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還是衣服,那山賊頭領這麼寶貝一些衣服幹嘛!」
昏暗的火光中,李青玄臉上越來越失望。
那山賊首領身體異常,背後包裹即使是飲酒作樂也一直背著,讓他以為藏著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哪知道一件件翻下來,卻全部是衣物,連一些碎銀子都沒有,還不如那些普通山賊。
「對了,那山賊首領因為身體異常,我沒有搜他身,會不會是他好東xz在身上?」
想到這裡,李青玄面色更加難看。
他一把火將他們屍體燒了,那山賊首領的屍體更是被他重點照顧,後面去檢查的時候,已經成一坨黑炭了,就算有什麼東西也燒沒了。
「再檢查檢查!」
李青玄有些不甘心,抓起那數件衣物,湊到火堆邊一點點仔細檢查,看有沒有夾層。
一件書生長衫,一件絲綢褂子,一套麻布衣。
三件衣物,被他翻來覆去,一遍遍查探,依舊一無所獲。
這就是些普通衣物。
他還用不到。
李青玄氣的將這些衣服直接丟到一邊,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還有這個破布袋子,一直背著也不嫌勒得慌,燒了!」
他不爽地抓起裝衣服的袋子,也不管等會嗆的慌,往火堆里一丟,隨後將收集來的碎銀兩和銅錢拖過來清點。
到了縣城後,這些就是他安家立命的本錢。
「五千多枚銅錢,一手捧著的碎銀兩,應該夠我用一段時間。」
李青玄思量著。
前身也就知道一個銅子可以買一個大饅頭,但是對銀兩的概念不是很清楚。
關鍵是這麼多銅錢,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他最多也就是帶上少部分作為掩飾。
而且自己一個八歲孩童露財不得。
所以這些錢怎麼花,也是個問題。
「誒,給我穿越成十八歲多好,八歲太小了,特別是我現在這麼個處境,難搞。」
李青玄嘆息一聲,有些頭疼。
布料焚燒,味道熏人,打斷了他的思緒。
李青玄眉頭皺了皺,起身想先離火堆遠些。
「咦。」
「這是什麼?」
這一起身,立刻發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精神一震,抓起邊上一根木棍伸進火堆巴拉,濺起不少火星。
在他的動作下,一塊輕薄的長方形紙片出現在眼前。
紙片長約三寸,寬一寸,整體泛著銀輝,上面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紋路,即使被火焰炙烤,也沒有絲毫變化。
「這東西怎麼這麼像前世的道家符籙?」
李青玄趴在地面,輕輕吹掉附著在紙片上面的黑灰,然後小心地將手放到紙片上面查看溫度。
讓他意外的是,紙片上並沒有熱度傳來,反而傳來一股清涼之感。
「好寶貝啊!」
李青玄面露喜悅。
這紙片明明被火焰炙烤許久,結果不變形不說,連導熱都不受影響,絕對不是凡物。
他想到了那山賊首領身體的怪異,眼中閃過謹慎。
「這玩意不會真是一道有用的符吧。」
他乾脆將拿起剝皮小刀,削出兩根小巧的木棍,然後用木棍夾著符紙打量。
符紙整體泛著銀輝,紋路漆黑,在火光的反射下顯得有些妖異,卻柔軟無比,不像是金屬製品。
李青玄又夾著符紙放到火焰上炙烤。
他手都被火焰散發的溫度烤的通紅,這符紙卻依舊冰涼無比,上面紋路也沒有絲毫變化。
「看來那山賊首領看重的就是這張符紙了。」
李青玄面露微笑。
他現在雖然不知道這符紙上畫的是什麼,但是來日方長。
那群山賊看著就不像是有來路的樣子,這符紙就算不是凡品,應該也不會是什麼稀世寶貝,總歸是有機會知曉其作用的。
李青玄想了想,乾脆將符紙塞到一個香囊內,隨後將香囊丟到屋內一角。
在不確定這是什麼玩意前,山賊首領的詭異,讓他對這符紙有些忌憚,不願意輕易貼身存放。
這輩子,他想活的久一點。
「睡覺,明天只要不下雨,就出發去縣城!」
李青玄檢查了下屋門的觸發陷阱,確定沒有問題後,麻溜躺到鋪好的床單上閉上雙眼。
沒有了生死危機的壓迫,他緩緩陷入了沉睡,只是那小小的臉蛋,卻一直緊繃著,似乎藏著許多心事。
噼啪~
房間內,很快只剩下了木柴偶爾燃燒崩開的細響。
時間流逝。
沒有了人添柴加火,火堆的光芒也愈發黯淡。
一抹金色光輝卻在這時候從熟睡的李青玄眉心閃動,隨著他的呼吸明亮不定,一直緊繃的臉蛋也緩緩舒展,睡的香甜。
...
嗷嗚~
悽厲狼嚎在深山迴蕩。
李青玄抓著手上小刀,猛地從被窩跳起。
他警惕掃視四周,發現房間內的火堆早就黯淡無光,只剩下細微的星星點點燭火光芒還沒有熄滅。
「我居然忘了深山有狼!」
在前身記憶中,山裡的狼冬天可是敢直接進村的,更何況現在李家村一堆屍體殘骸,詭知道會不會吸引那些嗅覺變態的山狼摸進來。
李青玄摸黑抓起一把乾草,重新將火堆燃起,隨後才抓起一根點燃的木棍走到屋門前,小心拉開門縫打量外面。
此時天色依舊昏暗,勉強可以看到遠處天邊微微泛白,應該馬上就要天亮了。
他沒有出門查看的想法。
將屋門關好,用木棍頂住,被驚醒的李青玄沒了睡意,乾脆拿出肉塊放到火堆上炙烤,準備等天亮就離開李家村。
吃飽喝足,盤膝而坐。
李青玄一隻手撐著腦袋,另外一隻手無意識地把玩剝皮小刀,腦子裡不斷翻找前身的記憶。
李家村雖然已經破落,但是以前也闊過,前幾年還往縣城送了幾個年輕一代過去混生活,其中一個正是前身的小叔。
前身的名字還是對方專門在縣城請一個秀才取的。
搜索到這些記憶,李青玄鬆了一口氣。
「總算不是孤苦伶仃,不然我頂著八歲孩童的身軀,到縣城也會很艱難,那個小叔好像叫做李一生,是在一個名為迎春樓的地方做學徒...」
思索間,點點亮光從屋外透進屋內。
天亮了,是時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