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可是今天陳無宇卻突然打破了這種默契,只為自己幫他一個小忙,不知道這個小忙是什麼呢?
陳無宇道:「這次稷下王庭之行,,有你。一筆閣 m.yibige.com」
「學子知道。」
趙跖心中一動,問道:「宗主讓我幫的這個小忙,不會是……」
「我要你做此次稷下王庭之行的核心弟子。」
「啊?」
趙跖懵了,在主峰時康吉就跟自己說是核心自己還不信,這次從陳無宇口中說出來他的心突得跳了一下。
趙跖尷尬道:「宗主,那個……要我做核心,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陳無宇正色道:「這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現在我才鍊氣八層啊老大,要是在以前這個修為連秘境之行都沒有資格,況且這次連築基修士都能進,你這不是玩兒呢?
趙跖急了,讓自己去殺殺人尋尋寶可以,但是讓自己指揮一個各自身懷絕技的小隊,那就有點難為人了——
趙跖忙道:「那夏騰龍做核心不……」
剛一出口趙跖就覺出了不對,夏騰龍雖是靈溪弟子,但肯定要代表夏家的,不可能會幫靈溪派火中取栗。
陳無宇道:「騰龍他也同意你做小隊核心。」
什麼?
趙跖驚道:「夏騰龍也代表靈溪派入秘境?」
「沒錯。」
「那這次還有誰要去?」
「除了騰龍之外,還有星河……」
趙跖忙道:「蔡師兄頗有厚長之風,也是個不錯的核心人選啊——」
陳無宇不愉道:「我要你做核心,又不是讓你當隊長帶隊,隊長另有其人。」
呼——
趙跖心中鬆了口氣,你不早說——
這廝馬上笑嘻嘻道:「宗主,那核心弟子是幹嘛的?有什麼特權?」
「特權?」
「對啊,就是我能跟其他成員有什麼不一樣?」
「哦,有的。」
「是什麼?」
「你面對的敵人比他們要兇險些——」
「……」
汶陽府,濟水之南。
深夜,四望亭里靜悄悄,一個小幫派的總舵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為首的那身穿黑衣的頭領一聲令下,一列列蒙的嚴嚴實實的黑衣人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闖入。
「敵襲。!」
一聲悽厲的叫喊聲穿透了整個幫派,四海幫所有弟子都從睡夢中驚醒,有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陣箭雨給釘在了床板上。
「何人闖我四海幫!」
侯人傑大聲怒吼,又驚又怒,不知道是哪來的修士向自己發難。
黑七一言不發,只是默默指揮黑衣修士一個個收割人頭。
這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
三十幾個築基修士一起動手,很快四海幫血流成河,幫眾被殺得七零八落,侯仁傑只帶著兩個親衛奪路而逃——
一個頭髮花白,鬍子凌亂,衣衫不整的老者在四海幫西舵端著象牙酒杯一口一口往嘴裡灌。
「來了,都來了——」
口齒不清的嘟噥了兩句,咧著嘴慘笑不已。
「哈哈哈,四海幫沒了……沒了……」
老人像是失心瘋了一般手舞足蹈,撞碎了無數酒罈。
「嗤——」
為首的黑衣人一劍封喉,馮不破的酒杯「吧嗒」一聲落在地上,挾帶著地上一抹殷紅……
「報!」
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右臂拄胸,恭敬道:「首領!四海幫三百二十七名幫眾已經盡數伏誅!」
「我方戰況如何?」
「我方損失一人,受傷三人……首領,幫主侯仁傑好像逃了——」
「好,收隊!」
那黑衣遲疑道:「侯人傑……不追了麼?」
黑七冷冷道:「老朋友既然來了,總不能讓他們空手而歸。」
「是!」
四列黑衣御劍騰空,寂靜的夜空中,天邊倒懸著數十道黑影,仿佛索命的蝙蝠……
雨畫亭。
看著趙跖一臉悲憤的模樣,陳無宇笑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此事對其他人兇險無比,但對你可能沒什麼,甚至還有無數好處——」
這下趙跖來了興致,問道:「什麼好處?」
陳無宇不答,反問道:「趙跖,你說說,你是怎麼修煉到鍊氣九層的?」
趙跖訥訥道:「那個、喝靈液——」
畢竟是在薅人家羊毛,趙大官人說起來還挺不好意思的。
「除了喝靈液呢?」
「還有自身的不懈努力與艱苦修行——」
「……」
陳無宇真是服了這廝的不要臉,簡直跟自己年輕時一模一樣。
陳無宇笑道:「尋常修士根骨之力不夠強勁,若是控制不住靈液之量服下,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爆體而亡,你趙跖何德何能靠靈液修行而無兇險?」
趙跖梗著脖子道:「可能我天生神力吧?」
「我看未必吧?」
陳無宇似笑非笑:「小子,你跟我說說,煞魂草是什麼味道?」
趙跖苦笑道:「又苦又澀,而且吃了還胃痛——」
原來,他連這個也知道了。
陳無宇道:「玉門一轉,桁架金梁,你能借煞魂草突破進階,那也是你的機緣——」
「是……」
「但也有可能是天註定——」
陳無宇話鋒一轉,接下來說的話差點讓趙跖嚇得拔出槍來。
「通幽寶玉辟邪妄,應該是這件神物在搞鬼吧?」
他是怎麼知道通幽寶玉的!
