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大概五十平方的,放著三個大大的書櫃,上面擺滿的書,中間書櫃前面還有一張長桌的書房裡,寧心童看著眼前一個正在用毛筆在宣紙上寫著什麼的中年男子,並沒有說話,她知道他在寫字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他。
終於,中年男子停下了手中的筆,只見宣紙上面鐵畫銀鉤地寫著制衡兩個字,字蒼勁有力,有如龍飛鳳舞,一種大氣的氣息撲面而來。
「爸。」寧心童見中年男子停下來了,脆聲道。
能讓寧心童喊一聲爸的人,中年男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他就是寧心童的老爸,粵廣省的,稱得上是華夏一方諸侯的寧國良。
寧國良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頭來,他長一張國字臉,修長的眉毛下有一雙不怒自威的眼睛,他並不像平常官員一樣有一個大肚子,相反,他身材相對消瘦,加上他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還有線條分明的臉龐,顯得有一種獨特的魅力,這種魅力給人一種眼前這人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是風流倜儻,迷倒無數少女的感覺,而且這種魅力沒有因為他人到中年而減少,反而如同一壇醞釀的酒,隨著年份的增加愈加醇厚醉人,老爸的魅力如此之大,得到他優良遺傳的寧心童長得傾國傾城也就不難解釋了。
「哎喲,我的心童捨得回來了?是不是在外面找了男朋友,都不捨得回家了。」寧國良雖然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但是對待自己的女兒卻是溫柔無比,而且還帶著和他身份不符合的揶揄的語氣,畢竟人在高位會給人一種說話正式,不會開玩笑的錯覺的。
寧心童被自家老爸揶揄了一把,臉紅了紅,不依道:「爸,你胡說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去明月姐姐那裡住而已,哪來什麼男朋友,你要是再胡說,我就去老媽那裡告狀,讓你今晚睡大廳。」
寧國良別看是華夏的一方諸侯,手握重權,但是在家裡卻是地位最低的,妻子最大,其次女兒,最後才到他,所以一看寧心童有發脾氣的跡象,連忙賠笑道:「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你可千萬不要到你媽那裡告狀啊。」
寧心童揚起俏臉道:「哼哼,這還差不多,見你這麼會做,我就不但老媽那裡告狀了。哈哈……」說到後面,寧心童自己先忍不住笑起來了。
寧國良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笑了,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寧心童見差不多了,眼珠子一轉,上前嬌聲道:「爸,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忙。」
「哦?」寧國良疑惑道。
自家女兒什麼性格,作為老子的他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如果是她自己的事,她是不會讓自己幫忙的,例如她去當刑警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有,也不許他插手,是她自己一步一步考上去的,所以直到現在,寧心童周圍除了幾個親近的人,例如上官明月,例如廣府市警察局局長黃天志之外,其他人只知道她來到不小,但沒人知道她就是省*委*書記的千金。
「那看來就是別人的事,而既然要到我這裡來尋求幫忙,看來就是官場上的事。」寧國良心裡暗想道。
事實上也正如他想的那樣,寧心童接著道:「爸,我有個朋友,想開一家安保公司,但是註冊那裡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想讓你幫一下忙。」她既然答應了方宇凡,雖然方宇凡最後沒有教她那套格鬥術,但是方宇凡也用太極來代替,所以她會幫他把意思傳達給自家老爸,至於結果如何,那就聽天由命了。
「嗯,安保公司?」寧國良重複了一句,他作為,省內的大小事都有涉獵,何況是在廣府本部的事?廣府市工商局總局長賈方岩暗地裡不允許新的安保公司註冊這件事他是知道的,而且賈方岩暗地裡和廣府最大的黑幫,斧頭幫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他也是知道的,不過一直苦無沒有任何證據,而且賈方岩也不是沒有後台的,所以一直擱置著。
