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真元」是什麼東西呀?是啊,誰知道呢,也許傳說中的築基期修士能夠知道吧,反正剛剛鍊氣中期的張小花一頭的霧水!
不過,雖然不知道如何噴出本命真元,可前面絕大多數的法訣是可以操縱的,張小花也不想放棄這次祭煉的機會,知道最後一步咱們不「噴」不就是了?
想必,張小花閉目回味一會兒,這祭煉的法訣倒是不複雜,只記憶片刻就熟悉了,然後在手上稍微演練一下,就深吸口氣,將真氣往指尖運去,一絲不苟掐起法訣,隨後,將掐好的法訣打入丹爐之中。
隨著法訣的打入,那巨大的丹爐,漸漸地,從一動不動到略微有所反應,最後竟是嗡嗡作響,似乎一個巨人甦醒一般,眼見丹爐也是有了五色光華出現,掐訣的張小花額頭漸漸見汗,可臉上卻是興奮的異常,先前雖然也這般操縱過小丹爐,可那是的感覺跟現在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孩兒玩泥巴,那丹爐的嗡嗡聲剛開始似乎就在遠處,隨即移到耳邊,然後又到眼前,最後則似乎到了心裡,等張小花體內的真氣快要枯竭之時,法訣也掐到了最後,嗡嗡之聲也是到了極點,那光華也愈發璀璨,而此時,張小花感覺自己似乎跟這個丹爐有了一絲的聯繫,只是這聯繫若有若無,並不能確定,就在需要捅破這層窗戶紙的時候,張小花停了下來,是啊,下面就是要「噴」的,張小花又不會,只好停手。
隨著張小花法訣的停止,那丹爐的嗡嗡之聲逐漸的停止,五色的光華也漸漸的褪去,只是,那嗡嗡聲響忽強忽弱,光華也是忽亮忽暗,似乎是沒到「高潮」,意猶未盡的樣子,張小花嘆口氣,聳聳肩,道:「丹爐呀,丹爐,實在抱歉,我也不會『噴』,就這樣吧,總算是讓你能用了,就知足吧。」
說完,也不管丹爐的情況,盤膝而坐,拿出元石,吸取內中的元氣。
不說張小花在山洞之中搞定「八卦紫金爐」,且說,白歡給藥田澆完水,收拾了一下,就下得峰頂,直奔陳峰笑的居處。
陳峰笑正在大廳之內跟幾個羅漢和其他管事兒之人說話,見得白歡過來,很是奇怪,擺擺手讓其他人下去,笑道:「白師弟,讓你辛苦了,平日裡都是在這裡閒暇的很,以後就要在山頂吃苦。」
白歡一聽,趕緊躬身道:「沒什麼的,能為陳大當家做事兒,是小弟的榮幸,而且,陳大當家也並沒有虧待小弟的。」
「嗯,那就好,不過,昨日剛剛上山,現在就過來找我,是不是任師弟有什麼不妥嗎?」
「這個……」白歡不知道如何說起,道:「陳大當家,也不是什麼不妥的,這任師弟就跟先前回春谷的藥童一般,在種植藥田上確實是一把好手,只是……」
「咦?只是什麼?」陳峰笑也是好奇,他派白歡盯著張小花,就是想看看張小花有什麼異常,這剛一日的工夫,就露出了馬腳?
