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歸來搞宅斗 第二百五十二章 謀害

    「本王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辛郁轉過身,眸子裡清月殿的清輝,轉瞬即逝。

    沉厚的聲音,在冷風中,碎裂成一片一片。

    卻要微怔,意味深長的凝望了一眼明月殿,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自家少主已經在殿門口,站立了足足一個時辰,卻遲遲不曾進去。

    他能明白少主心中的鬥爭,像是一場慘絕仁懷的戰爭,不分勝負。或許,從鳳翔城開始,少主就中了齊文鳶的毒,從此萬劫不復。

    他搖了搖頭,眸色清亮,感覺到寒風從耳畔呼呼的吹過去。

    辛郁離去的背影,在暗黑的天幕中,像是一座孤山,帶著讓人森然的清輝。

    冷風吹過來,霧氣蒙蒙。枯黃的草上,掛著薄薄的秋霜。草叢中的蟲鳴聲,比起夏日輕了許多。

    ……

    第二天一早,齊文鳶醒過來,眼前映出白色的輕紗帳子。她才恍然驚覺,自己是已然身處王府。急切感便悄悄的滋長起來,喚了清月過來。一番簡單的梳洗過後,她就念叨著要去求見辛郁。

    從齊府帶來的衣物,並沒什麼用,辛郁已然為她備好了一切。包括,首飾,衣物。王爺的命令,不可違抗。清月悉心的挑選了一件素淨的幫她換上,銅鏡中的人,清新動人,美目流盼。

    王府中的風景,一如昨日,只是,比起冬日的雪白。現下,映入眼睛裡的是金黃。

    「小姐,王爺此時應該在上早朝,我們不如等到午後再去求見。」清月忽然想起來王府中的慣例,提醒道。

    倒也是,她竟然忽略了這件事。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收起心中的焦急,「也好。倒不如去花園中轉轉,這會應該人少些。」

    匆然的用過了早膳,齊文鳶已是迫不及待。挽著清月的臂膀就出了大殿。

    走在青石的路上,兩邊是高大的宮牆。因是清晨,穿堂風呼呼的刮過來。她額前的長髮被吹的凌亂起來,清月知她受不得冷。慌忙擋在她身前。

    沿路上的太監,宮女,深垂著頭,形色匆匆。見了齊文鳶,只是微微的彎下彎了身子。

    偌大的王府中。誰人不知,王爺對新進宮的齊姑娘,寵愛有加,自然是不敢小覷。

    去的路上,齊文鳶忽然想起一事,轉頭問了清月,「清月,王爺可曾納了王妃?」

    去歲的冬日,她離開是得了太后的授意的。那時候,她分明記得太后的言外之意。是說李若棠不日就要成為王妃,母儀天下。如今,一個年頭過去了,婚禮只怕是已經行過了。

    只不過,李若棠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旦母儀天下了,指不定給辛郁添什麼麻煩呢。她腹謗著,眼前浮現起李若棠的眉眼,頓時,多了幾分的厭惡。

    清月皺了皺眉,努力的回憶起來。「我聽宮中的那些姐妹說,王爺至今不曾立妃。曾經轟動一時的選妃慶典,也不知是什麼緣故,最後竟不了了之。」

    「是麼?」齊文鳶陡然心驚。心中五味陳雜。公然違抗太后的命令,辛郁一定沒少受責怪。她的腳步微滯,心中忽然有些怯意來,低語道:「清月,我們還是回去吧。」

    若是太后知她進了王府,指不定使什麼招數。如今。她有求於人,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比起隨處亂晃,倒不如老老實實呆在清月殿。

    清月不明所以,一臉茫然的望著齊文鳶。只見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便含了笑,道:「好。」

    回去的路上,她心緒難平,風景映在眼睛裡,也漸漸的模糊起來。對辛郁,她實在不知該用什麼樣的態度。

    本來就沒走出多遠,回來的路程,就愈發顯得短起來。剛一進殿中去,她就隨意的癱倒在美人榻上,望著窗外蒙蒙的天幕,愣愣的出神。陳朝的事情沒有塵埃落定,她終究是難以放掉心中的大石。這種時刻,她忽然想念起來,齊府上庭院中的鞦韆架。盪的高了,會覺得自己伸手可以觸及到天空。

