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蕭華上前躬身道:「三位前輩,晚輩很是仰慕火烈山的,可問題跟火芙蓉道友所說一樣,晚輩跟火道友只見過幾面,根本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想法,前輩將我等強自的撮合在一起,我等根本無法雙修,對彼此的修為更是沒什麼好處!再說了,晚輩跟薛雪相戀已久,此生非薛雪不可,前輩的好意......晚輩只好心領了!」
「不錯!」薛雪上前一步,將手抓住蕭華,兩人五指相扣,說道,「晚輩今生只跟蕭華雙修,旁人寧死不從!」
「寧死不從?」火排空大笑,「老子那個當年也是這般的說法,可當老子跟她雙修之後……老三!」耳聽火排空又有話說,火遮山連忙呵斥,「莫多嘴!」
「老大,沒什麼啊!」火排空很是無辜道,「我就是想說她老讓我喝烈火釀罷了!」
「嗯~知道啦!」火遮山又好氣又好笑,轉頭對蕭華道,「我等做好的決定,哪裡是你等小輩能干涉的?等我火烈山將這喜訊告知御雷宗,怕是御雷宗的乾雷子都要高興的!」
「抱歉,前輩!」蕭華一口回絕,「此是晚輩的私事,跟御雷宗沒什麼干係,晚輩跟薛雪的所說一般,寧死不從!」
「哼,那你等就死吧!」火排空早就不耐,將手一抓,不等蕭華做什麼反應,但覺左近的天地靈氣皆被抽空。自己根本無從借力,一陣無法抵抗的禁錮之力自半空生出,牢牢將自己抓住!
「你......」蕭華大驚,正是要將靈火吐出,強自突破禁錮,那禁錮之力已經落下,周身上下的真元完全被凝固,就跟在墨蚺黑林中一樣。
「苦也~」蕭華嘆息。
「祖爺爺!」火芙蓉連忙擋在蕭華面前,「您老取了蕭華的性命,讓孩兒有何臉面存活於世?」
「切~」火排空將雙手抄在道袍之內。「老夫只是嚇嚇他,這般佳婿,老夫如何捨得下手?只消他和薛雪都回心轉意,答應了此事,老夫自然將他們兩人放開!」
「啊?」蕭華連忙回頭,果然,薛雪也是站在那裡,絲毫不能動彈。這元嬰修士的手法,實在不是蕭華和薛雪能對付的。
「麒麟,芙蓉,蕭華和薛雪就交給你們兩人了!」火遮山大袖一甩道,「好好勸說他們兩個,等他們同意了。老夫就將消息傳給火烈山你們的爹娘,我火烈山就前往御雷宗提親!」
「祖爺爺~」火芙蓉還是要辯解,但見火掩水將大袖一甩,四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都是出現在靜室之外!
「唉。蕭道友,都是奴家的錯!」火芙蓉臉上賠笑,「奴家只想多給道友些酬謝,沒想到會如此的變化!」
「無妨」蕭華哪裡還有力氣埋怨她啊,只衝她使眼色,道:「蕭某此時再無什麼多想的。只求……還不等他說完,那邊的火麒麟就是眉飛色舞道:「薛道友,這邊請,想不到火某的心思居然被祖爺爺看出,這真是天作之合啊,希望薛道友以後跟火某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呸~」薛雪圓目一瞪,怒道。「妾身的心是蕭郎的,身也是蕭郎的,此生絕對不可能與你雙修,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隨即對蕭華說道:「蕭郎,你放心,妾身這就嚼舌自盡!」
「哎喲,薛道友!」火麒麟本是伸手要扶薛雪的,可此時嚇得連忙將手縮了回來,面如土色道,「難不成......貧道這築基中期的修士,都比不上你這築基初期的蕭郎?貧道這以後能執掌火烈山的前程,都比不上你這以後註定默默無聞的蕭郎?你難不成也跟那些庸脂俗粉一樣,只看重修士的外貌,再不欣賞修士的內心?」
薛雪絲毫不加以顏色,冷笑道:「這跟相貌沒狗屁的關係!妾身只知道這世間有蕭郎,旁的男修都是糞土!若不能跟蕭郎雙修,妾身寧死!」
聽了此話,火麒麟本是如喪考妣的臉上泛起一絲的紅暈,急道:「薛道友的意思是……你並不是因為貧道的相貌?而是因為這世間有了蕭華?」
「不錯!」薛雪毫不猶豫的回答,「這世間有了蕭郎,旁人無論如何,妾身再不多看半眼!」
「若這世間沒有蕭華呢?」火麒麟的眼睛微眯。
薛雪略加猶豫,又是冷道:「那這世間也無妾身!」
「說什麼狗屁呢?還不趕緊一人帶一個走了?否則老夫一掌打殺!」火排空的怒吼傳了出來。
「是,祖爺爺~」火芙蓉苦笑,低聲道,「蕭道友,委屈片刻,先跟奴家走吧,否則真是麻煩的……」
可蕭華如何能讓薛雪離開自己?微微搖頭。
「薛妹妹,委屈一下,先跟姐姐過去!」火芙蓉明白蕭華的心意,一拉手,將薛雪拉在自己身邊,沿著廊道慢慢的走了,蕭華見狀,看了一眼火麒麟,也跟了過去,只留下火麒麟垂頭喪氣的片刻,也只好舉步。
火芙蓉畢竟沒敢違抗火遮山等人的吩咐,沒將蕭華和薛雪安排在一間靜室,可好在這兩間靜室是面對面的,蕭華一眼就能看到另外一面的薛雪,蕭華的心這才安穩。
火芙蓉愁眉苦臉的坐在蕭華身邊,那間靜室,火麒麟更加的垂頭喪氣,似乎整個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般!
直直過了數個時辰,蕭華也沒有任何的對策。
他著實是焦急的,有些心急如焚的感覺。被囚禁到這裡本是無所謂的,可洞府之內還煉製著凌雷丹呢,這可是關乎薛雪的築基啊!天陰草就那麼一棵,若是煉製失敗,薛雪的築基就成了飄渺。
可是,他能同意跟火芙蓉雙修麼?薛雪能同意麼?
很快,一日一夜的工夫就是過去,蕭華盤膝而坐,眼睛盯著另外一間靜室的薛雪,而薛雪則平靜如水,很是笑眯眯的看著蕭華。
「怎麼也得想個辦法啊!」蕭華自然知道薛雪以死明志的意思,暗自思忖。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