「既然你說是註冊方面的困難,想必你的朋友也知道具體原因是什麼,我幫他註冊問題不大,一句話的事,但是你的朋友確定他能開得成功?」寧國良道,開公司容易,開一家能攢錢的公司難,何況這裡面還有來自官場和地下勢力的阻撓,官場上,寧國良可以幫他一把,但是斧頭幫的地下勢力錯綜複雜,可就不是一句話能搞掂的事了。
再說了,斧頭幫盤踞廣府這麼多年,安保公司可以說是遍地開花,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不但公司開不成,反而被斧頭幫吞併,血本無歸。
「很明顯,他是知道的,而且他自身的武力比較高。」寧心童道。
「武力高並不代表他就能來成功,現在可不是古代,武力再高還能敵得過國家機關?」寧國良否定道。
現在可不是能以武犯禁的年代,雙拳還不敵四手呢,何況千軍萬馬?如果是其他事,把寧心童當作掌上明珠的寧國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但是涉及到政治上的事就得步步為營,一個工商局長後面牽涉的關係必然錯綜複雜,所以一個不起眼的決定可能會演變成一個致命的微笑,雖然他不認為一個安保公司能撼動他的地位,但是不怕一萬,最怕萬一,它可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寧國良傾向拒絕的話讓寧心童急道:「他不只是武力高,他本身也有這方面的還有其他優點的,況且明月姐姐也說了,他有可能幫助到你呢。」要是前兩天方宇凡要她幫忙,她最多就是把意思傳達了,像現在這樣還幫方宇凡說情是不可能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經過早上的事情以後,她對方宇凡的感官就有了很大的改變,她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麼感受,但就是不想他失敗。
「哦?明月那丫頭居然會說你的朋友可以幫助我?看來有點意思了。」寧國良一驚,他對於上官明月的政治觸覺是相信的,不然也不會說出那番話來,而她都這麼說,無疑讓寧國良的興趣提起來了。
寧心童一看寧國良興致來了,馬上興奮道:「對啊,明月姐姐就是這麼說的,你也知道明月姐姐在政治方面的天賦,她說的話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看你不是誇你明月姐姐,而是想讓我幫你的朋友吧,你的朋友是男是女?不過開的是安保公司,我覺得是男的可能性大,這麼緊張,說吧,他是哪家的公子,竟然能俘虜我家心童的芳心。」寧國良促狹道,寧心童那點小心思怎麼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爸!你胡說什麼,他只是我一個普通朋友而已,不過他教我格鬥術,然後我幫他傳達意思而已。」寧心童鬧了個大紅臉,嗔道,「再說了,他還跟我們住在一起,所以我就多幫他一下而已。」寧心童還怕寧國良亂說,後面還加了一句。
不過,這句話沒讓寧國良打消疑惑,反而瞪大了眼睛,站起來道:「什麼?你們已經同居了?!」難怪他這麼大反應,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父親對女兒都會有一種情懷,一個還沒見過面的小子竟然敢在他不知不覺下拐走他的女兒,他的反應不大才怪呢,他不但驚訝,心裡還有憤怒!要是知道哪個小子這麼大膽,他肯定讓他知道一個的怒火的威力。
「爸!什麼同房說的這麼難聽,明月姐姐和我之前不是覺得屋子太大,想找幾個人一起來住嗎?剛好方宇凡在公交上救下明月姐姐,然後他剛好又要租房子住,所以我們就同意他和我們住在一起而已,他住在一樓,我們在二樓,平時都是互不干擾的。」寧心童見寧國良越說越離譜,連忙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
「哦!」寧國良鬆了一口氣,然後心裡對於這個素未謀面的寧心童的朋友的興趣更大了。
「竟然能和明月那丫頭還有我女兒住在一起,這小子看來的確有過人之處,不然以明月那丫頭的眼光和驕傲,到現在都還沒有人能和她談戀愛呢,何況住在一起。」寧國良心裡道。
「嗯,原來這樣,那這個忙看來我是必幫無疑了,但是不是千里馬,還得拉出來溜一圈才知道,所以我要見一下這小子,才決定幫不幫他。」寧國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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