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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的劍氣!」
「究竟是何人在水下交手?」
「難道是那個人和小邪魔打起來了?」
「不太像,能夠密集斬出如此強絕的劍訣,那人的道行絕對在真君級之上。」
冰湖對岸,王莽等人望著水中不斷湧出的霞輝、水花,驚疑不定。
方才他們正猶豫要不要下水,這片冰湖的幽靜就被打破了,水底似乎爆發了爭鬥,而且動靜鬧得很大。
蒙蒙寒氣中,一道玉樹臨風的身影飄然掠來,這次真是他們要等的那個人了。
明昌上仙落到近前,瞟了眼水中,動容道:「何人在水裡交手?」
「那位唐家女婿剛才救走了小邪魔,他們可能是在水底遇到了什麼麻煩。」
王莽的聲音略微有些沉悶,眉頭緊鎖,看起來對這件事頗有不快。
長期以來,他們這些入世俗的仙盟中人,都在儘量避免與凡俗界的散修結怨,可現如今,那個人卻屢屢跟仙盟作對,這次怕也是衝著冰靈參來的。
為此,仙盟或許不得不重新審視應對世俗散修的策略。
就王莽自己而言,他已經決定主張偏強硬一些。
「什麼?剛才救走小邪魔的人,竟然是那個殺了我仙山丹虛子師叔的兇徒,王莽道兄,你怎麼不早說?」
一名身穿崑崙仙山袖袍的英武男子,聽到王莽話,臉色陡然變得有些黑沉。
周圍的仙山年輕強者,亦是面面相覷,剛才王莽可沒有對他們提起這茬。
王莽望了眼那位崑崙同僚,平靜道:「君劍道友莫怪,此前我也不是很確信。」
他這番話明顯有些敷衍,其實主要是此前王莽自己心態也是搖擺不定,而崑崙仙山那邊,在得知丹虛子的死訊後,已經大發雷霆,在仙盟主張對凡俗散修採取威壓態勢,已經陸續出關的崑崙三君子,更是揚言,會讓唐家女婿付出代價。
「仙盟派我等入世俗的首要任務是恢復天衡軌跡,與凡俗散修敵對,不利於這項盟約最終實現,我認為,不到萬不得已,我們還是不應太出格。」
明昌上仙倒是很理解王莽的想法,而如今的他,依舊態度保守。
「遊刃有餘最好。」
王莽點頭,哪怕如今他已經態度偏強硬,也是主張剛柔並濟,並非要全面跟世俗散修開戰。
「哼!」
崑崙山傳人君劍冷哼了一聲,對這兩位仙山天驕的保守姿態頗為不滿。
而且君劍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
這兩位是各自仙山的年輕代第一人,而他君劍,雖然有著崑崙三君子之一的名號,卻並非三君子的旗幟,所以這兩個傢伙多半是看不起他,才故意將唐家女婿的行蹤隱瞞到了現在,若是君臨大師兄在此,這兩人肯定不敢傲慢!
眼看君劍有了誤會,王莽欲言又止,明昌則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
……
幽深的冰湖底部,伸手不見五指。
「你要帶我進入湖底那個可怕的黑洞漩渦嗎?」
感受到前方水流越來越湍急,傾晗小聲嘀咕了句。
剛才能從那處心積慮的老東西手上逃脫,連她都有點不可思議,事後才知道,原來是這傢伙跟那隻奇特的小獸裡應外合,分散了老東西的注意力。
「沒錯。」葉流殤承認,「這老道士既然是從那裡面潛入地下冰湖的,說明在黑洞漩渦內部,肯定有著其它出路連通外面。」
「可是那裡很危險啊喂!」
傾晗欲言又止,她不想被這傢伙看扁,但此前她靠近試探過,那個黑洞漩渦中,有一股讓她感覺很危險的氣息。
「那裡面確實有個頗為厲害的東西,不過有我在,你不必害怕。」
葉流殤非常鎮定,一點也不像是要去冒險,雖然眼下頭頂已經沒有了什麼出路。
「誰怕了!」這人魚小公主,最受不了誰說她膽小。
不久後,兩人來到湖底最深地方,在那溝槽間,有一個黑黝黝的大水洞。
整片冰湖下,就數這附近最冰冷,而後從湖底水洞中湧出來的亂流,竟然像是刀刃一樣。
「緊跟著我。」葉流殤將這妮子拉到身邊,騰起一層冷焰。
「好吧,我信你。」
傾晗撇撇嘴,這傢伙都不怕,那她更不會怕了。
其實現在她傷的很重,別看表面上還能硬撐著,實際上負傷之後,她對這冰靈湖中的神秘氣息免疫力已經嚴重下降了。
幽深水洞中,冰窟四通八達,有很多天然的冰室,不過基本都是灌滿了冰水。
嘩啦~
沒過多久,葉流殤帶著少女,從一片寒潭中冒出了頭來。
舉目四望,周圍是封閉的天然冰窟,但沒有進水。
原來這片冰湖底下,還別有洞天啊。
兩人上岸後,在冰窟間走了一段路,葉流殤指尖點亮一簇道火,回過頭來說道:「先找個地方替你療傷吧。」
「哦。」火光下,傾晗俏臉一紅,她以為這傢伙只顧著找出路、找寶貝呢。
……
呼~
冷氣森森的天然冰窖中,也沒什麼柴火,葉流殤以一張火元符燃燒起了一簇篝火。
「這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能有把火烤,真是不容易啊。」
烘烤的溫暖,讓傾晗有些享受。
在火光的照耀下,她驚訝的發現,葉流殤的衣裳也是早已被血水染紅。
少女歷來不可一世的嬌俏小臉上,竟然有幾分罕見的難為情。
她早早受傷,而且身上的邪氣被那老東西牢牢鎖住,這傢伙如果在逃出封鎖後撇下她不管,應該不至於跟著傷這麼重。
少女吐了吐舌頭,很不好意思的嘀咕:「原來你也挨了那老東西好幾劍啊,行,這次算我欠你的,等以後……」
「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躺下吧,快我給你上藥。」葉流殤打斷了她。
「噢。」
傾晗嬌小的身子往冰面上一趟,一雙碧玉小腿,沒精打采的盪著鞦韆,像個等待療傷的鄰家少女。
但等了一會兒,卻遲遲沒感覺到動靜,少女偏過腦袋,愣了下,又快速爬了起來:「哦忘了,我還得脫衣服呢,要不然你怎麼幫我上藥。」
說著她竟然當著葉流殤的面,就毫無顧忌的開始寬衣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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