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劍派的弟子面面相覷,這次被仙雲劍派下達任務的,有很多門派,自然少不了長虹派這幾個。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採藥的區域,都是事前劃分好的,但也只是大概。你要說採藥人越界,理論上肯定是說的通,但實際中,區域劃分模糊,且採藥人又不傻,幹嘛去其他門派區域採藥。
就為了多賺一點錢?這不是找不自在嗎,可能性太低了。
「這是師兄,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有什麼誤會。」有人和顏悅色道。
「你說誤會,就是誤會了?我親眼看見他跨界偷猜藥材,這還是我看見的,沒看見的,興許還有不少。」匡定波冷笑一聲道。
「我…我沒有!」採藥人嚇的趕緊大聲為自己辯駁,這罪名要是定下來,等會可能要被打死。
「我問你話了?」
匡定波突然出現在採藥人面前,一腳踢在其胸口上,採藥人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向身後的桌子砸去。
「嘭!」
一聲悶響,陳斐接住採藥人的身體,將當中蘊含的巨力卸掉,算是救了採藥人一命。
可即便如此,採藥人還是口鼻噴血,如果不救治,恐怕再過片刻,就要死掉。
陳斐眉頭微皺,用勁力點了採藥人身體幾下,接著將療傷丹塞入採藥人的口中,用勁力助其吸收藥效。
陳斐順勢將採藥人放下,目前能夠做的只有這些,能不能活,就看採藥人自己的命夠不夠硬了。
「話沒說清楚,你這是要逞兇殺人嗎!」
匡定波的一番話跟動作,一下點燃了元辰劍派弟子的怒火。本來運送藥材的隊伍被人襲擊,弟子們心頭就憋著一股火。
這匡定波找了個由頭,囂張跋扈上門追討的模樣,讓元辰劍派弟子有些忍無可忍。
「怎麼,要打一場?」
匡定波面對眾人的眼神,一點都沒膽怯,眼中反而露出戰意,道「武者的事情,如果講不清楚,打一場就對了。誰輸誰贏,一目了然,贏的,當然就是對的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文子謙上前一步,眼睛盯著匡定波。郭臨山不在,其他幾個練髓境的師兄也不在,文子謙反而成了在場輩分最高的師兄。
匡定波很像是來找茬的,且還拿捏了一個理由。正常情況下,這種打回去就得了。可問題是,他們打不過。
匡定波態度如何不說,修為境界是實打實的練髓境,打他們這些煅骨境,真心一點問題都沒有,即便他們人更多一點。
武道境界,有時候高一階,就高的不得了,更別說是門派中人,修煉的武學功法都上乘選擇。
「我沒想怎麼樣,我只是來討個公道。」
匡定波輕聲一笑,環顧全場,道「要不這樣,你我兩派各出一人,打過一場再說!不單單打鬥,未免枯燥了一些,要不就拿幾車的藥材做個添頭,如何?」
陳斐眉頭微微一挑,合著說了那麼久,目的就是這些藥材啊。
不過想到這次幾個門派都被下了任務,藥材如果採集不夠,就要繼續在山上耗著。這種任務不複雜,但枯燥,所有人都想早點回去。
長虹派將注意打到元辰劍派身上,倒也正常,誰讓長虹派的實力確實就是比元辰劍派強。
「你一個練髓境的,欺負我們這些煅骨境?」文子謙眉頭緊皺。
「我可以壓制境界。」
匡定波譏誚的看了文子謙一眼,道「當然,如果這樣還不夠,我回去找個煅骨境的師弟過來。門內煅骨境有點少,但還是有幾個。」
「找什麼煅骨境,想打架還不容易,我來奉陪!」
一聲爆喝聲響起,郭臨山的身影由遠及近,不過片刻就來到駐地前。
郭臨山也沒有多說其他話,手中出現一把闊劍,對著匡定波就是一招劈砍。
「來的好!」
匡定波哈哈大笑,手中長槍猶如蛟龍翻海,一下點中了郭臨山的劍鋒上。但馬上,匡定波的神情就是微變,其手中長槍的槍尖此刻竟是受力彎曲。
「嘭!」
一聲悶響,匡定波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郭臨山得勢不饒人,手中的闊劍展開劍式,將匡定波完全籠罩在了其中。
按說槍者,所向披靡,大開大合間極為適合攻堅。但此刻被壓著打的,反而是匡定波。
郭臨山展開的劍式,比匡定波還要豪放,一劍一式,打的匡定波一點脾氣都沒有。
「轟!」
又是一聲巨響,匡定波向後滑動數步,止住了身形。郭臨山也退了一步,臉頰上出現了一絲傷痕。
場面上看,兩者倒是不相伯仲,要想分出勝負,估計就要出全力了。到時候有可能就是生死相拼,不死不休。
「巨力、鐵骨!看來閣下不日就要突破到練髒境,恭喜恭喜!」
匡定波雙眼微眯的看著郭臨山,微微拱手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要打就繼續!」郭臨山一揮手,完全不接匡定波給的一點善意。
「今日就到這裡,下次再與閣下比過。」
匡定波遲疑了片刻,扔下一句場面話,身形閃動間,消失在了原地。
「大師兄,你可總算回來了,那邊怎麼樣了?」眾弟子上前,滿臉高興的看著郭臨山。
要不是郭臨山及時趕回來,這邊的局面還真的不好收拾。
修為不如人,門派之間的實力對比也處在下風,打又打不過,說的話,別人也不聽,當真是憋屈的很。
「沒趕上,兩位師弟死了!」郭臨山聲音一下低沉了下去。
雖是跟這些師弟相處的時間不長,但終歸是同出一門,可如今,人就這樣沒了。反倒是那些藥材丟失,反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本是帶著笑容的眾弟子,神情一下僵住。之前雖說已經有心理預期,但是真正聽到後,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這個任務並沒有什麼危險,就是護送藥材而已,且還是在仙雲城附近。但就是這樣,第一天就死了兩個師兄弟,這種損失,讓人無法接受。
「郭師兄,有看出是什麼人幹的嗎?」文子謙咬牙問道。
「根據痕跡,有可能是神炎派做的。」郭臨山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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