    人的一生,若是能像白雲般無拘無束的飄蕩著,倒也是一件美事。可惜,這些只能是奢望。比起孟秀荷,她倒更幸福一些,至少,沒敗在包辦婚姻的腳下。然而,並沒什麼用。孟君浩的冷淡,讓她跳動的心臟,無數次的冰冷下來。像是被人用冰塊封印起來,再不能融化。

    「小姐,用些水果。」清月盈盈的走過來,手中端著一盤碧色的葡萄。

    齊文鳶「恩」了一聲,拿手摘了一顆,咬在嘴中。清涼,酸甜,別有一番風味。

    「清月,你說,你是喜歡王府,還是喜歡齊府多一些?」齊文鳶拿眼瞅著清月,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

    「這,這……倒是有些為難了。」清月支支吾吾,垂下頭去。頓了一頓,她輕啟朱唇,「小姐,別看婢子從小在王府中生活,對這裡有感情。我說心底話,我還是更喜歡齊府一些。」

    齊文鳶笑起來,用手摸了摸她的頭,眼睛彎彎,如同好看的月牙,「但願我們能回去。」

    未來畢竟不可預知,回不回去,她不能保證。她留給春杏的那封信中也說的明白,若她沒有按時回去,就不再回去了。

    為了陳朝的安定,必要的時候,總有人要犧牲。或許,這便是她穿越過來的宿命。

    逃不掉,躲不開。

    「一定會的。」清月也笑著,目光里閃爍著安慰的光芒。王爺的心思,誰都明白。放不放自家小姐走,是個不小的疑問。

    正說話間,一個小宮女,邁著蓮花步走過來,手上端著一壺茶水。齊文鳶目不轉晴的盯著她,努力搜尋回憶。但想來想去,沒有丁點兒的印象,面生的緊。

    「娘子,王爺剛剛下朝,特意命令婢子送過來的。」她深垂著眉眼,恭敬的解釋著。

    齊文鳶點了點頭,感謝了一番,然後。便打發她離開了。門帘放下,明亮的光線隨即湮沒。

    茶水還有餘溫,齊文鳶拿手觸摸著,心中疑惑。依照辛郁一貫的風格。一般是讓明月殿中人親自去煮。斷不會,大老遠的派人送過來。

    「清月,方才那丫頭,你可曾見過?」她警覺的問道。

    清月抓著頭髮,思考了良久。然後。搖了搖頭:「面生的緊,王爺的近侍,都是婢子的舊相識。方才的這個,倒是從未見過,可真奇了怪了。」說著話,她烏黑的眸子中,閃爍一絲疑慮。


    聽了清月的答案,齊文鳶頓時心中雪亮,不緊不慢的從頭上摘了髮簪下來。銀色的髮簪,綴著長長的流蘇。在柔和的光亮里,依然光彩熠熠。一看便知,選用了上好的銀子製成。

    她按捺著心頭的疑惑,拿開了茶壺蓋,然後,將簪子伸進去。清月一動不動的盯著,心中忐忑不已。拿銀試毒,小姐果真比她考慮的周全。

    「滋啦啦」的一聲響,銀簪插進水中的部分,變的漆黑。茶水中的氣泡。不安分的滾動著。

    「啊」。清月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驚出了一聲的冷汗,「小姐,是誰?」

    她喘著粗氣。驚慌的問道。手中的帕子,被沁出的冷汗,染的濕漉漉的。

    在宮廷中長大,這種事情,她是見的多了。但親眼見證發生在齊文鳶身上,她仍是沒辦法淡定下來。

    「我一時也不敢確定。這事情先不要聲張,免得打草驚蛇。」齊文鳶淡然一笑,拿食指比在唇畔,做出噤聲的姿勢。

    經歷過大風大浪,這點小伎倆,眼下,她已是不放在心上。

    清月沉默著點了點頭,兀自心驚,「如此明目張胆的下毒,真是大膽妄為。」

    「下毒之人,定然是抓住了這一點。眾目睽睽之下,送來的東西,最是能讓能打消疑慮。」

    齊文鳶拿了一顆葡萄塞在口中,輕輕嚼著,眼角含了一抹笑。剛進王府不過一夜,就有人處心積慮的加害於她,真是防不勝防。

    深宮大院中,真是步步驚心。幸虧她因著柳若棠和齊文碧的磨練,多長了一個心眼,不然,小命可就搭在這裡了。

    清月「哦」了一聲,顫抖的抬起雙手,去拿那壺茶。有毒的東西,還是遠離為妙。

    「清月,去將這壺茶藏起來。」

    她眼下沒有功夫去找幕後黑手,畢竟,陳朝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解決了大問題,這種的小事,才能提上日程上來。

