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瞪大一雙無辜的眼睛。
鏟屎的,看著本喵的眼睛,是不是看到了真誠?
陸湛嘴角抽抽,他只看到了一隻貪吃的貓咪。
「喵……」
污衊,這都是污衊。
本喵是多麼真誠地為你著想,你竟然懷疑本喵貪吃。
陸湛趕忙安撫炸毛的貓。
「怎麼控制她?」
黑客嫌棄地看了眼陸湛。
「喵……」
讓她以魂魄起誓,永生永世效忠你,膽敢背叛,必將魂飛魄散。
陸湛好奇,「起誓有用?」
黑客踩著小碎步,一臉傲嬌。
以前沒用,但是如今靈氣復甦,誓言自然有用。
「如果有一天靈氣沒了……」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不用我們操心,天道自會滅了她。
沒有靈氣,天道不會允許一隻魔存在於世間。
陸湛看著嚴莉,「你願不願意跟著我?」
咦,這話怎麼有點奇怪,好像有點別的意思。
一定是他想太多。
「陸老弟,陸老弟你有沒有事?」
陸湛沒有回頭,他盯著嚴莉,「快點,要麼死,要麼起誓效忠我。否則你一旦落入特調局的手裡,你的命運,難說。」
嚴莉望著陸湛,她還在掙扎,猶豫。
黑客跳下來,「喵……你一個魔,鏟屎的的肯收留你,是你天大的造化。你還敢挑三揀四。信不信本喵吃了你。」
嚴莉渾身一哆嗦,輕輕點頭,同意了黑客的提議。
「喵……」
鏟屎的,快點。喬胖子要來了,不能讓喬胖子知道你收了魔。
陸湛有點懵,「我要怎麼做?」
黑客跳上陸湛的手臂,當機立斷,扎破陸湛的手指頭,一滴血滴了下來。
鏟屎的,趕緊把血餵給她吃。
陸湛盯著黑客,怎麼聽怎麼不靠譜。吃血,這還算是正派嗎?
切!
魔都收了,算屁的正派。
黑客啊,我們這是充滿正能量的正派,不准胡說八道。
一滴血,從陸湛的手指頭滴落。嚴莉張嘴,吞下這一滴血。
血液入體,焚燒著她的靈魂。
她在地上翻滾,痛呼,嘶吼。
「她怎麼了?」
黑客又跳上陸湛的肩頭,「這是必經的過程。等一等就好。」
「陸老弟,你有沒有事,我過來了。」
陸湛回頭喊道,「先別過來,再等一等。」
「好。有需要叫我一聲。」
嚴莉掙扎得越來越緩慢,最後終於平息下來。
她看起來很羸弱,身形卻穩定了不少。
她喘了兩口氣,然後坐起來跪拜在地上,「參見主人。」
嚶嚶嚶!
畫風一秒進入仙俠世界。
陸湛說道:「叫我老闆吧。」
「參見老闆。」
「參見二字免了。喬局要過來了,你能不能找地方藏起來。」
嚴莉抬頭,「請老闆賜房舍。」
啊?
招個員工,還要負責贈送房子?
這生意怎麼有點虧。
黑客甩甩尾巴,事不關己。
陸湛曲指,在黑客的頭上彈了一下。
黑客瞪了他一眼,鏟屎的狼心狗肺,好心沒好報。
陸湛嘴角一抽,「晚上吃小黃魚。」
鏟屎的最好了,是世上最好的人。黑客還舔了舔爪子,一臉軟萌。
見風使舵,心機貓。
陸湛在自己的褲袋裡摸到一塊碎玉,碎玉被雕刻成棉花的樣子。
他將碎玉拿出來,問嚴莉,「喜歡嗎?」
嚴莉心中一喜,生前,她最喜歡小貓小狗。
她跪拜在地,先是對陸湛磕了三個頭,然後咻的一下,鑽進了碎玉小貓中。
陸湛用蛛絲串起碎玉小貓,本想掛在黑客身上。想想,擔心黑客吃了嚴莉,最後還是掛在自己身上。
「喬局,可以過來了。」
喬大雨急匆匆跑過來,眼神警惕,左右張望。
「女鬼,不,嚴莉去哪裡呢?」
陸湛輕描淡寫地說道:「被我打得魂飛魄散,已經消失了。」
「魂飛魄散?」
喬大雨想像不出來,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面。
陸湛點頭,「喬局放心,她已經不可能出來作惡。這件事也算是徹底了結。」
喬大雨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緊接著他又問道:「井家窖村的人?」
陸湛言簡意賅,「都被吃了。」
黑客不經意地看了眼陸湛,它差點都被鏟屎的騙過去了。
緊跟在喬大雨身後趕來的許楊,聽到這話,也是眉眼微動,低頭,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一開始,陸湛真的打不過嚴莉嗎?那時候嚴莉還沒吃掉井家窖村的人,按理力量還沒有之後徹底魔化時強。
但是,陸湛就是打不過。
到底是真打不過,還是假打不過,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或許他是想試試嚴莉的力量極限在哪裡,或許他沒發現兩節車廂中竟然還有活著的人,而且被束縛在原地,連逃都逃不了。
總之,戰鬥過程中,有太多的不確定以及意外。
井家窖村的人被一個魔吃掉,也是命該如此。正好全家團圓,一家人齊齊整整。
喬大雨在兩節車廂里來來回回的走了幾趟,果然沒看到井家窖村的人。
「會不會逃到後面車廂去了?」喬大雨抱著一點僥倖。
喬大雨不是可憐井家窖村的人。當時他也進入了嚴莉製造的幻境中。親眼看到嚴莉遭受的折磨,只要是個人,都恨不得井家窖村的人統統死光。
只是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而且屍骨不存,報告不好寫啊。
他該怎麼和上面交代?
這件事就他,陸老弟兩個目擊者。
上面的人不敢為難陸老弟,那自然是逮著他一頓批。好處他占了,黑鍋也得由他來背。
「井家人沒有逃走。」
一直沉默的許楊突然開口說話。
喬大雨盯著他,「你看見了?對了,你是和井家窖村一起租房的那個年輕人。舉起手來。」
許楊舉起雙手,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
他說道:「我是和井家窖村的人一起租房,不過我不姓井。那個女人的事情,我到今天才知道。」
「出事的時候,你是不是和井家人在一起?」
喬大雨走上前,用手銬將許楊銬起來。
許楊全程配合,說道:「出事的時候,我是和他們在一起。不過一出事,我就躲了起來,帶著他。」
他指著車廂後面昏睡的小男孩。
「大家都往後面逃,我看到井家人趴在地上,不敢動。後來才知道,他們被控制了行動。」
喬大雨皺眉,「這麼說井家窖村的人都死了?」
許楊點點頭,「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