白家封鎖消息,對外宣稱是趙家用盜鐲竊取了白家的至寶,只有極少數高層才知道真正的秘密,他陳無宇又是怎麼知道的?
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豆大的汗珠從趙跖額頭上淌下。
「不必驚慌——」
陳無宇安撫道:「解聽安之事,我清楚。」
嚇死我了!
趙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既然是解聽安告訴的他,那一切就懂了……
然而通幽寶玉不比其他,就是華夏至尊之一的白家都為它如痴如狂,陳無宇怎麼可能會不為之心動?
一想到這兒,趙跖的心又提了起來。
見趙跖一副防備的模樣,陳無宇嘆道:「趙跖,夏成英他,如何了?」
趙跖心神劇震,看來陳無宇在一開始就看出了自己的來歷——
趙跖黯然神傷道:「夏叔三年前就去世了。」
「怎麼死的?」
「為白家所逐,耗盡本命精元而死。」
「白家……白家……」
陳無宇喃喃自語,說道:「你是我故人遺孤,按理說我應當認你為義子……終究是錯付了——」
義子?
趙跖雖然不怎麼要臉,可認人做爹這種事情他可干不出來。
趙跖忙擺手道:「宗主,義子就算了,叫義父乾爹啥的挺拗口的……」
「臭小子!」
陳無宇拂袖道:「你當我很想收你做兒子麼?」
趙跖遲疑道:「宗主,您跟夏叔,是怎麼認識的?」
陳無宇面容一滯,冷哼道:「這個你不必知道——」
這位殺伐果決的靈溪老狐沉默不語,背著手在雨畫亭踱步,思緒仿佛回到了四百年前的北渡之行。
當初,三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在江湖橫行,自以為無敵於天下,直到有一天,他們得知了世上有飛來飛去的仙人。三位在武林中的絕頂高手以大毅力玉門天沖,由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其中年長的那個最是狂傲,自認為一身本事,不須倚靠大派就能在修真界闖出一片天地,孤身一人深入十萬大山試煉。
剩下的兩個結伴北上,終於在走出數萬里之後,於楚域蠻荒之地力竭,苦苦掙扎數天之後,在機緣巧合之下,終於遇到了傳說中的修士。
走投無路,其中一個不願賣身為奴,另一個,賣身為楚域趙家家僕,用賣身的食物與靈石,換得兄弟活命北上……
這三個人,就是解聽安、夏成英、陳無宇。
「二哥,此去一別,不成大修,必不反!」
「願君學長松,慎勿作桃李……」
我搖晃著向前走,哪怕血與骨散落一地。
我走過那波濤洶湧的大海,才能看到沙灘的光潔與柔軟;
我走過那狂風暴雨,才能洗滌污泥濁水,而和風細雨,只能留下泥沙……
很快,一個消息石破驚天。
劍魔解聽安橫空出世。
這個光芒璀璨到照亮整個修真界的人,以玉門天沖之資,五十歲結丹。
那一年,陳無宇才剛剛築基。
三兄弟一個比一個心氣高,直到兩多百年後解聽安隕落,陳無宇夏成英二人也沒吐露過任何一個字。
雲濤聚散,烽煙落起,望千古的滄海。
你說誰是俠義?
誰是俠義兒女?
陳無宇成為宗主之後,派杜修親自去趙家給夏成英送去了三十塊靈溪令牌——因為當初夏成英賣身賣了三十塊靈石。
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夏成英雖有鴻鵠之志,卻毫無背主之心,一心一意輔佐趙家,成為趙家最忠心的老僕。
解聽安隕落之後,陳無宇第一個去了蒼南城,夏成英也第一次出了楚域。
他們幾百年沒見,但彼此卻是最好的兄弟。
這種古道熱腸的江湖義氣,在修真界幾乎已經絕跡,或許只存在於世俗屠狗輩間……
「宗主、宗主?」
良久,趙跖的聲音才打斷了陳無宇的思緒。
「嗯……」
陳無宇思索一番,說道:「你這次去四望亭,是為了夏成英吧?」
「是。」
「是他的靈軀?」
「嗯……」
「可還在?」
「夏叔他……化作靈泥了。」
一想到夏叔灰飛煙滅的場景,趙跖心中又哀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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