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黃金……就能讓丹部的老供奉……教我煉丹術??」張小花張大了嘴,實在是不敢相信的。
鄒書明含笑道:「正是的,只要你將那五百兩金葉子都拿出來,自然就能讓你得償所願。」
「可是……」張小花猶豫一下,道:「不是說咱們拓丹堂的規矩,草部弟子不能接觸丹房,怎麼可能教授煉丹之術?」
鄒書明聽了,嗤之以鼻,道:「規矩都是人定的,自古都有『刑不上大夫』的例子,這規矩能束縛了你我,可是束縛不住旁人的。」
「旁人?」張小花奇道:「旁人是誰?武大郎嗎?」
鄒書明情知漏嘴,連忙道;「是誰你就別問了,你只說你答應嗎?」
張小花摸著下巴道:「可是……你怎麼就知道我想煉丹?還要向老供奉學習煉丹術?」
鄒書明沒好氣道;「不是都說了嘛,這只是武大郎的吩咐,我……唉,實話跟你說吧,你們草部的陳大當家在這天目峰數十年,也不見他找武大郎借過什麼丹房的,從來都是丹藥的拿,你這一來,就讓他連接著找武大郎,還要借丹房,還要旁敲側擊老供奉煉丹的事情,還有,你也收了不少的藥草,我們大郎能不曉得是你想學習煉丹嗎?」
張小花點頭,道:「陳大當家卻是有些心急了,我不過是好奇咱們拓丹堂的煉丹之術,想學習一下,他……」
說了一半,突然改口:「難道武大郎能讓老供奉教我煉丹?」
「大郎不行,可……」鄒書明大意之下,立刻著道,脫口而出,可隨即就明白,說道:「明人不說暗話,任師弟,你也別試探了,我真得一點兒都不知道,你只要告訴我,行還是不行就是了?」
見探不出一絲的口風,張小花搖頭道:「那可是讓武大郎失望了,小弟這金葉子哪裡有五百兩?有二百兩也就不錯了,當然跟成師兄說五百兩,只是訛詐他罷了。鄒師兄倒是讓我從哪裡在弄三百兩金葉子?就是相同價值的丹藥都沒有,也只山腰間小屋裡的藥草。」
「什麼?沒有五百兩?」鄒書明不相信的看了張小花一眼。
張小花苦笑道:「那金葉子不過就是回春谷送我的,你道我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呀,人家一下子就送我五百兩黃金?能有二百兩,已經是我燒高香了。」
「這……」鄒書明倒吸一口氣,有些為難,想了一下,問道;「這樣吧,任師弟,我這個傳話人也做得周到,若是……你把這二百兩黃金交給大郎,讓他協調給你找個供奉教你丹藥,你看如何?」
「我要你們供奉教我煉丹術幹嘛呀?我不過就是想讓陳大當家找個煉丹的地方,可從來都沒想過跟老供奉學煉丹的呀,況且,我這丹房已經找到,還落了個神奇的丹爐,幹嘛還跟你們磨嘰?」張小花心中暗道。
隨後拱手道:「鄒師兄,還請回稟武大郎,多謝他的美意,不過,小弟的資質小弟自己知道,就是在回春谷,我也沒能把什麼煉丹術給學會的,更別說咱們拓丹堂的供奉們神仙一般的煉丹術了,小弟不敢奢望,只好好種植藥草就是!」
「嗯?」鄒書明顯然沒想到張小花會拒絕,追問道:「任師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呀,你……你真的這麼決定?以後可不要後悔呀!」
「決定了。」張小花點頭道:「小弟自小就沒什麼遠大的志向,只期望能種種田,練練武,就是最好的日子了。」
「好吧,既然任師弟做出了選擇,我這就回稟大郎。」
鄒書明嘆口氣,轉身施展輕功離開。
遠處,白歡躲在一棵樹後,悄悄的看著,等鄒書明離開,快步走上前,問道:「任師弟,鄒師兄找你什麼事情?」
張小花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歡,道:「也沒什麼的,就是見我武功高強,丹部的武大郎想拉我過去。」
「拉你過去?」白歡一時沒聽明白。
「就是讓我當丹部弟子呀?」張小花沒好氣道。
「切~」白歡嘴一撇,不屑一顧:「怎麼可能?武大郎雖然是天目峰丹部的當家,可他也沒任何的權利,能把你從草部轉到丹部,這種事情也就是咱們拓丹堂的兩位堂主才能做到,你就別逗我玩了!」
「兩位堂主??」張小花一愣,旋即心中明白一些,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兩位堂主的胃口也不小呀,手也伸得不短呀!」
「胃口?」白歡不解:「咱們的堂主和徐副堂主,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個小人物,還是跟師兄說說,鄒師兄到底找你什麼事情?」
