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這個嗎?」
談櫻指間捏了根錄音鋼筆,輕嘆道「奇怪,我錄得明明是別人的音,怎麼找筆的人是你?看看,不小心被刺到手了呢,同樣被刺了手,你的朋友被呵護萬般的送去醫務室,卻不小心把你忘記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真可憐。」
她的聲音輕如微風,落入黃珊蘭耳蝸變成針尖,一字一句扎的她血脈生疼,她鼻子越來越酸,尤其聽到最後的「真可憐」,嘩地一聲,腦中羞憤、壓抑的情緒泄洪而出。
她猛地站起來,「誰需要你的同情!」
低著紅通通的眼,快步跑出教室。
莊瑞堯捅了捅吳涵的胳膊,朝後瞥了瞥「嘖,你新晉女神越來越了不得了。」
二人同桌,坐在倒數第三排,回頭就能看到談櫻的右半邊側臉。
少女坐姿清雅如古中美人兒,正低頭寫著練習題。
吳涵耳根沒出息的紅了,趕緊轉回頭。
在談櫻那屢屢受挫,楊美美幾日來火大的下巴都冒出好幾顆大痘,這會兒子剛從校醫室出來,右手掌纏了好幾層白紗布,氣咻咻地直奔殷杳的班級。
被植物的刺扎幾下其實沒那麼誇張,為彰顯談櫻的惡毒,還有少些幾天作業,她特意哭爹喊娘的讓校醫把整個手掌纏上厚厚幾圈。
把事情發生的過程挑重點說了一遍,楊美美狠狠拍了拍桌子,「杳杳,我快氣死了!你看我的手!放學堵她又堵不到,快幫我想個法子吧!」
兩人坐在校園的一處幽靜的小亭子裡,亭邊的鬱金香開的正芬芳,殷杳看著那馥芳的花,捏起兩指折了一朵。
「蘇檀櫻啊…」她扯著花瓣,眼底浮著狠嫉,「病好之後,又變成之前那副假惺惺的樣子。」
「啊?杳杳,你以前真和她認識?」
上回操場上的對峙,大家都以為是談櫻的胡言亂語。
「我也是剛認出來,以前和你提過,初三暑假在俄羅斯最後一場比賽跟我一小組的…」
「那個在你水杯里下瀉藥的賤貨?!」楊妹妹震驚道。
自小生在一個圈子,殷杳向來是眾多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那年赴俄的比賽狠狠煞了她的銳氣,心高氣盛下,當然是想盡一切方法把失敗的原因推到對方身上。
於是一個嫉妒對手陰險下瀉藥的心機女在殷杳嘴中孕育而生。
面對的都是十五六歲崇拜她的小孩,沒人會去質疑她的話。
「嗯。」殷杳點頭,「真沒想到,她會越來越過分。」
「哼,看來以前我們還下手輕了!」
「對方膽子變大,腦袋機靈了,再用以前的方法只會顯得你不聰明。」
手裡的花禿的只剩花心,殷杳隨手一扔,仿佛也是隨口一說,「她變化這麼大,是不是因為風眠…」
楊美美如醍醐灌頂,再狠拍桌子,「我就說嘛!原來是這個原因!誰不知道你和關校草是青梅竹馬,她上次回家不就是因為告白失敗,真特麼不要臉!」
「所以說,人都是害怕當眾丟人的,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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