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顆黑色的珠子。」大長老深吸了一口氣,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那顆黑珠對於那孩子的影響早就開始了,不過是那三天才凸顯出來的,不然他怎麼可能會有能力在三天之內抓了那麼多人做他的人奴?他不過是一個分家的孩子而已,怎麼可能會有那個財力在三天之內抓捕那麼多的人?」
「之前,我也弄不明白,為什麼徐匯這孩子會有那種心機。他被那顆黑珠給影響之後,就開始了干那種事情,一切都是因為那顆黑珠的,要不是那顆黑珠,徐匯那孩子也不會變成那樣。」
謝凌雲看著大長老,嘴角一勾,冷笑一聲道:「大長老,既然如此了,那你們為什麼沒有把徐匯給殺掉,而是推出去一個改頭換貌的人,讓他替徐匯被斬首了?別說什麼講究親情,他是分家,你是本家,如果他是什麼人的私生子,那他的童年就不會是那樣的了。你別忘了,我可是黑甲衛副統領,可是可以查到很多東西的,別想用那些理由來搪塞我。」
大長老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旋即嘆了一口氣,「唉,不是我們不想殺,而是根本殺不了啊!那顆黑色的珠子擁有強大的力量,我們沒有辦法在那顆黑珠的保護下,把他給殺掉,所以我們只能把一個死囚給推出去了。」
謝凌雲眼中寒意閃過,之前還裝作一副可憐他的樣子,現在卻說這樣的話,你這個老傢伙,你是想要騙過我嗎?這麼低劣的演技,要是我還能被這種話給騙過,那麼旱鴨子就全都會游泳了。
他轉頭望向窗外,輕描淡寫地說道:「大長老,別想用這種話來騙我了,這種謊話只要是個人都能聽出來的好嗎?而且裝作那麼一副悲天憐人的樣子,卻說出了那種話,大長老您的心可真狠呀!你們其實是想把徐匯給掌控起來吧?然後你們就相當於擁有了一個力量強大的修士,這樣你們家族以後的發展之路就更為坦蕩了對吧?可是你們之後卻發現,你們根本不能掌控這股力量,你們就開始恐懼了,後來一個路過的修士,幫你們解決了這個麻煩。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們為什麼要急匆匆的從那座城中搬出來,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原因。這,就是我所想要知道的!」
所有人呼吸微微一窒,沒想到謝凌雲居然能從幾句話之中猜到這麼多的東西,而且還特麼的大多都是對的。大長老握著扶手的雙手一緊,他從謝凌雲的話語之中感覺到了絲絲的威脅意味,現在就算是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隱瞞過去了,難道就真的要這麼的坦白出來了嗎?可是如果不坦白,還有什麼說法呢?
太直接了,就算是莽漢也知道問話應該委婉一些,可是現在他卻這麼直接的說了出來……他現在是有點不耐煩了吧!這一刻他才感覺到,在一個擁有著可以輕易碾壓他的力量面前,玩一些小聰明是沒用的,因為那個力量根本不屑於和他說這些,可以直接的碾壓他,又何必玩這種小聰明呢?真的玩的過嗎?
