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逸師太的神識力道並不大,張小花輕易可以化解,不過,教主大人的命令他豈有不尊之理?
只見張小花順勢收回般若重劍,而此時,那追擊偷襲之人的銳金殿弟子隨即趕到,可是,就在張小花將般若重劍放到歡歡的背上,那躺倒在地上的偷襲之人側目看看遠處飄飛而下的靜逸師太,還有近在咫尺的銳金殿弟子,臉上掛著冷笑,不著痕跡的將牙一咬,瞬間,一股烏血就是順著嘴角流下,身軀則是一歪,就是軟倒在地上
靜逸師太的神識離開張小花的般若重劍,在周遭一掃,旋即就是撤回。
而等銳金殿弟子將那偷襲之人從地上揪起,那人早就沒了生息,銳金殿弟子沒奈何,只好帶著屍首往夏晴等人的前面趕去。
等靜逸師太從空中落下,隊伍最後的張小花也是趕到前面,跟著夏晴等人一起參拜教主大人。
靜逸師太將手一擺,問道:「夏晴,浣墟可是有什麼變化?為何一再發出緊急訊號?」
夏晴不敢怠慢,趕緊就是將浣墟的變異說了出來,還不等夏晴將事情說完,靜逸師太就是臉色大變,說道:「你等且在此歇息,等我去浣墟看後再說。」
說完,飄身而起,正是浮空之術,就是要往浣墟而去。
「稟教主……弟子願陪教主大人前去……」夏晴見狀,起身叫道。
靜逸師太不耐煩道:「你等已經身負重傷,還是在此歇息調息,不必跟來,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說著,再不理會眾人,身形飄飛,正是往浣墟的方向而去。
望著靜逸師太如同神仙般的浮空而行,夏晴等人都是艷慕,而張小花卻是腹誹:「不過如此,嘻嘻,浣墟大變是教主大人的頭等大事,她要趕往浣墟,自然是用最為拿手的方法,武道的輕功當不是她的首選,看來,浮空之術也就是靜逸師太的輕功極致了」
張小花自從在遺香峰見到靜逸師太強悍的神識,還有剛才神識操控的精妙,不覺有些自慚形穢,可見到靜逸師太只會浮空之術,並不會御風術,更不消說什麼飛行術,不覺心裡大為舒坦。
見到教主大人匆匆而去,夏晴等人當然遵從教主大人的法諭,準備就地休憩,當然,這裡正是險地,雖然剛才埋伏的一些敵人已經被靜逸師太輕易的滅殺,也不能保證還會有第二撥,所以眾人還是往後撤了一段距離,等待靜逸師太返回
此時,遠在傳香教外,一處風景綺麗的山莊中,正有十數人,安坐廳上,個人眼前的案桌之上,都是酒釀珍饈,大廳之前是個寬敞的空間,又是十數個身姿窈窕,面貌姣好的舞女,輕盈起舞,四周絲竹聲響,一派綺麗的景象
一曲即罷,舞女停下,上首一個年紀大約五十歲上下,頭髮依舊漆黑,面貌也是英俊的男子,朗聲大笑,將手一擺,眾舞女紛紛退下,就是四周的樂師也輕輕離開,堂內一片的寂靜,男子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站起身來,說道:「龍騰山莊許久沒有這般的熱鬧,諸位來此真是蓬蓽生輝,如今歌舞停歇,咱們暫且休憩一敘,來,我敬諸位一杯」
其他十數人也是喧鬧,紛紛舉杯,道:「龍莊主相召,如何能不來?來,來,來,我們也敬龍莊主」
眾人說著,都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從旁邊又是上來一眾錦衣的弟子,手中執壺,將眾人酒杯填滿,然後默然退到後面。
隨即,坐在下首不遠處,一個身著紫衣的老者,也是站起身來,拿著酒杯,笑道:「我南方武林,雖然糾紛不斷,可總得來說,也是和諧相處的多,這裡面可是有龍莊主不少的心血,如今十幾家門派的掌門、幫主等聚在一起,也是頗為不易,老朽不才,代表眾門派敬龍莊主一杯」
「甚好」四周幾人都是擊掌。
那龍莊主含笑站起,也是舉杯,說道:「歌舞昇平的局面都是在座眾位的努力,我龍騰山莊不過是儘儘義務,哪裡能有什麼別的力量?月海教才是我南方武林的執掌力量,徐教主太過謙虛了來,同飲此杯。」
旁邊人等都是笑道:「同飲,同飲。」
說著都是舉杯,陪著將酒喝了。
隨後,觥籌交錯,賓主把酒言歡,等將臉上喝的微酣,那龍莊主將酒杯放下,長嘆一聲,說道:「其實,我早就想請眾位一敘,跟眾位聚聚,只是……唉……」
