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陰之力令唐錚心潮澎湃,雙眼放光地盯著天床。
九天玄女察覺到唐錚的異樣,說:「天床就是天門這絕陰之地中純陰之力匯聚的中心,蘊含了極強的純陰之力,你想救她,就只能在這裡了。」
她一邊說心中一邊感慨,自己當年就是依靠天床才逃過一劫,恰恰是因為她曾經吸收了太多的純陰之力,所以,純陰之力消耗頗多,但依舊不少,尋常人根本吃不消。
「你有什麼辦法?」九天玄女也不知唐錚如何把純陰之力注入葉叮噹體內。
她當年可以吸收天床中的純陰之力,共有兩個不可或缺的條件。
一,她是九陰聖體,對純陰之力本就是十分敏感,體內又蘊含了極強的純陰之力,可以與天床中的純陰之力產生共鳴。
二,天帝施展大神通,引動了天床中的純陰之力,然後才順利地讓她吸收。
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葉叮噹沒有她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與優勢。
故而,九天玄女十分好奇唐錚究竟要怎麼做到這一點。
唐錚心中也沒數,只有向心魔問計。
心魔嘿嘿一笑,還未說話,唐錚就感覺到一股猥瑣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唐錚蹙眉問道。
心魔憤憤不平:「我是那種人嗎?我這是在教你救人的辦法,你若是有這種齷齪的想法,那我就乾脆不說了。」
唐錚翻了個白眼,懶得與他計較,乾淨利索地說:「快說,別賣關子。」
心魔自然不敢臨時變卦,悻悻地說:「勾動陰陽之力,從而讓純陰之力在天地與人體間流轉,自然可以輕而易舉地注入葉叮噹體內。」
「關鍵是怎樣勾動陰陽之力?」唐錚追問。
「你早已摸索出了辦法,你為何卻不自知呢?」心魔反問。
唐錚一頭霧水,他何時摸索出了辦法?
「何出此言?」
「勾動陰陽,那自然需要純陰之力與純陽之力運轉溝通,這樣方可大成,你還不明白嗎?」心魔含蓄地問。
唐錚瞪大了眼珠,恨恨地說:「心魔,別賣關子。」
心魔終於漸漸揭開了謎題。
「你平常吸收純陰之力最多是什麼時候?」
「是……」唐錚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說出那個難以啟齒的字眼,他心中像是划過一道閃電一樣,迅速地就明白了心魔指的是什麼。
唐錚吸收純陰之力最多的時候當然是和那幾個女人發生關係的時候,那時候陰陽交泰,相互調和,從而催動純陰之力與純陽之力運轉,達到陰陽和諧的意境。
唐錚心中漸漸明悟,百感交集地問:「你是說與叮噹發生關係?」
心魔嘿嘿一笑:「你倒是不笨。」
「你……為老不尊。」唐錚憤憤不平,他從未想過做這件事還可以救人性命,這……有點天方夜譚。
心魔吹鬍子瞪眼似地反駁:「你三番五次催我,我說出了實情,你卻說我為老不尊,真是豈有此理。」
唐錚訕訕地說:「誰會想到你竟然會指的這個辦法。」
「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不信,你問九天玄女?」
唐錚自然無法問九天玄女,畢竟,這太難以啟齒了。可從九天玄女根本不知道具體辦法來看,九天玄女其實也一無所知,只能是心魔說了算。
見唐錚沉默不語,心魔無可奈何地說:「你愛信不信。」
唐錚心思百轉,其他人紛紛灼灼地看著他,他就像是一個木偶,一動不動地思考,這個時候,他特別有魅力,令人耳目一新。
「好吧,我暫且信你,若是到時候我發現你說的是假話,根本救不了叮噹,反而令她蒙羞,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唐錚毫不客氣地威脅說。
心魔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兒,才憤憤不平地反駁:「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話音方落,他才意識到這句話有指桑罵槐的嫌疑,可見唐錚全身心都在葉叮噹身上,並沒有與他計較,他暗自慶幸,後怕不已。
見所有人都充滿了期待地看著他,唐錚咳嗽一聲,沉聲說道:「據我所知,要勾動陰陽之力,從而把這天門中的純陰之力注入叮噹體內,確實有一個辦法,只是這個辦法不宜為外人道,所以,大家無需知道具體細節,只要明白我可以救叮噹就可以了。」
見唐錚信誓旦旦,又支支吾吾,明顯是有秘密,大家心中都燃起了熊熊的八卦火焰,目不轉睛地盯著唐錚,期望他揭曉秘密。
唐錚實在難以啟齒,不知如何說出真實情況,況且,另外一方是葉叮噹,若是明目張胆地說出來,她以後還如何面對其他人?
他深吸一口氣,無視了眾人渴求的眼神,不動聲色地說:「大家都迴避一下,救人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不能有任何人打擾。」
「我留下來幫你,我對天門再熟悉不過,或許可以令你事半功倍。」九天玄女自告奮勇地說。
唐錚心中長嘆口氣,暗道:「你留下我怎麼與叮噹發生關係,我可不是那種喜歡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的人。」
於是,他面不改色地拒絕:「謝謝,暫時還不需要你幫忙。」
見他反覆拒絕,大家都明白他肯定另有隱情,只是不便於表達。
所有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卻又無可奈何。
「你們在外面守護,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進來打擾我們,否則,半途而廢,我們的辛苦與努力就付諸東流了。」唐錚故意說的十分嚴重,引起大家的重視。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不少人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尤其是葉家夫婦與方詩詩,這雙方與葉叮噹關係匪淺,當然不敢掉以輕心。
葉天雷向前一步,拍著胸膛保證說:「你放心,有我守護,除非是踏著我的屍體,否則,誰也別想越雷池半步。」
方詩詩也重重點頭,其實說起來她的修為比葉天雷夫婦還高,只是葉天雷夫婦不知詳情,下意識地認為她需要保護,所以先前才義不容辭地護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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