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修真歲月》,《飛升》,《柳毅傳》……關於修真的、幻碟,實在是太多太多,而這裡面很多關於修行的故事都是真實的,畢竟這些故事創作的靈感來源於現實生活。一筆閣 www.yibige.com
除去那些反應古代門派的修真,現代修真和過去有著本質的不同。修真學校並不等於修真門派,雖然後者對前者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實際上修真學校出來的學生,相對是比較獨立的。
服完兵役(修真者必須的義務,凡人連參軍的資格都沒有)除了自願留下來,願意繼續為軍隊服務的,當然這還要軍隊方面願意接受的一部分人外,大多數人都會加入一些門派。
因為很簡單,只有軍隊和政府部門以及這些大大小小的門派才擁有修真資源!
想做一個自由人那也可以,不過就只能每個月領取政府頒發的一點福利,廝混在凡間。但是作為修真者的權利與義務還是得遵守,比如維護地方的安全,戰爭時期的徵召,災害時期的救災搶險等等。
東南七省大大小小的門派有近百個,不過修真學校只有十三所,丁乙要去的玄藏學院就是其中之一。雖然慕浩然向他講解了修真學校的很多知識,丁乙還是在書店買了幾本修真,畢竟漫漫長路,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面,很無聊的。更何況自己的對面,還坐著一位特搜組的女特工。
津津有味的看著,半晌合起了書本,《蠻荒戰紀》這本書太玄幻,脫離現實太遠了,故事雖然精彩,但是關於主角修行的篇幅太短了,丁乙回味著故事情節,搖了搖頭。
猛然抬頭,看見玫瑰正眼睛一眨不眨的在盯著自己看,丁乙有些訕訕的不好意思,轉過半邊身子,假裝繼續百~萬\小!說,不料發現玫瑰還是那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玫瑰姐,你百~萬\小!說嗎,我這邊有好幾本。」玫瑰的這個樣子太讓人尷尬了,丁乙覺得渾身不自在。
玫瑰接過丁乙遞過來的,稍稍翻閱了一下又遞給了丁乙。
「沒有我喜歡的。」
丁乙心想,誰讓你喜歡啊,隨便翻翻混混時間唄,你這麼老盯著人看,讓人多不自在啊。
丁乙這書看不下去了,於是打算眯一小會兒,不過玫瑰仍然是那副神情,丁乙本來也不困,更沒有睡覺的念頭了。
丁乙終於忍不住了。
「玫瑰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老盯著別人看,很不禮貌?」
「我知道。」玫瑰笑道,眼波流轉,俏皮的還向丁乙眨了眨眼睛。
「你知道還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丁乙有些生氣了。
「因為我對你實在是太好奇了。」玫瑰笑道。
丁乙有些心虛了。
「我有什麼值得玫瑰姐你好奇的,你在新天地這麼久,我們基本上天天都見面,新天地的事務你都一清二楚,對你而言,我這個人毫無秘密可言,不知道還有那些事情,值得玫瑰姐你好奇的。」
「我好奇的地方很多,比如你明明跟真理會的人搞在一起,可是又在防範他們,明明宗師都已經反覆提醒過你了,可是你依然我行我素,明明自己都成為了修真者可是還是喜歡和凡人廝混在一起,我的好奇心很重,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講解一下呢?」玫瑰俯低身子正視著丁乙的眼睛。
丁乙感覺頭嗡嗡作響,這個女特務是還不死心試探自己呢?還是已經掌握到了一些關鍵的證據呢?丁乙背脊骨一陣發冷,他故作鎮定道:「玫瑰姐,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可是宗師的弟子,怎麼會和真理會那些人廝混呢?這種話你今後不要再說了,這樣很不好,這種胡亂猜測的話,要是傳到宗師耳朵里去了,對你可是很有關礙的。」
「現在就懂得狐假虎威,以勢壓人,小丁乙你還真是個人才。呵呵……」玫瑰不為所動,笑的花枝亂顫。
