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熊霸天這麼一訓斥,這熊人小隊可就立刻慫了。
雖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老大這說的像模像樣的,而且老大現在在裡面困著也不是個辦法。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老大讓條路出來,像什麼話!」
這隊長衝著手下一頓發火,讓手下更是一臉迷惑。
本來也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他們在這守的好好的,結果先是被領主大人罵了一頓,然後又要被隊長給罵一頓。
不過他們這幾個人雖然心裡有怒氣,但是也只能好好的在這先守著,人家隊長就是有這個權利,想罵就罵。
幾人一番操作,他們腳下的陣法緩緩的進行了一個小角度的旋轉,緊接著那從天而起的光柱就露出了一個一人高的小門出來,就出現在了熊霸天面前。
熊霸天看著這一扇出來的門,心滿意足地衝著他們點了點頭。
「看你們幾個磨磨唧唧的,幹什麼事兒都如此緩慢,這不是讓其他族人看個笑話?」
熊霸天一進來,對著這小隊的隊長又是一頓臭罵。
這隊長也是毫不敢還嘴,連連點頭說:
「領主大人說的是,我這幫手下我帶的還不熟練,我們這是剛組建起來的小隊,所以溝通方面還是有一些問題,您讓我跟他們再好好交流一下,絕對不會耽擱事的。」
熊霸天看起來非常生氣,但也就無可奈何,冷哼了一聲對他說:「這次好在是我到這兒,如果換成是其他族的族長,那你們可真得把我們的臉都給丟乾淨了!」
「領主大人,您說的是,我們……」
「算了,少說那麼多廢話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們好生在這守著,切不可把人放進來了!」
「但是你放心,有我們在這守著,它裡面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來,絕對不會有事的!」
熊霸天看著他,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他的表情隱藏的非常深,而這幾個傢伙都低著頭,不敢看熊霸天,所以也就沒人發現。
熊霸天輕輕咳了咳,說道:「我知道你們在這守著也非常辛苦,等回去之後都重重有賞,只是現在要把自己的份內的事情做好了,都聽到沒有?」
「多謝領主大人!」
熊霸天說著,便帶著自己的小弟從這法陣之中堂而皇之的離開,直接就來到了外面。
眼看著熊霸天離開之後,這守衛的小隊才總算是重重的鬆了口氣。
「可真是倒霉,第一天出來幹這事,就碰上領主大人出來視察,還剛好被逮住了,被臭罵一頓。」
「少說廢話,領主大人還沒走遠呢,領主大人的耳朵可好使了,萬一要是被大人聽到了,咱這幾個可都沒好果子吃。」
他們小聲地議論著,那隊長十分恭敬的目送著熊霸天離開之後,又回過頭來對著他們一頓亂罵。
「讓你們幾個打起精神來,好好在這守著偏不聽好了吧,把我們的醜態全都讓領主大人看完了,你們知道剛才領主大人為什麼會這麼說嗎?」
這幫小弟又恢復了那苦瓜臉的樣子,一個個難受的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老大,我們怎麼會知道?」
「還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完全沒有把這個心思放在首位陣法上面,才會讓自己的精氣神流露出去,領主大人是何其英明,直接就感應到了嘛!」
他們幾個無語的辯解說:「可是老大我們真的已經非常盡力了,完全沒有一刻鬆懈的。」
「喲呵,你小子還敢頂嘴?領主大人都看得出來,你跟我頂嘴你是不知道我是傻子!」
對於後面這幫人的爭吵,李元青也沒心情再去搭理他,帶著血藤離開這座陣法之後,在外面隨便找了一處山頭落了下來,重新幻化出了自己的模樣。
剛才只是小小的施展易容之術,隨隨便便就把這幾個人給矇混了,過去他們幾個還完全一點察覺都沒有,自己在那兒吵個不停。
