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男子的附加條件,聽起來似乎並不苛刻,他只是想收輕靈仙子和衣三靜為侍妾,還要收匡勇毅為奴僕,只要匡勇毅、輕靈仙子和衣三靜肯犧牲自己,其他人就白得諸多好處。但匡勇毅、輕靈仙子和衣三靜怎麼可能犧牲自己。
匡勇毅自己,絕不願意為奴僕;輕靈仙子是他師姐,衣三靜是他老婆,他也不可能將她們拱手送給敵人。他想,錦衣男子也知道他不會答應,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他不答應的話,就是為了保全自己而將其他人置於戰爭的威脅之下,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至於答應,他根本沒有考慮過,這是絕無可能的事。
衣三靜大概沒有聽出錦衣男子話中的玄機,她還一本正經地向匡勇毅解釋道:「夫君,我是你的女人,一生一世,絕不背叛,這個條件不能答應。」
輕靈仙子搖了搖頭,苦笑道:「三靜仙子,你沒聽出來嗎,他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如果我們答應,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償所願;如果我們不答應,其他人都會對我們的自私行為感到憤慨,一起對付我們。」
匡勇毅回頭看了看身後,眾人正在傳音議論,他聽不到眾人的聲音,但從表情可以判斷出來,眾人明顯分為兩派。一派主張答應錦衣男子的附件條件,如果匡勇毅、輕靈仙子和衣三靜不答應,他們不介意幫助對方拿下三人。另一派則對此不置可否,他們比較尊重匡勇毅、輕靈仙子和衣三靜的意思,如果三人答應,他們會有一絲同情,但也樂於接受;如果三人不答應,他們可能將會面臨艱苦卓絕的戰爭,但他們也不怪罪三人,仍會追隨三人一起殊死鬥爭。也許還有第三種堅決反對答應這樣屈辱的條件,但匡勇毅不確定。
錦衣男子沒有理會輕靈仙子和衣三靜,他不僅想分化三人和其他人的關係,還想分化輕靈仙子、衣三靜和匡勇毅的關係。他向匡勇毅問道:「閣下考慮好了嗎?」
匡勇毅看了看輕靈仙子和衣三靜,轉向錦衣男子,淡笑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閣下到底有何打算,想打仗的話,我們接著,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錦衣男子淡笑一聲,然後向匡勇毅身後的眾人喊道:「各位,你們的首領不肯為你們犧牲,你們還要為他們賣命嗎?我在此鄭重宣布,我方將在十分鐘後發起進攻。十分鐘內,自願離開此地者,視為投降,戰後我方絕不追究;自願加入我方並參與擒拿他們者,視為我方同伴,戰後可隨我前往我們那個空間。」
匡勇毅凝神看著錦衣男子,冷笑道:「閣下早就有滅了我們的打算,何必這樣惺惺作態地先禮後兵。我說過,要打仗我們接著,你們放馬過來吧。」
話音未落,輕靈仙子和衣三靜同時祭出法寶,做好了迎戰的準備;洛瑛也馱起匡勇毅飛得更高,隨時準備進攻。
身後眾人的反應就各不相同了。
外務長老竟然第一個站到了對方,他不無歉意地道:「族長,我加入坤靈族是形勢所迫,現在背叛也是形勢所迫,相信你能理解。」
匡勇毅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
洛瑛卻忍不住怒罵道:「無恥!」
衣三靜沒有罵,但她也感到很悲哀,當初用暴力手段讓各族首領臣服,現在面臨更大的暴力威脅,這些人多半都會倒戈相向吧。
果然,繼外務長老臨陣倒戈後,又有許多人走向對方。
辟邪獸首領也動了,不過,它沒有走向對方,而是抬頭望向匡勇毅:「族長,辟邪一族經不起折騰,我不想與你為敵,也不敢與你為伍,只能選擇遠離此地,請你理解。」說罷,它帶著辟邪一族轉身就走,也不理會匡勇毅是否會阻攔。
匡勇毅依然默默地看著,一言不發。他不但不覺得悲哀,反而覺得輕鬆。他勢必要與對方一戰,隨從越多,其實負累越大,倒不如就他和輕靈仙子、衣三靜、洛瑛四人,實力都不弱,速度都不慢,能戰則戰,不能戰則逃,戰逃都很方便。
不到十分鐘,匡勇毅身後的眾人,一半站到了對方,一半離開了此地,僅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在監察長老的帶領下,依然堅定地站在那裡。
匡勇毅見狀,連忙向監察長老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也帶人離開此地。但是,監察長老沒有懂起,依然站在那裡,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錦衣男子見狀,他對監察長老沒興趣,只是向匡勇毅笑道:「閣下幾乎已是孤家寡人,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
匡勇毅沒有回應錦衣男子,只是看向輕靈仙子和衣三靜,微笑道:「輕靈師姐,夫人,還有洛瑛,讓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吧!」
輕靈仙子、衣三靜和洛瑛都點了點頭。
「族長,拼死一戰,可別忘了我們。」
說話之人正是監察長老。
隨後,為數不多的那幾個人都激昂地高聲叫道:「我們願隨族長拼死一戰,同生共死,絕不退縮!」
匡勇毅不禁有些動容,眼眶都濕潤了。與此同時,衣三靜傳音問道:「夫君,他們都是忠義之人,可否也將他們帶出秘境?如果你答應,我便與他們溝通,讓他們跟你簽訂靈寵契約。」
匡勇毅僅僅修煉了七天存儲的法力有限,無法傳音,只能淡淡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錦衣男子猜測匡勇毅和衣三靜是在傳音商量什麼,但他以為敵人已是砧板上的魚肉,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因此不以為意地道:「十分鐘到了,該降的降了,該走的走了,留下的就是尋死的。名流,衛傑,你們負責擒下兩位美女;我負責看住這位族長,嗯,還有他的坐騎。」
衛傑忽然湊上前建議道:「宗主,那裡還有幾個敵人,我建議讓這些降眾對付他們,手段要儘可能狠辣,折磨的時間要儘可能長,殺敵人的雞儆自己的猴,嘿嘿。」
錦衣男子淡笑道:「你去安排吧。」
於是,衛傑轉向外務長老,嚴厲地發布命令道:「你帶人去滅了那幾個敵人,手段越殘忍越好,折磨時間越長越好,聽清楚了嗎!」
外務長老深深地看了衛傑一眼,心有悲憤,但他沒有說什麼,立即點兵沖向監察長老等人。
「叛徒,通通去死!」
監察長老怒吼一聲,率眾迎上外務長老等人,立即掀開戰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