「唉,還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下次賭鬥……」
「咦?下次賭鬥……什麼事情?」白歡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下次賭鬥的時間未定,鄒師兄只是想請我到時候如是碰到他,讓我高抬貴手!」
「噗嗤~」白歡忍不住笑出聲來:「任師弟,你可真逗,鄒師兄可是十大金剛之首,還要讓你高抬貴手,拜託,別將如此低級的謊話好嗎?」
「算了,你看,我跟你說實話,你倒是不信,那你還聽什麼聽呀?」
張小花有些不悅,轉身離開。
「任師弟……」白歡一抬手,想要叫住張小花,可心裡隨即想道:「哎呀,陳大當家就是讓我盯著他,他說什麼我就轉述什麼就是,何必惹他不快?以後賭鬥的進益,還要靠人家呀。」
隨後,白歡也不隨張小花過去,只自己走到一處藥田,鋤草澆水不提。
張小花見白歡沒有死皮賴臉的追問,心裡倒是輕鬆下來,他可不想讓人人都知道他想煉丹,想跟丹部的供奉學煉丹,於是就走到山洞中,隨後遁入丹房。
且說鄒書明回到山腰,將張小花的話跟武周墟說了。
「什麼?他居然不樂意?」武周墟也是有些吃驚,隨即也是冷哼一聲,道:「這年頭,好人還真是難做。若不是聽你所言,這任逍遙能獨自住在山洞之中,苦練內功,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我才懶得給他找什麼供奉教煉丹呢,他不過就是草部的一個平常弟子,人家隨手就能將他滅掉……」
說到這裡,戛然而止,笑著對鄒書明道:「好了,鄒師弟,你辛苦了,話帶到就是,他不樂意就不樂意吧,好像我還真的在乎他的金葉子。對了,以後還要將這個任逍遙盯得緊一些,有什麼事情儘快回報。」
「好的,大郎放心,小弟一定將他盯好,其實,他一天中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山洞中呆著,並不能看得真切,也不知他在做什麼。」
「哼,那個山洞我倒是知道,先前我也偶爾去過的,不過就是剛剛容身的小洞,他除了淬鍊內勁,難道還能煉丹不成?他在山洞中,就讓他呆著,出來的蹤跡你盯好了就是。」
鄒書明施禮出來,接著去做他的盯梢。
武周墟坐在椅子上,微微皺眉:「這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分不出輕重緩急,不知道利害關係,我都讓鄒書明說得如此明白,你難道不知道我的暗示?人家讓我暗示你,將金葉子送過來,我還加個條件,讓你學習煉丹,也算是仁至義盡,你倒不領情,那我可就沒什麼話好說了,得,反正你是草部弟子,我只將原話帶到,其它我可就管不到了。」
想畢,喊道:「莫三兒……」
一個弟子應聲而入,躬身施禮。
武周墟走到他跟前,低聲交待一些,說道:「事情就是這樣,你去稟告徐副堂主,就是任逍遙是草部之人,我也只能將他老人家的意思透漏給他,任逍遙居然敢不將我放在眼裡,我也是沒太好的辦法,還請他老人家定奪。」
那弟子仔細聽了,然後轉身出了大堂。
身後,武周墟依舊微微的搖頭……
且不說,丹部的武周墟打張小花金葉子的主意,天目峰上的丹房之內,張小花正拿著那個碧綠的玉簡,考慮破解禁制的方法。
這玉簡不比法器,並不用祭煉的,而且張小花最初接觸的就是這種記錄功法的玉簡,也算是輕車熟路,這玉簡不比其他,其上的禁制很是精妙,居然能將張小花的神識隔絕,跟《器煉天下》倒是有一拼的,當然,也正是吃了破解《器煉天下》上的禁制吃了大虧,泥丸宮中的丹心幾乎受損,這次張小花才謹慎的異常。
張小花放出神識,將這禁制自己的看過,將先前習得的禁制,還有《器煉天下》中關於玉簡的破解又重新的溫習一遍,這才將手一拋,那玉簡浮在空中,隨後,左手掐訣,將法訣打入玉簡之內。
果然,嘗試了幾種方法,那玉簡上的禁制居然有了鬆動,全然不是以前根本沒有反應的樣子,於是,張小花也不怠慢,雙手法訣連掐,將剩下的法訣皆都打入玉簡,過不多時,就將禁制完全的破除,並沒有遇到吸收神識的情況。
望著空中那翠綠的玉簡,就像雨後的竹子青翠欲滴,張小花毫不猶豫的將神識浸入,等他看到玉簡中的內容,不由得喜上眉蹺!
(請投月票,請投推薦票,請收藏,請打賞,謝謝)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