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轉身望去。
一道身著黃金戰甲的大漢,自帶著一小隊人馬自遠處飛奔而來。
其身旁跟著一位灰袍老者,隱隱間散發的氣息波動,比起血無痕和暗無天都更為霸道。
此人正是十三皇子唐景言。
見到皇子親臨,在場眾人無不躬身行禮。
就算是唐燦也表現得尤為恭敬。
可是。
對於這些,十三皇子完全當沒看見一樣。
相反。
他徑直來到許凡面前後,卻是出人意料地對其躬身一禮。
從海東青口中,他已經得知許凡就是陸人甲的事,對其身份並不懷疑。
「恩人在上,請受景言一拜!」
「在我的家門前,讓恩公受此侮辱,卻是景言招待不周了。」
「想必是您體內的異火,讓有些人心懷叵測了!」
說話間。
唐景言毫不避諱地轉身,看向古長河。
後者見狀急忙別過頭,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私下裡。
他卻是傳音提醒唐燦,令其出口與之周旋。
「皇子殿下,我得到確切情報,這許凡已經被火雲承龍奪舍了!」
「我大哥唐燁就是因為知曉這個秘密,被火雲傲辰滅了口。」
「這是當時的傳音玉簡,不信你可以聽聽!」
說著。
唐燦直接取出唐燁當時的傳音玉簡。
只是。
其中暗算許凡的部分,被刻意截取了。
唐景言也是與唐燁兄弟熟知的,對其聲音並不陌生。
前段時間對方的靈魂玉簡,在皇族祠堂崩碎的消息他也知道。
當下。
其目光再次落在許凡身上時,卻是有些舉棋不定起來。
許凡於他有大恩,如果對方真的被奪舍。
那面前之人便是他的仇家,決計不能放任其離去。
反之。
如果許凡沒有被奪舍,交給城防軍,多半人也就廢了。
恰在他左右為難之際。
那唐燦卻是抓住機會,急忙出口道:
「殿下,我倒是有一計,可以鑑別此人是否真的被奪舍!」
「而且,只要他是許凡本尊,定然不會傷其分毫。」
「哦?」唐景言大喜,「講!」
唐燦:
「我父王麾下的馴獸營中,有一座九天玄雷陣,乃是開國老祖所留,專門檢驗奪舍邪修的!」
「其中封印的九天玄金雷具有靈性,品質達到極致層次,乃是邪魔兩道修士的克星!」
「許凡和火雲承龍的靈根差別較大,肉身和靈魂必然無法做到百分百契合!」
「只要讓他進入陣中,若是出現肉身和靈魂分離的跡象,其靈魂本源必定會泯滅在雷霆之下!」
「讓他進入大陣一試便知!」
聞言。
唐燦扭頭看向身旁的灰袍老者,遞過一個詢問般的眼神。
後者靈魂傳音與之交流過後,他這才來到許凡面前,語態依舊不失恭敬。
「恩公,事已至此,景言不能放任您離開!」
「如果恩公真的被歹人奪舍,景言有責任為他報仇雪恨!」
「若是唐燁所言子虛烏有,景言再給您賠罪。」
「不知恩公意下如何?」
見狀。
許凡微微點頭,語氣同樣和緩地道:
「如此甚好!」
「我也不能讓人平白污了我的清白!」
「就去那雷霆大陣一試!」
此言一出,唐燦大喜。
「好!」
「你只需從核心處的峽谷雷池中穿過,平安走出來,便算你是真的許凡!」
「不過,進入之前,你需要把所有的儲物法器全部交出來!」
「免得你動用別的手段,矇混過關!」
這時。
唐景言卻是接過話茬道:
「大可不必!」
「核心處封印的九天玄金雷,品質達到極致層次,需要第六境道身境一重修士才能承受!」
「就算是真的恩公進去,也被轟成渣了。」
「恩公只需從峽谷的邊緣經過即可!」
「若是靈魂和肉身出現分離,其中具有靈性的雷霆自會主動攻擊。」
聞言。
許凡微微點頭,將手上的項墜和戒指,連同手腕盤著的墨兒,一併交給華長生後,便跟隨眾人來到天武城外的一座峽谷中。
映入眼帘的乃是足有方圓數千丈的大陣。
還沒有到來,就能感受到其中濃郁的雷霆之力。
環繞著大陣周圍,乃是一片廣闊的密林,其中圈養著大量的妖獸。
正是帝國城防軍的馴獸場之所在。
其掌控之人便是如今皇帝的親叔父,慶王。
來到大陣入口。
唐燦指了指狹長的峽谷,開口道:
「許凡,你從這裡進去,不得御空飛行,只要從谷中橫穿過去,便算是通過考核!」
「還有,這張投影符你帶在身上,憑它我們可以通過投影玉璧,查探你所在的位置,以及周圍的景像!」
「若是你有什麼越軌行為,別怪城防軍的人對你出手!」
聞言。
許凡強行壓下心中的狂喜,接過那投影符後,便有些不情願地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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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
大陣被打開,濃郁的雷霆之力撲面而來,許凡體內的功法登時就變得躁動起來。
其中包含的情緒,許凡能夠清晰地感知到,是興奮!是急切!
「九天玄金雷,那可是修行後天煉體術的大補之物!」
「傳言此雷霆乃是開國老祖唐天武,突破至第七境化神境時遭遇的雷劫。」
「對方渡劫成功後,之所以又費盡力氣,將其封印在此,又搭建蘊雷大陣育養。」
「就是為了輔助其七階馴獸紫麟盤龍蟒淬鍊肉身!」
「要知道,龍族血脈最為親和的屬性就是火和雷!」
來到陣中。
許凡馬不停蹄直接朝峽谷底部奔去。
至於那張可以實時觀察他周圍事物,以及所在位置的投影符,則被他塞進了鞋墊里。
大陣外。
古長河與唐燦見到這一幕全都相視一笑,只當是許凡欲要憑藉速度衝過這蘊雷谷。
畢竟。
他們都清楚,其中的雷霆之強,就算是尋常的五階巔峰妖獸也不敢輕易深入的。
私下裡。
古長河已經在盤算,一會如何想個由頭,把這異火的歸屬權弄到手。
其實,想拍他古長河馬屁的人海了去了。
到時候。
無需他本人開口,自然會有無數人爭著搶著為他說話。
殊不知。
自從許凡將投影符塞進鞋墊,只向眾人展示其臭腳丫的剎那起,劇情就已經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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