣。
轟!
強大的火勢映亮了半邊天,火焰中似乎有一抹魅影,帶著欣慰飄然離開!
大火來的塊,去的也快,眨眼間,燃燒殆盡。甚至沒有在地上留下任何痕跡,樹根的地方如同琉璃一樣光彩,彷佛人世間從來沒有過這顆神奇的古樹一樣。
煙消雲散,兩個虛影也隨之消失,丹爐再次回到董小球體內,似乎有了不小的變化。
來不及細思,因為雪猊夫婦已經幻化出人身,來到他的面前。
這次是母獅子先開口:「董小兄弟,妾身雪媚娘,因為你英勇回護,才得以保住這顆木心,妾身這裡感激不盡,並且為我剛才的魯莽道歉,還望你原諒。」聲音如珠落玉盤,清脆而輕靈,中間又夾雜著無盡的溫柔。
雪媚娘一開口,董小球的骨頭已經清了半邊,這時候更是豪邁道:「前輩不必多慮,這些都是在下應該做的!」
日了,老子應該做什麼!
不過,雪媚娘還算厚道:「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待雪兒事了,我夫婦定要護得你周全離開。嗯…」她沉吟一下:「對了,小兄弟,妾身看到你那個丹爐很熟悉,是不是九子鼎啊!」說到這,她的眼中已經充滿了疑惑。
「應該…是吧!」董小球哪知道這是什麼鳥毛。不過這兩位傳承洪荒異獸血脈,見識久遠,似乎認識次丹爐的來歷也說不定。
「那小兄弟你豈不是…這,天哪……」這時她的眼睛已經是震驚了。
「啊咳……」
忽然,旁邊的雪乾如同突然得了食道癌一樣猛聲咳嗽,打斷了妻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