「不過你大概是忘了,你曾經跟我請教學習血系術法時,我講過的話嗎?我們血系可是能夠近距離感應到對方血脈的……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嗎?要不要我提醒你?那可不是在天音閣的大門前,而是在和平里,也就是在你家的附近,還要我繼續解釋嗎?小胖子!」
丁乙冷汗,『唰』的一聲流了下來,該死!自己忽略掉了這麼關鍵性的問題。不錯那天和張德發分手後,是自己第一次和這個女特務見面,而且就在自己家附近。當時有蜃珠的加持,丁乙的形象,精神波動在玫瑰的感應下就是一個小胖子……
而後在與玫瑰在天音閣再次碰面,丁乙已經是換了一副形象(至少在沒有蜃珠的作用下是那樣)。
不過形象,精神波動,哪怕嗓音都可以改變,可是血脈的律動和感應是無法改變的,玫瑰可是血系的修真者,近距離的感應下,她是不會弄錯目標的。
而且玫瑰進入新天地之後,她更是輕易的就搞清楚了丁乙家的地址,幾方面的匯總分析下來,跟著張德發逃跑的那個小孩子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至於趙剛在學校放置仙衛一七九,想來那是趙剛的思路……
想不到自己早就被對方識破,自己還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逃過當初的那道劫難了。自己還是小看了修真界,這裡可是什麼樣的神通異能都有,防不勝防啊。
「你怎麼不說話?」玫瑰嫵媚的對丁乙笑道。
丁乙一個頭兩個大,不要說自己打不過對方,在各個方面,玫瑰可以說都是可以秒掉自己,徹底的碾壓自己。在這高空之中,前方還有一位馴獸師,應該也是他們這個系統的人,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絲毫的勝算。而且即便是逃跑,在這雷鵬身上,跑都沒得地方逃。
不過玫瑰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宗孝,這說明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丁乙腦瓜子轉得飛快。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都不知道你說得是些什麼?」丁乙還嘴硬的回道。
「起初,對你,我還只是高度懷疑,因為能夠變動體貌特徵和精神波動本來就是一些修真者的神通,而你又是集雲城炙手可熱的修真種子,如果這是你的天賦,倒也說得過去,可是和你接觸了一段時間後,我發現你並沒有這樣的神通,更有意思的是,你有一段時間暴露出了當初逃跑的那個小孩一樣的精神波動……」
丁乙暗道這不可能啊!要知道王劍聲送給自己的金筆,自己可是一直隨身帶著的,唯一的一次離身,沒多久也被自己很快從李奇手中奪了過來。這不可能啊。
玫瑰繼續道:「這引起了我的興趣,從一開始你對我的高度防範和警惕,到後來竟然敢在我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精神波動,到底是什麼讓你有了這樣的膽子呢?於是我開始著手調查,而這期間又有一件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你隨身一直都帶著一隻金筆,每次找你簽字的時候,你都是用其他的筆來簽。既然是隨身帶著的筆,自己卻從來都不用,這讓我又起了好奇心,於是我乾脆從你身上取下了這隻筆,果然,這裡面別有機關,裡面竟然是幾隻瞌睡蟲的屍骸……」
丁乙大駭,提及金筆的事情,已經就讓丁乙毛骨悚然了,而近身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走了金筆,而且金筆裡面的秘密也被她發現了,這更是讓丁乙冷汗大冒。這可是直接的證據,丁乙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玫瑰既然已經查出了他的身份,到底告訴宗孝了沒有呢?
