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齊宇就懵逼了,
這段寧淵是什麼品種的戀愛腦,至今不認為是安遠帝的問題,還覺得是別人的挑撥離間造成的這一切。
想必之前他也不是想投胎,所謂要酒也是通過了什麼手段,向葉川海通風報信。
如今齊宇就是悔不當初。
早就知道這段寧淵狠毒陰險,見他被逼到絕地,怎麼就輕易認為他變性了呢。
重重包圍,齊宇逃是逃不掉了,他當下的想法就是不能暴露其他超度者,
他不動聲色的毀去給段寧淵囚籠陣法開口的符咒,
忽然猛地朝葉川海撲去,
葉川海神色淡定,在齊宇還未近身,他便被侍衛斬斷手腳。
「把他帶回去審問,再把鎮國將軍挖出來。」
咻——的一聲,
一扳手直衝安遠帝面門飛來。
同時一柄白玉色的劍呼嘯而過,斬殺了前來押齊宇的侍衛。
齊宇的眼神瞬間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
「鴉一,擒賊擒王!」
雲青彥一聲令下,
那被敲碎了半嘴牙的葉川海,就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挾持住,
鴉一一隻手挾持葉川海,另一手拎起地上的齊宇。
雲青彥破開的地上的陣法,
葉川海這時候倒是突然不怕死了,嚷著要侍衛把這些亂臣賊子殺了。
顧司將坑裡的段寧淵撈起來,惡狠狠的對侍衛道:「敢動手就是想皇帝死,那可是造反,要誅九族。」
侍衛被這話震懾,面面相覷,不敢上前,眼睜睜的看著這三人帶走了皇帝和鎮國將軍。
他們只在心裡默默祈禱,這些人可千萬別放安遠帝回來,死在外面才好,否則回來勢必會追究他們責任。
雲青彥和顧司並未將葉川海和段寧淵帶回超度者住的宅子,而是又新買了一個宅子安置他們,
雲青彥本想先布置結界和一些陣法,但看見顧司一臉擔憂的看著齊宇,便不高興的放下手中的布陣材料,去查看齊宇的傷勢,
結果剛靠近,齊宇忽然嘔出一口黑血。
雲青彥見狀慌忙看向顧司下意識解釋:「不是我!」
看著顧司疑惑的眼神,他才反應過來去給齊宇把脈,奇怪道:「怎麼會這樣?」
齊宇虛弱的抓住雲青彥的手道:「前輩我錯了,我不該信那段寧淵的話,差點暴露大家。」
顧司走近皺著眉問:「他什麼情況?」
雲青彥說:「烈毒入肺腑,沒救了。」他又看向齊宇有些惱火道:「自己服毒嗎?我又沒怪你,你何必如此。」
齊宇眼神渙散,氣息微弱:「我以為你們不會來,想著我們抓我必然會用刑審問,我怕我扛不住,可沒想到......也罷,就當我做錯事的代價吧,我只是個累贅......但,前輩,衛峰他不是,他雖然沒有戰力,可熟讀史書,有豐富的歷史知識。對每個時代的鄉野風俗也有涉獵,你們帶上他能事半功倍......只帶他一個......」
黑色的血液從齊宇的嘴角不斷湧出,滴到地上匯聚成一灘,他甚至沒有等到雲青彥和顧司回應,就斷了氣。
顧司沉默的看著那具屍體,只覺得人生無常。
雲青彥見顧司發呆,當他自責,握住顧司的手柔聲安撫:「不是你的錯,我們已經及時趕到了,如果他早些說或許還有救,這路是他自己選的,或許他覺得做了蠢事,無顏面對其他超度者吧。」
其實顧司能明白齊宇的羞愧,如果他們沒及時趕到,哪怕齊宇咬牙沒招,葉川海只要派人守在那,他們只要一時不察便會暴露蹤跡,到時候就會是滅頂之災。
雖然事情沒有發生,但齊宇是個有責任心的人,他接受不了自己差點釀成大錯,再加上他本就覺得自己是累贅,便走了極端。
顧司呼出一口氣,反手握住雲青彥,問道:「你剛剛那樣反應,是因為上輩子我總懷疑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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