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百年來,各個皇者就一直在觀察著楚雲凡的行動,不知道楚雲凡會不會選擇加入他們的這個集團中來。
這無數年來,各個皇者之間當然也少不了爭鬥,但是在壓制下其他競爭者的這個底線之上,都是配合默契的。
在某一個皇者的統治範圍內得不到的,在另外一個皇者那邊也得不到。
這邊不允許散修突破到准皇七重,那邊也不會允許,所有的地方都不會允許。
這是基本的底線。
他們甚至都不怕自己的麾下會出現新的皇者,因為他們麾下的勢力修行的是他們一手編制的功法,一步一步按照他們所設想的那般成長起來。
但是走到最後,就會發現,前面有一個龐然大物擋在他們的面前,走這樣的一條路,是永遠沒有辦法超越他們的。
而唯一有機會的,就是那些准皇,那些准皇走的是自己的路,雖然也不免被他們影響,但是卻是有機會,也有能力走出自己的路的。
雖然這樣的機會非常非常小,但是仍然是各個皇者所不能容忍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各個皇者幾乎是默契的聯手封殺了那些散修。
而最後楚雲凡的崛起,也是驗證了他們所想的沒錯。
他們的麾下不可能出現一個可以和他們比肩的皇者,唯有散修之中才可能出現一個完全不受他們影響,走出自己的路的絕頂強者。
他們的預判是對的!
然而在面對楚雲凡的這個事情上他們出現了分歧,因為楚雲凡和之前任何一個皇者都不同,他強大,準確的來說,是太強了。
強到了他們想用強都很難的地步,即便他們聯手要圍剿楚雲凡,只怕勝算也不是很高。
所以他們在等待,等待楚雲凡會看清楚形勢,加入進他們的一邊,與他們聯手統治古界。
不過這百年來,楚雲凡大肆宣揚成皇之道,許多准皇甚至直接廢功重修,並且以一個驚人的速度提升起來,這一連串的變故,讓皇者們都坐不住了。
繼續讓楚雲凡這樣子下去,只怕整個天下的格局都要變化,如果多出幾個皇者,豈能還有他們這些老傢伙的一席之地。
甚至連生存都可能受到巨大的威脅,畢竟時間是斬在年輕人的那邊,楚雲凡這樣的新晉皇者猶如白九點鐘的朝陽,而他們無疑是日暮西山的夕陽。
要想遏制住局勢往那個方向發展,就只有一個辦法,斬殺楚雲凡!
所以他們明明知道楚雲凡很可怕,很強大,卻也別無選擇。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反而找回了當初身為無敵皇者的信心。
楚雲凡目光巡梭看向眾人,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冷冽的笑容,道:「正好,一併將你們統統斬殺,你們已經阻礙整個世界的進步太多年了,是世界的囊蟲!」
聽到這個話,一眾皇者臉上都不好看,五行之主用低沉的聲音開口說道:「楚皇,你也不用高興的太早,你現在還年輕,時間在你的身上充沛的很,你根本不明白我們的想法,而你遲早也會變老,到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不錯,我等本身就是高高在上的神靈,憑什麼要求我們與尋常生靈那般生老病死,我們就是要逆天!」
震天妖皇點了點頭,自從成皇之後他們就不將自己與尋常人放在眼裡,他們的同類只有彼此而已,剩下的那些,都只是螻蟻。
有人看到過,人類會把螞蟻當做是自己的同類麼?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眾人聽到這個話,也不由得紛紛變色,如果楚雲凡也墮落的和這些皇者一樣的話,那麼對於天下間來說,無疑是最大的黑暗時代。
楚雲凡的實力太恐怖了,遠超尋常的皇者。
正因為如此,所以一旦楚雲凡作亂,天下間將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
這些皇者不甘心就這樣子死亡,不甘心這樣老去,如果殺戮能夠解決問題的話,楚雲凡毫不懷疑,他們會將整個宇宙給屠戮乾淨只為了延壽。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即便擁有數萬載壽命的皇者也難以逃開這樣的大恐怖!
「嗦,如同你們這般苟延饞喘的存活下來,又有什麼意義,我要逆天而行,我要走出一條前所未有的路,和你們盡皆不同!」
楚雲凡沒有絲毫的動搖,他的心志之堅定,即便天崩地裂,天地重開,也難以動搖他的絲毫信念。
他要走出一條前所未有的長生路,誰也阻擋不了他。
「哈哈哈哈哈!」
一眾皇者哈哈大笑,仿佛看到了無數年前的他們自己,也曾經是如此的意氣風發,也覺得普天之下,所向無敵。
他們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礙他們,他們想要的東西必然會得到。
一直到,他們逐漸發現了自己的衰老,他們真的老了,甚至老的連反抗都無法做到。
他們只能瘋狂的延長自己的壽命,多活一天是一天,沒有人願意死去。
楚雲凡看著一眾猖狂大笑的皇者,他的心中只是有些可惜,這些人哪個不是萬.古人傑,然而在死亡的面前一樣看不開。
甚至如果以後輪到他,能不能看得開他也不知道,所以他要走出一條別人所沒有走出的路,一條真正無敵的長生之路。
就在那一剎那間,七大皇者就已經出手了,恐怖的法則攻擊,如同水銀瀉地一般,朝著楚雲凡的方向席捲而來。
許多准皇紛紛退出了天道城。
雖然天道城中有楚雲凡布置下的禁制和結界,但是他們依然擔心被波及到。
之前巫皇和楚雲凡大戰,所波及到的人紛紛被重創,這都是前車之鑑,尚且還歷歷在目,他們怎麼可能會不在意呢。
而他們只看到,楚雲凡的周身,無數的法則沸騰了,是的,如同煮開的開水一樣,一瞬間就沸騰了。
無數法則竟然被人生生抽了出來,實體化,加入了戰鬥之中。
如同一根根可怕的兵器,鋪天蓋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