血藤恭恭敬敬地向著李元青恭維之說:
「主人你也太厲害了,這種法陣一般來說是沒有破解之法的,可是沒想到主人你竟然能夠找到此種辦法,輕而易舉的逃了出來,實在是高!」
他哪知道李元青,只是不想把這玩意兒給毀了而已。
「現在能收到你的那些消息了嗎?」
在這座陣法立起來之後,血藤跟外面的連接全都消失不見。
導致外面那些種子都傳不回來有用的信息。
李元青現在並不知道這幾大領主都處在什麼位置,還是先讓血藤把他們的位置給探查清楚之後再說。
血藤坐在地上仔細的感應了一會兒,面露欣喜的神色。
「主人能夠感應到了!」
「查看一下,看看他們幾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平城四個方向的四堵牆,後面各自有一個指揮總陣地,其中每座山頭都駐守著一位領主。
他們的族人都駐紮於此,而那核心處的洞窟之中就是他們的領主容身之地。
這座龐大的山脈中間都被挖了個乾淨,在山腹之中一座碩大的法陣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正文,而那法陣散發著強烈的光芒,似乎與外面的圍牆遙遙相印。
在這法陣的正中央,一頭體型碩大的巨象屹立在這,不過此時巨象卻猛然睜開了眼睛。
巨象看向山腹之中一處毫不起眼的角落,這角落都是一片碎石子,倒是沒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
血藤剛剛將觸手延伸出這裡,立刻引起了巨象的注意,他現在完全將自己的觸手給收斂了起來,而且封鎖了上面的氣息,生怕有一絲的氣息流露出去被人發現。
大明空沉默的向那個方向看了一會,忽然間身體裡面發出了嗡嗡的聲音。
「外面有奇怪的靈力波動,是不是有可能人族的增援部隊趕到?」
就像這邊剛說完話,頭頂上突然幻化出三個幻象來。
他們四大領主,之間建立了強大的聯繫,隨時隨地都能夠互相聯絡。
其他四個領主就像此時也在這山洞之中一樣。
石逢春小心的問道:「會不會是感應出了什麼問題?按理來說,平城已經被我們圍困於此,他們現在的處境已經是瓮中之鱉,也不可能傳出消息,更不用說有人膽敢來給他們當什麼援兵。」
大明空說話非常沉穩,依舊堅定著自己的感應。
「剛才確實感應到了人族的靈力波動,我想外面肯定有有傘的人族,即使不是他們的援兵,但也必須要查出來,為何這人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不可能吧,人族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跑到您的眼皮底下,去做什麼手腳呢?」
熊霸天有些小心的看向大明空。
狼斷空也跟著附和著說:
「對呀,以您的實力,這些人族個個都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們有什麼本事能夠混到這兒來,再說,如果真有人在這的話,肯定早已經被我們捉到了,我看會不會是您操勞過度出現了些幻覺?」
大明空沒有回答,只是石逢春警惕的對兩人說道:「大明空的感應不會出錯。」
「這倒是,我就是說有沒有這個可能,不過如果確實是有人族的話,那我就吩咐下去讓下面的人都注意,好趕緊將此人找出來。」
「我有些擔心。」
其他幾人都覺得沒什麼了,大明空又突然這樣說。
原本剛才的話就已經足夠讓人錯愕了,但現在這個話更是讓人奇怪。
熊霸天疑惑的問道:「前輩,如今我們已經將這些人族圍困,被我們拿下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可是您又為何會有何擔憂?」
大明空神色沉重的對他們說道:「我也不好說究竟是為什麼,但是心中總有這麼一絲擔憂,恐怕不是什麼好的預兆。」
「難道說我們這次的行動不會特別順利?」
狼斷空疑惑的問道。