    清月點著頭,小心翼翼的端起茶壺,按照齊文鳶的吩咐,放在一個四層的櫃中。她的心中一陣後怕,要不是小姐機智,後果不堪設想。眼下,她的手腳冰涼,沒有絲毫的溫度。

    驚魂未定的重新回到齊文鳶身前,清月的臉上,頗有些自責,「小姐,婢子大意了。」

    「不干你的事。我們在王府中敵人太多,不能不防。」齊文鳶寬慰著清月,語氣說的雲淡風輕。

    已經日上三竿,太陽暖洋洋的散發著溫度。濃厚的光亮,透過窗欞照在黒木圓桌上,落下寸寸的印記。

    清月皺了眉,放輕了語氣,「小姐,你說,我要不要去打聽一下方才那婢子是誰派來的?」

    「那倒不必,我敢肯定剛才那小宮女對此事絲毫不知情。」齊文鳶斬釘截鐵,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若是剛才的宮女之情,動作與表情,定然不會那般的自然。

    清月凝望著齊文鳶,不禁有了幾分敬佩之意。眼前的女子,不過二八年紀,滿臉稚嫩。思考起事情來,竟是這般的臨陣不亂。

    勉強自己忽略掉眼前的事情,齊文鳶站起身,長長的舒了口氣,踱步到殿門口。

    頭頂上的太陽,一如既往,溫暖的如同夏日。清風送爽,空氣中撲鼻而來的是各種各樣花朵的香氣。

    這會,應該到了下朝的時間了。齊文鳶掐指算著,心中有了意欲。

    「清月,我們去養心殿。」

    離午膳時間,尚有一段時間。經過方才的小插曲,她離開王府的決心,愈發的強烈起來。

    清月垂著頭,默然不語。這種時候,轉移下小姐的注意力,也是不錯的選擇。

    養心殿。

    辛郁捧了一卷書,飲著茶,漫不經心的看著。書上黑色的字跡,如今,看在眼睛裡,像是一個個小蝌蚪,游來游去,模糊不已。

    朝堂上的大臣,即使過了一年之久,立場堅定如一——立王妃,固王位。

    一年前定好的選妃事宜,在他的極力阻止下,最後,不了了之。面對他母后的指責,他卻帶了桀驁不馴的態度,回擊道,是您執意送走了孩兒的王后。

    原本的選妃,就是為了齊文鳶而設立的。但那時,他親眼看著齊文鳶回歸故里。一切便喪失了本有的意義。

    他的命令,高涼郡中無人敢違抗。就算是文武百官心中有怨言,卻只能依照他下達的聖旨行事。

    選妃落空,後位空虛。百官們不敢硬碰硬,只能繼續百折不撓的勸阻,立王后。 他心煩意亂,他心中的王后只能是她。可那個女子,卻心有所屬。

    「王爺,齊姑娘求見。」正愁思間,負責傳旨的太監,小碎步的走過來,恭恭敬敬的請示道。

    他隨手將書仍在了一邊,冷冷的道:「宣她進來。」他明明知道,她所來為何事。但卻是忍不下,想見她一面的決心。

    他將身子整個靠在椅背上,右手的拇指與食指交疊,揉著眉心。

    「拜見王爺。」

    齊文鳶吩咐清月候在殿外,自己隻身走了進去,盈盈拜倒在地上。辛郁顯是剛下朝,身上明黃色的朝服,還未來得及換掉。他的兩道英眉深蹙,雙目緊閉,似是有憂心之事。

    聞聲,辛郁睜了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少女。換上女裝,是與昨日英氣勃勃的男子,截然不同的氣質。少女清澈的眉眼,如雪的面頰,在身上那襲素色的百褶裙的映襯下,愈發的清麗無雙。

    「其餘的人都退下。」辛郁出言,屏退了左右。一雙漆黑的眸子,落在齊文鳶身上,如火如炬。

    故事即將落幕,讀者朋友們可以預測一下,女主會選男一還是男二。謝謝大家長期以來的支持。求訂閱,麼麼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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