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養老村啊!」
綠蘿面前有一個火盆,火盆中有木炭,現在她有了新的花樣,就是烤水果和烤蘑菇。
黑狗趴在火盆邊,見李命和綠蘿都沒有注意,偷偷地把狗頭伸進火盆中,吃了幾口火。
李命瞥它一眼,黑狗直接把火咽下去,笑咧咧著嘴巴。
李命懶得理它,繼續盯著無量碗。
養老村的面貌呈現眼前。
這是一個簡單的村落,村子的路口邊有幾隻家鵝,幾隻家雞,都是村長婆婆養的。
現在雞和鵝正在打架。
那幾隻家鵝李命都見過,曾滅過一國,翅膀化作金色,上面纏繞著雷霆,煽動間,就像是一隻大鵬展翅。
幾隻家雞尾巴長著幾根長長的尾羽,身體斑斕,有五種顏色,看起來就像是鸞鳥降世。
雞和鵝不知道什麼原因,打起來。
一時間,龍氣滾滾,閃耀著天穹,飛沙走石,目光噴薄瑞霞,神華如同蓮花綻放。
地面皸裂,亂石崩天。
恐怖的力量擴散,橫貫一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超越至尊的強者在滅世。
其實只是幾隻雞和鵝在相互鬥毆。
雞鵝戰鬥的不遠處就是村中,有十幾間茅草屋,茅草屋破破爛爛,像是危樓。
感覺隨意一動,就能被炸裂崩壞。
「怎麼又在打架?」武瀟的臉上本來蕩漾著笑容,但是一回來就看到雞鵝在打架,心情很不爽。
「女皇姐姐要不你管管?」左相問道。
她來養老村很多回,大多數都不敢進裡面,就是因為村長婆婆養的雞鵝很兇。
有種要吃人的感覺。
最關鍵是的是她覺得打不過。
武瀟剛想讓雞鵝停手,結果它們如同大鵬一擊,毀天滅地。
轟隆,半個養老村在它們洶湧的力量下轟然坍塌。
可是幾隻雞鵝還在戰鬥,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打得日月無光,天地失色。
「額……」左相和右相嘴角抽搐。
「不要驚慌,都是小事。」武瀟冷著臉,降落地面。
正在戰鬥的雞鵝好像是見鬼似的,紛紛停手,目光還有些驚悚,邁開步伐就逃。
只見武瀟面無表情上前,拖著幾隻雞和鵝,舉起來,砸落地面,舉起來,砸落地面。
如此反覆地操作。
只聽到轟隆隆的聲音,地面蹦碎,不斷爆裂,出現一個個巨坑。
地面隆隆隆震動,坍塌一半的養老村在這番操作下,化作廢墟。
一半功勞是雞鵝,一半是武瀟的操作。
但武瀟顯然渾然不知,繼續暴打,將它們砸得差不多,就出腳踹它們,將它們打得奄奄一息,渾身是血。
「多少年,還打架,看我不弄死你們。」
「要是我下次回來,看到你們還在打架。」
「我加點枸杞,燉了你們。」
聽到武瀟的這一句話,黑狗哆嗦了一下,這個女人說話怎麼跟李命差不多,難道真的加點枸杞會好吃一點?
黑狗暗暗記住。
等下回吃火,也加點枸杞試試。
暗暗記著這句話,繼續看無量碗。
武瀟將渾身染血的家鵝和家雞踢到一邊,拍拍手,望著天空,道:「你們下來唄。」
「女皇姐姐,突然想起家裡面有事,先走一步。」
左相和右相扛不住,地面全是坑,養老村已經化作廢墟。
她們本來是來養老村過年,看來這年不用過了。
「別走啊,讓你們來是幫我說服婆婆,怎么半路就走了?」武瀟拖著幾隻奄奄一息的雞鵝往村裡面走,覺得有些納悶。
「你家村沒了。」左相提醒一句,現在養老村都化作廢墟,還過什麼年。
武瀟道:「這都是小事,小時候經歷過很多次,它自己會恢復的。」
左相和右相有點茫然。
但很快就懂了,剛才雞鵝打架戰鬥蹦碎的地面,正在快速的復原,不算地蔓延,最終連化作廢墟的養老村村落也全部復原。
就好像剛才的坍塌畫面是假象。
兩女望著武瀟拖著的雞鵝,這絕對是真的,但是為何能夠自行修復?
「養老村水好深啊。」
李命望著無量碗中的畫面,剛才村落已經化作廢墟,但是轉瞬間就恢復過來。
這地方有問題?
他還在疑惑為何武瀟堂堂的女皇,不出錢修一修養老村,如此看來,這養老村屌爆了。
剛才武瀟揍家雞和家鵝,李命能看出來一些貓膩,雞和鵝的實力比武瀟強,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是被壓製得不敢還手。
看來武瀟也不簡單。
「這是怎麼回事?」左相和右相指著村落,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現象。
「我也不知道,小時候坍塌過很多遍,每次都能自己修好,我以為別人家的村落也是這樣,就沒有多問。」
「這幾隻鵝和雞看起來很兇狠猛的樣子,怎麼被你壓製得死死的?」
「可能是我小時候經常欺負它們,讓它們有心理陰影,導致在我面前都不敢還手。」這也是武瀟肆無忌憚的原因。
小時候,她就是生活在這種環境,那時候無聊,又不能出去,只能揍大鵝、打雞雞。
對了,還得跟婆婆修煉劍術。
每天練劍已經很辛苦,其他村民也閒得無聊,總是讓她學各種東西。
有個賭徒,讓她學賭博,被婆婆打了一頓。
有個酒鬼,教她喝酒,被婆婆摁著打。
有個琴師,教她彈琴,每次彈琴就冒出一條黑龍,很是邪惡,像是吞噬整個人間,婆婆不讓她學。
有個書生,教她讀書寫字,教她如何一筆畫出人間,畫出萬里江水,婆婆覺得讀書寫字沒用,不讓她學。
有個神醫,妙手回春,可生死人肉白骨,婆婆說等修煉到極致,身體能自愈,不讓她學。
有個樵夫,天天砍柴,每次砍柴都帶她,婆婆不讓她去。
有個漁夫,吃飽沒事總是釣魚,也想帶她,婆婆覺得不學無術。
但是武瀟叛逆,從小就不聽話。
什麼都學,偷偷地學。
可能婆婆都不知道,她到底學了多少東西。
她從來也沒有跟人講過,也沒有用過,在外面用的都是婆婆教的東西——劍術。
右相望著武瀟,畫風很奇怪,道:「要不你把雞鵝放下來吧,看你拖著回去挺滲人。」
「行吧。」武將將雞鵝丟在路邊。
「它們這樣沒事嗎?」左相望著渾身是血雞鵝。
「沒事,小時候它們受過更嚴重的傷,都能很快恢復。」
記得當初,武瀟揍了它們一頓後,看到它們流血,特別傷心,問婆婆能不能救救它們。
要是雞鵝死掉,以後打誰啊。
婆婆摸摸她的腦袋,語重心長道:「沒事,等會它們就會自己活過來。」
從那之後,武瀟就肆無忌憚地揍雞鵝,反正都死不掉。
走著走著,左相突然皺眉:「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養老村都炸了,怎麼沒有村民出來?村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