從邏輯上說,宗孝和慕浩然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和真理會的關係,否則不會還這麼重視自己,可是玫瑰為什麼要為他隱瞞這件事呢?這說不通啊。
難道玫瑰是真理會的暗子?這也說不通,如果玫瑰是的話,還要調查自己作甚?丁乙一時陷入了混亂。
玫瑰看到丁乙蒼白的小臉,得意的笑了起來,露出了好看的貝齒。
「這隻金筆我從來筆不離身,在我的印象中也從來沒有離身過,你什麼時候偷走的,為什麼我不知道?」丁乙也不去辯駁了,他只是對這件事情有些好奇。
「你又忘了,我是一名血系的修真者,近距離的控制你大腦血管對你腦部的供血,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讓你小小昏迷一陣,實在是易如反掌的事。」
自己還是小覷了天下英雄,在這個能人異士輩出的世界,這些高深莫測的詭異神通,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聯想到自己曾經將金筆吞下肚子,將近一兩個時辰。莫非就是因為這樣,才讓這奇蟲死去?丁乙有些不確定。
不過,現在不是操心這些瞌睡蟲生與死的問題,眼前的玫瑰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
玫瑰看到丁乙,驚慌失措的看著自己,嘆了一口氣道:「你知道我是血系的修真者,可是你知道嗎,我也是平民出身。我生長在一個叫做湟源的小城市,那是位於東部的臨海的一個小城市,城市不大只有四五萬人口,除了城主是修真者以外,其他人都是平民。那是一個曾經十分美麗的地方,至少是我在七歲之前的印象裡面,那是個風景如畫的地方。」
「白色的海灘,如藍寶石一樣美麗的大海,美麗的棕櫚樹,快樂的海鷗……」
「直到海龍會的人來到了湟源,他們虐殺了城主,逼迫所有的人為他們去盤螺灣採集女英石。盤螺灣下面水深,甬道崎嶇,暗流密布,還有變幻莫測的寒流,稀奇古怪的海底怪獸,就是強大的修真者也都無法在那種環境下面堅持太久……成百上千的人被驅趕下海,除了極少數人倖存外,其他的人屍骨無存。海龍會的人採集到了足夠的女英石,害怕事情暴露,最後還要銷毀罪證,進行了針對全城可怕的大屠殺。
那一天,整個城市都在悲號,整個街道都是殺戮場,平民哪怕是最武勇的平民,對於那些修真者而言,也只不過只是如雞雛一般懦弱,任他們宰割,我的阿爸阿媽,我的兩個哥哥就是這樣被他們殘忍的殺害的,而我也是在那個時候覺醒的,據救醒我的修真者告訴我,我是那場災難的唯一倖存者。」
「那些殺戮湟源的海龍會的人也都死了,他們是被我殺死的。他們不該讓我見到這麼多鮮血,他們不該在鮮血淋漓的世界,遭遇到了我的覺醒……」
「我覺醒了,自己也成為了一名血系的修真者,可是我寧願不要這種資質天賦,只要我的阿媽、阿爸、哥哥們都活過來,只願湟源城的居民都活過來,我不要看到紅色……」
玫瑰的眼中流出了『血淚』,丁乙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眼淚竟然是血紅血紅的。
「我憎恨那些奪走我阿媽、阿爸、哥哥們生命的邪惡勢力,我發誓要剷除這些帝國的敗類!我被保送到了夷山的修真學校,後來又報考了帝國警備學校。可是這時又發生了一件事情,一個一直很照顧關心我的師兄,被查出來是真理會的成員……
他是我視若親人的師兄,我親自帶人去追緝他,最後在摩天崖,我堵住了他,他那個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臨死前他告訴我,他是被逼無奈才加入真理會的,他如果不加入他的妹妹,他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就得死……」
「發現你就是我要追緝的目標之後,我很猶豫,雖然你很討厭我,也不尊重我,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純良的孩子,後來集雲城發生了大坍塌,我又看到了你的所作所為。生生挽救了近十萬的平民,這是何等的勇氣!見證了你的善良博愛,我被你深深的折服了,所以最後我決定放你一馬。」
「不過,我故意告訴你這些,其實也是提醒你,修真界遠比你想像的複雜,你在不能保護你家人的時候,切不要輕舉妄動。這算是給你上了一節修真課,你自己在將來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