那月海教徐教主奇道:「龍莊主……莫非遇到什麼不順心的時期?若是有什麼用得上我們的,但說無妨。」
其他人也都是停杯,靜聽龍莊主細說分解。
哪知,那龍莊主一搖頭,笑道:「剛才不是說了嘛,咱們南方武林攜手共濟,哪裡有什麼讓我龍騰山莊難以應付的事情?只不過是……」
「咳咳,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來,眾位,還是喝酒的好」
龍莊主舉杯,想要勸酒,可是那徐教主又是不依,皺眉道:「龍莊主,老朽年紀比你大,如今可是要說說你的,既然心裡有話,不妨說將出來,就算是我等不能相幫,可……也許能給你出個主意吧……」
場內眾人都是鼓譟,皆是笑道:「正是的,龍莊主這般可不把我們當做朋友了」
「哪裡,哪裡」龍莊主大笑:「並沒有什麼為難之事,只是想起以前一些瑣事,若非那些惱人的事情,大家早就可以把酒言歡了。來,且飲了這杯,再說不遲」
「好」眾人都是舉杯。
然後,龍莊主將酒杯放下,面有羞愧道:「其實,這事情大家也都是知道,並不曾瞞著諸位,早在年前在下的犬子去回春谷求親,卻是栽在一個不出名的小子手下……」
「哈哈哈」聽到此處,那徐教主大笑,一擺手道:「我道如何,原來是如此小事,當時我月海教也是有數個年輕的俊秀,抖擻精神前去,一樣的鎩羽而歸,沒什麼的……」
「呵呵」龍莊主笑道:「徐教主大量,您老膝下早就兒孫滿堂,當然不在乎這些,只是,我那犬子經過這打擊,心中卻是頹廢,早些時間,還著人打探回春谷的事情。」
這時,旁邊一人也是插嘴道:「龍公子果然是痴情之人,龍莊主好福氣。」
龍莊主幾乎要翻白眼的,也不知道兒子的這個痴情跟自己當老爹的好福氣有什麼關係,可也只微笑:「周幫主說笑,人家回春谷的三小姐都已經有了夫婿,我那犬子還是惦記,著實的不妥啊」
另外一人想了許久,還是開口道:「龍莊主不說起,我還真是有些忘記,當年我家那個不孝子也是滿懷期望的前去,不過,還不等上得擂台,就是跟周兄的兒子碰到,結果兩人私下就是切磋,弄得兩敗俱傷,誰都沒上去。」
「呵呵,可不,袁兄說的正是。」先前那個漢子也是笑道:「不過,就咱們那兩個小子,就算是上了擂台,也不是龍公子的三招之敵……」
這話一出,月海教的徐教主皺眉道:「老朽聽說,當年龍五也是被那個不知名的小子三招之內打下擂台的,只……只不知這無名的小子是誰,回春谷的聶帥也沒跟江湖上宣布啊」
「可不,何止是沒宣布,徐教主卻是不知吧,人家根本就是連婚禮都是沒辦呢」
「哎喲,這是為何?」徐教主一愣:「比武招親都已經過了,怎麼還不辦個婚禮?這聶帥可真夠糊塗的。」
這時,那龍莊主搖頭道:「徐教主還是不夠關心江湖中的事務啊,回春谷豈知是沒有舉辦婚禮,比武招親之後,他那個乘龍快婿根本就是連面都沒再露過就連隨後的宴席也沒有參加」
「咦?這……這……這不是有些小覷前去比武招親各位武林的俊秀?」
「何止……」龍莊主添油加醋道:「聶帥只說這比武招親已經結束,回春谷的三小姐年紀尚幼,那無名的小子年紀也小,還不適合婚嫁,就將此事扔在一旁,他卻不知,他這一草率的了事,不光傷了眾多像犬子這些年輕人的心,更是……更是損傷了南方武林的名譽。那些遠道而來的江湖俊秀,誰不說咱們南方武林言而無信?」
徐教主有些不悅,嚷道:「回春谷這些年來,可是仗著有傳香教做靠山,很多事情都是不講江湖道義,禮節上很是虧欠呀對了,這次傳香教放出話來十年之內不理會回春谷,是不是就因為知道了回春谷的一些惡行?給回春谷一些教訓?」
龍莊主擊掌道:「徐教主果然明察秋毫,正是如此的。您想啊,光是一個比武招親就鬧得咱們這麼多的麻煩,先前還不知道有多少噁心的事情呢,人家傳香教如此懲處,也……算是給回春谷一個警告吧」
「嗯,真該的,老朽幾年前有事求到回春谷,想……求個丹藥,可聶帥那廝竟一口回絕,著實的讓老朽面子上過不去」
說到這裡,飛魚幫的那個周幫主試探道:「龍莊主,你說……傳香教果真在十年之內不理會回春谷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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