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堯大飛了大漢,在重重落地之後,捂著塌陷的胸口沒有了任何生命跡象。
「啊?」
吳常見狀,心中猛然一驚,他怎麼可能想到,自己遇到了如此之強敵。
只是,當時,自己已將這一項任務接了下來,如果現在逃回去,只怕回到省城,會遭到黃少天責罰,甚至可能因此而送命。
想到這,吳常雖然對林堯有些畏懼,但是現在逃跑,只怕黃少天也不會放過自己,倒不如就此一搏,說不定還能有活命的希望。
當下,他便對著身邊剩下的這名大漢大喝一聲說道:「雁落平沙陣。」
陣法,是武修團隊,在一系列精妙配合之中,將武技施展出來,能增強進攻成功率的方法。一旦配合默契的幾人,配合施展出陣法,就能大大提高單人戰鬥力。
雁落平沙陣,是三個人才能組建的陣法。
「老大,恐怕不行吧,雁落平沙需要三個人才能組建,現在只剩下我倆了,還能行嗎?」
「少囉嗦。」
吳常聞言,怒喝一聲,不顧身旁大漢的勸阻,當下便是口中振振有詞地念叨著什麼。
「……」
其實,他此時在輕聲默念的,正是施展雁落平沙施展要訣。
隨著吳常的陣陣聲音,他二人也是不停地變換著詭異的方位。
林堯從來就沒聽說過什麼陣法,在這段時間裡,他由於疏於修煉,體內的修為都一直停留在三級武者。而洛布也是很少出現,因為,她也需要到太虛空間深處去修煉,以此來增強自身的靈魂能量。從而來保證,她被封印在羽落三千里的靈魂,不會銷亡。
所以,林堯也沒能從她那裡,得知一些關於陣法的事。
就在林堯木訥地看著二人變換的詭異步伐之時,吳常二人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
「雁落平沙掌!」
說時遲那時快,當林堯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只聽得一聲暴喝,身體已經被二人合力打出了一掌,給震得飛了出去。
威力果然強大。
林堯雖然是一個三級武者,但是面前施展雁落平沙陣的人,也是一名二級武者,加上一名一級武者。同時運用雁落平沙陣轟擊而出的一掌,威力確實不容小覷。
林堯的身體,飛了起來後,重重砸在牆上,然後口中血水噴涌不斷。
從牆上墜落而下,眼中利芒未減,但是手中的紅色火焰,已經熄滅了。強撐著身體,靠著牆,艱難地站了起來。
「哈哈,小子,還不錯,不錯。要是一般的人,中了這一掌,只怕早就當場斃命了。沒想到啊,你居然還能站起來。」
吳常陰笑著臉,料定林堯已經受了重傷,於是得意地緩緩朝林堯走了過去。
「老大,我們趁此機會,將這小子擊殺了吧。」
吳常身邊的大漢,畏懼林堯的實力,心中恐慌,想要儘快結束這一場戰鬥。
因為,剛才他親眼所見,自己的同伴,可是被他一掌打飛出門去,然後倒地斃命的。
現在雖然把這小子打傷了,可是,自己這方因為缺少一人,組建起來的雁落平沙陣,實力也大減,對眼前這個手裡能跳出火焰的人,根本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可是,吳常卻是哈哈大笑說道:「哈哈,你真是個沒用的東西,老子正玩得開心呢,你叫我殺了他?」
「老大,還是儘快殺了他。」
「滾!」
聽到身旁的大漢,還想要出言勸阻,實在感覺有些掃興,於是吳常大吼了一聲,
身旁的大漢,也只能無奈地原地打轉,心中暗道,此命休矣。
吳常搓著手,嬉笑著看著林堯,就像是一隻貓,看著一隻無法逃脫的老鼠一樣。眼中充滿了戲謔。
「哎呀呀,不錯啊小子,你不是能噴火嗎?來呀,在噴一個給大爺我瞧瞧。」
說著,吳常抬起了一腳,踢在林堯的小腹之上。
這一腳雖然沒有動用靈力,可是,力量卻是不輕。直接踢得林堯直接彎了腰。
林堯此時身體裡的靈力,已經在大飛剛才那個大漢的時候,幾乎告罄。此時,只能眼中惡毒地盯著吳常,像是要把對方吃了一般。
吳常經歷過的戰鬥也不少,但是,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令人後背發涼的眼神。心中微微盪起一絲恐懼。
感覺到一絲恐懼從心底而生,吳常也是有些緊張。以至於,他有些惱了。
大喝一聲道:「看什麼看,不服,不服你來殺了我呀?你有這本事嗎?老子現在弄死你,就像捏死只螞蟻。」
林堯感覺身體一震匱乏,緩緩低下頭去。
看到林堯低頭,吳常再次嬉笑起來。
「怎麼,不敢嗎?像你這種小癟三,我是見得多了,到最後,還不是一個個跪地求饒。不過,今天我不接受你的下跪。也就是說,今天你必須死。不是因為你殺了我一個弟兄,而是因為,你是枯木村的村長。」
果然,這些人正是衝著林堯而來的。
他們來村里鬧事,本意就是想要引林堯現身。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林堯這小子還真是沉不住氣,自己毆打這個老東西還不到十分鐘,這小子就自投羅網了。
想到自己的聰明機智,吳常幾乎都要大笑起來了。
看著吳常為自己的卑鄙無恥沾沾自喜,就連站在一旁的大漢,都覺得有些噁心。
要不是因為這人是自己名義上的老大,只怕現在他都會衝上去,把吳常暴揍一頓了。
林堯此時依舊低著頭,一副黯然失色的模樣。
見狀,吳常更是笑得開心了,說著,又是一腳踢在了林堯身上。
這種欺負人的感覺,讓得他感覺到一陣陣的爽快。
就在吳常笑得那個開心,那個張狂的時候。林堯猛然抬頭,眼中的暗淡無光,咦然變成了閃動紅芒的紅色火球,是那種進入癲狂狀態的野獸般的紅色。
沒想到,林堯現在還能發出這種逼人的氣勢,吳常也被嚇得倒退了兩步。可是,他死活也不肯相信,已經被自己打成重傷,被自己欺負得低頭不敢語的人,怎麼會對自己構成威脅呢?
想著,吞了吞口水,壯著膽,咬著牙,強行壓制著心中的畏懼,大聲喝道:「現在,就讓我送你歸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