於是,白歡將張小花死活不跟他住一個小屋,非要自己住山洞說了一遍。
「什麼?」陳峰笑也是一愣:「還有這樣的人?放著好好的房子不住,非要去住山洞?」
陳峰笑也是不解,皺眉道:「難道這任逍遙是個女的?」
「撲哧」白歡笑了出來,道:「陳大當家明鑑,回春谷幾時送過女藥童的?而且,您覺得一個女的能將成實打倒嗎?再說,任師弟雖然剛來,可也相處了數日,怎麼看都不是女的呀。」
陳峰笑瞪了白歡一眼,白歡立刻將笑聲噎了下去,然後陳峰笑也是暗笑自己的敏感:「人家本就是回春谷的女婿,如何能是女的?」
「那他到底是為什麼要自己住呢?難不成有什麼秘密?」
「這秘密又是什麼呢?」
陳峰笑真是有些不解,隨即又讓白歡將剛才說的事情,包括昨日他們離開之後的情形又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依舊的一籌莫展,陳峰笑用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暗道:「不消說的,這任逍遙肯定是有什麼秘密,但一個人在高高的天目峰頂,還獨自在一個從沒人注意過的山洞中,那個破山洞也不過就是一點兒的地方,能幹什麼?修煉內功?對,估計就是修煉內功。」
陳峰笑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是啊,他本人也練過內功的,自然知道練習內功所注重的環境,那夜間就是溫養內勁,修煉內力的重要時間,最是不能驚擾,張小花武功不若,輕功也好,內功也必然有一定的造詣,他晚間必須是要練功的,所以,才不得不住到山洞中,自己苦修,省得被白歡所驚擾。
不得不說,陳峰笑的猜想無限制的接近於真實。
「既然是修煉內功,那就是只想增強自己的實力,好以後有機會通過外門的考核,成為外門弟子,這倒是跟他先前的所講一般無二,嗯,只要他不插手天目峰的事務,不跟草部或是丹部的弟子聯繫,打成一片,我管他幹嘛?他越是刻苦,武功就越高,以後我草部跟丹部的賭鬥,我就越有把握,我又何樂而不為?」
拿定主意,陳峰笑走到白歡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了,白師弟,那就算任師弟去吧,他做什麼都成,你只要盯著就是,其實也不用多向我匯報的,以後見到什麼異常的地方,在告訴我不遲,你若是頻繁的過來,也許會引起任師弟的注意。哦,當然,咱們也沒有什麼惡意的,只是,他初來乍到,我們關心關心他,也是應該的,如這般好意讓任師弟誤會,卻是不好,你說是不是呀?」
「那是,那是,陳大當家的溫暖,恩澤天目峰的所有兄弟。」白歡的馬屁不斷。
「好的,白師弟,你這就回去吧,好好的幹活兒,前途無量的,我看好你喲~」
「多謝陳大當家栽培,小弟知曉。」
說完,白歡施禮出去。
看著白歡逐漸消失的背影,陳峰笑用手摸摸自己的小巴,自言自語道:「這個小師弟還真有意思,看著也是個有些想法的人,卻這麼低調,只練武嗎?練武能在傳香教出頭倒是不假,可是,你比得上傳香教內門的弟子嗎?你比得上陸離宏嗎?哦,對了,這廝還換了不少的藥草,卻是結了不少的善緣,在弟子中有了不小的威信,難道他換藥草真的如他所說,是不得已而為之,不是另有打算?有些看不透呀。嗯,還是要去找武大郎問問,若這個有趣的師弟真的能煉丹,倒是我草部的一個秘密後手……」
想到這裡,陳峰笑心頭一片的火熱,他雖然是天目峰武功最高的,比武周墟高了不少,可實際話語權卻比武周墟少了不少,最根本的緣由就是人家武周墟掌握這丹部。
丹部可是煉丹的地方,所有的硬通貨—丹藥,都要從丹部那裡經手,如前所述,固然拓丹堂有嚴格的規定,來控制丹藥的流動,可畢竟「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武周墟手裡掌握了丹部不少的資源。
「若是我能掌握了一些丹藥,這天目峰似乎應該就是我的了吧!」陳峰笑眼中露出一絲的貪婪,再也坐不住,立刻起身,徑直出去了。
丹房之內的張小花閉目修煉,元石中的天地元氣源源不絕的沖入他的經脈之中,那速度竟是比以前快了兩分,而隨著元氣的補充,枯竭的經脈也漸漸的布滿真氣,不遠處剛剛被祭煉過的「八卦紫金爐」也在明滅之間逐漸恢復了光澤,隨著這些真氣的補充,似乎也慢慢有了生機,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小花睜開眼睛,暗自檢查,欣然發現,早在回春谷修煉之時已經達到鍊氣六層頂峰的修為,似乎又往前踏出了半步,通往鍊氣七層的境界已經稍稍有所鬆動。
張小花大喜,自到了鍊氣六層,他都沒有中斷過無憂心經的修煉,可每日都是進境甚微,後來修復陣旗有了一點兒的進步,今日祭煉丹爐居然也能再踏出關鍵的半步,真所謂「修煉就在平日間」呀。
抿嘴笑著站起身來,張小花伸手點在「八卦紫金爐」的一面,只見那緊閉的爐口,略微一旋轉,就露出裡面黝黑的空間,隨後,張小花手掐法訣,指頭一彈,法訣落在丹爐下面的平台之上,只聽「轟」地一聲輕響,平台上竟然冒出一縷火光,隨即將整個平台都點燃,青色的火焰,正是燎烤丹爐的底部。
待得丹爐的溫度合適,張小花又是幾個法訣打出,正是打在剛剛打開的爐口之上,又是「轟」地一聲響,那丹爐裡面靠近爐口的地方也是生出一縷火苗,這淡紅色的火苗內蘊更為細微的紫色,一跳一跳,就似有了生命般,張小花喃喃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三昧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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