熊霸天急忙說:「怎麼可能,我們現在布置起來的圈套已經是萬無一失,絕對不可能出任何差錯的,他們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飛不出去,這事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岔子!」
石逢春有些擔憂的說道:「大前輩的感應一向以來都非常準確,預測的狀況也都總有根據,可是此番我們如此大的勝勢,難道真的拿不下這小小的一個平城嗎?」
「要是這麼說的話,蓉城那邊都翻了車,這麼看起來的話,這些人族的實力恐怕還沒那麼簡單,兄弟幾個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這四大領主原本都已經感覺自己是十拿九穩,感覺這突然間鬧出這麼一出,現在也不知這事該如何是好。
原本他們想著自己已經足夠謹慎,應當不會出什麼問題才對,但是大明空向來是以預測為強項。
他的預知能力非常的頂尖,絕對是他們這幫妖族之中的頂級先知了。
這也是為什麼大明空只是有一些不祥的預感,他們幾個就要如此的慎重的原因。
「這陣法應當沒出什麼問題吧?」
大明空向著另外幾人問道。
「沒問題。」
「我們這邊絕對不會出什麼差錯,所有一切都按照正常計劃進行。」
「我這邊也一切正常。」
大明空點了點頭,向他們吩咐著:「還是再去檢查一下吧,最好親自去檢查一下你們所屬的邊緣陣法的情況,一定要保證轉折點的地方,不要出任何的岔子!」
「那好,現在就去。」
血藤眉頭緊蹙,小心地分辨著那一絲一絲傳回來的消息。
因為大明空實在是太過警惕,所以血藤乾脆放棄那邊。
不過好消息是他經過探查,發現這幾個人是在開會,所以從另外幾個人那裡獲得消息也都是一樣。
「主人,這大明空好像已經有所察覺。」
「巨象一族嗎?」
「巨象一族向來都以占卜見長,他們的占卜能力非常的頂尖,這次該不會影響到什麼吧?」
血藤奇怪的看著李元青。
「主人,我們現在要是直接就走的話,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威脅,他們現在還沒有任何察覺。」
「我們為什麼要走?我們還要去他們的老窩裡面逛一逛。」
血藤急忙拉住了李元青:
「主人,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們現在可是最好的時候了,要是現在走的話,他們根本不會有任何發現,但是他們現在已經派人去到剛才的陣法那裡去查看了,等他們問到之後,一定會發現問題的。」
李元青可從來就沒有走的打算,他仔細的感應了一下,找准了一個方向。
「距離我們最近的就是那熊霸天。」
「主人,您到底想做什麼?如果真的到熊霸天那裡去的話,那我們的位置肯定就暴露了,到時候他們四大領主聯手,我們可沒有任何活路!」
「少廢話,趕緊給我過來,等會要是晚了,你自己落單了被人發現,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李元青話不多說,直接就離開了這小山頭,向著熊霸天他們所占領的高山趕去。
而熊霸天此時剛好帶著一小隊人馬離開了駐地,向著他們所看守的陣法那裡趕著過去。
這守衛陣法的小隊還在那兒不停的嘮叨著,這隊長一句一句的嘮叨個沒完,他們幾個隊員都已經聽得頭都要炸了。
這時看到熊霸天又來了,幾個隊員可是第一時間看到的,今晚一個個低著頭,默然無聲,就等著領主大人再來罵一頓。
「跟你們幾個說話一句話也不回,一個個的就只會耷拉著腦袋,看你們聽明白沒有?」
「幹什麼呢?」
熊霸天直接走了進來,兩隻熊眼睛瞪著這隊長。
這守衛的隊長一看到領主大人又來了,臉上也難免露出一絲疲憊。
「領主大人您怎麼回來了?不知道還有什麼吩咐嗎?」
熊霸天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什麼叫我怎麼回來了?老子什麼時候來這兒看過,你們是不是在這看糊塗了?」
隊長臉都急紅了,結結巴巴的說:「領主大人您不能不認賬啊,剛才您剛來這被我們臭罵了一頓走的。」
「混賬東西,老子一直都在駐地守著,什麼時候來過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