大長老一瞬間就如同老了十歲一般,原本佝僂卻不顯老的身軀,在這一瞬間就如同進入了暮年一般,一直不服老的大長老,在此刻,也覺得他老了,以後該是年輕人的時代了。
暮氣沉沉的大長老看了一眼謝凌雲,心中微嘆一聲,便說道:「其實,副統領大人已經猜對了大半,但是還有些地方是錯誤的。就比如,我們當時是真的想要徐匯殺掉,因為當時的徐匯太過危險了,我們生怕他會對我們做出些什麼事情來,便想要把這個災禍扼殺在源頭。可惜,我們終究還是失敗了。我們試過了許多種方法,但是都沒能把他給殺死,看著他那副天真的樣子,我們開始於心不忍,便有一個人提起要把他暫時關起來,先讓一個死囚化妝,推出去替那孩子斬了。當時有很多的人都附議了,包括我在內,當時有很多人,只是想要把徐匯掌控在手裡,讓我們家族可以更加強盛……真正關心徐匯的,卻只有少數人。」
「呵,可憐徐匯?偽善罷了!」謝凌雲冷笑一聲,掃了那群長老們一眼,「他們怎麼就沒有去可憐可憐那些被抓起來的人呢?指不定有些人被抓之後,受不了屈辱就自盡了呢?徐匯只是一個膽小且自卑的人,就算有那顆黑珠的影響,他也不會想到這種事情的才對,說不定當時就沒有一個人是可憐徐匯的,還有可能是他們發現了徐匯的情況,然後蠱惑他的呢?你們說是不是?各位長老?!」
有幾個長老的呼吸遽然變粗,顯然是有什麼想法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長老身體一震,他沒想到,他居然被蒙在了鼓裡這麼多年,這些人也是有夠能忍的啊?至今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向他說起這件事情……看來他們真的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總算是把自己的怒氣給暫時平復了下來。可是他都把這些事記在了心裡,之後他會找他們算賬的,現在最主要的是和那個傢伙繼續說,他現在已經有一點不耐煩了。
「後來,就如同副統領大人所猜想的那樣,我們沒有能控制住徐匯。幾乎每一天,家中都有一個人消失,起初一兩天我們還沒有發覺,後來,我們就覺得有點蹊蹺,去查了查。然後,我們就在禁錮徐匯的房間中,發現了滿地的殘肢和鮮血……」大長老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可是眼中還是殘留著一些恐懼,「我們不知道他是怎麼出去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那些人帶那裡去的。所有的門窗,都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每日送餐的人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其他人卻出事了。當時他問我們,到底有什麼事情,我們騙過了他,把他繼續關了起來。但是在那之後,家中人心惶惶,生怕什麼時候就出事了,我便下令了搬家。」
他心魂未定的摸著椅子上的扶手,「當初置辦這處府邸,我們只用了半天的時間,然後在那半天的時間裡,一個路過的修士,路過了之前我們所住的那座城,感覺到了府中發生的事情,便下來看了一看。但是後來,我們卻隱隱感覺到了,他並不是路過的,而是有備而來的。可是在當時,我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而是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的把他迎入了府中。」
謝凌雲一隻手磨挲著下巴,一隻手拖著手肘,思索著。沉默片刻之後開口問道:「那徐匯呢?他現在在哪裡?還有,說了那麼久,你們之前弄清楚了那顆黑珠到底是什麼東西了嗎?」
大長老張了張口,然後嘆息一聲,說道:「死了!徐匯死了,在幾十年前,就被那個修士給殺死了。然後那個修士就說那個黑珠是不祥之物,所以他要把這顆黑珠帶走,封印鎮壓起來。我們當時避著那顆黑珠還來不及呢,本來就打算那個修士不把黑珠帶走,也要把那顆黑珠給扔掉。當時那個修士說要把黑珠帶走的時候,我們是自然都是十分歡迎的。後來那修士還說,此地已經被邪氣所污染,不能再住人了,快搬去大城居住,那裡的乃是大周重地,人氣旺盛,而且還有很多的修士存在,可以讓我們不受邪氣所侵害。在搬走之後,還要把這個府邸給摧毀了,最好做成坊市,來鎮壓此處的邪氣。我們當時就聽信了他的話語,把那個地方給改建成了坊市,就此,我們得到了好名聲。自己也是沾沾自喜,卻不知道,他的那些話都是騙人的,只是為了銷毀他去過那個地方的痕跡而已。」
「那那顆黑珠呢?」謝凌雲追問道:「你們知道那顆黑珠到底是什麼東西嗎?那個修士到底是什麼人?是那個宗門的?還有,後來那個修士到底去了哪裡?」
大長老搖了搖頭,「我們並不知道那顆黑珠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那個修士是什麼人。只知道,後來幾個自稱是玄天宗修士的修士來像我們問起那個修士的行蹤,我們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們也還算是客氣,在確認我們真的不知道之後就走了。副統領大人,我們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就算您再問,也問不出些什麼了。」
謝凌雲點了點頭,從窗戶那裡跳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句話,「你們如果不是做得太過分,我會適當的放你們一馬的,我說話算話,你們就安心好了。」
然後謝凌雲就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語道:「呵,玄天宗是嗎?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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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無聊了,啥遊戲都不想玩,整天就在聽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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