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四點左右,裴小貝迷迷糊糊睜開眼,竟發現裴文龍在床邊坐著。
裴小貝:「……哥哥,你黑燈瞎火的在做什麼……」裴文龍:「呃!?小貝,你醒了……」裴小貝:「把燈打開。
」裴文龍:「喔。
(開燈)」裴小貝(揉眼):「你一直沒睡嗎。
」裴文龍:「睡了一會兒,剛起來。
」裴小貝:「其實根本沒有睡吧。
」裴文龍:「呃……」裴小貝:「在為副班長的事鬱悶嗎。
」裴文龍:「你好好睡覺吧。
」裴小貝:「哥哥,我覺得你明天還是去和副班長聊聊吧,她需要你,你很適合跟她在一起……」裴文龍:「你是怎麼想的,你明明不喜歡她……」裴小貝(打斷):「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矛盾……」裴文龍:「我就直說了,你是我的妹妹,我不會做出讓你不開心的事,再也不會,小時候犯的錯,我要用一輩子來彌補。
」裴小貝:「我……」裴文龍:「我會為了你捨棄所有人,哪怕我再怎麼喜歡夢仔……」這句話像釘子一樣直擊裴小貝的心臟,讓她有些緩不過神。
裴文龍:「你只是希望有我的陪伴,怕我和別的女孩子玩多了會對你置之不理,作為我的妹妹,這種想法沒有錯,我心裏面地位最高的人,第一是媽媽,第二是你,第三是奶奶……對我來說重要的女生只有你們,我親手害死了奶奶,絕不會再讓你們失望,小貝,我會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夢仔,她在你面前其實不值一提。
」裴小貝:「我……我真的非常愧疚。
」裴文龍:「你愧疚什麼。
」裴小貝:「是我的到來打破了你們原本平靜快樂的生活……」裴文龍:「那又怎樣,我只寵著你啊,你是和我最親的人啊。
」裴小貝:「??哥哥……你變得不太一樣……」裴文龍:「我知道……你要是真的心裡不好受,不光是夢仔,我也會和月月撇清關係,以後我的世界裡只有你一個女孩子,我們偶爾和凱子一起玩玩,如何呢?」裴小貝:「唔……」裴文龍:「其實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對吧,但你又覺得不太妥當,想開口拒絕又不敢開口,想開口是因為我們的交際圈從此會變得混亂,我和他們的關係麻木的一發不可收拾,不敢開口是因為你對我有占有欲,你希望我只能是你一個人的,我說的對不對……」裴小貝:「哥哥!你不要講出這麼消極的話!也許你是因為夜深了有些敏感,好好休息一下,天亮了到學校去和副班長……」裴文龍(打斷):「我已經決定了,我能看穿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你不喜歡她們就是不喜歡,不用矛盾了,我會和她們斷絕關係,以後只陪著你……」裴小貝:「呃……(眼角泛淚)」至於是因為什麼泛淚,這個有待思考,可能是不希望裴文龍的交際圈被改變,也可能是對他說的話感到安心……裴小貝:「我不適應你這個樣子,請對我笑一下吧,哥哥……」裴文龍:「……啊(嘴角微微上揚),我嚇到你了嗎,抱歉。
」裴小貝:「唔……」裴文龍:「睡覺吧,我不會多想了。
(關燈)」天亮後來到學校,裴文龍將那沓照片給了楊洪凱。
楊洪凱:「耶??」戚月圓:「額,啥意思……」裴文龍:「凱子,送你了,你收著吧。
」楊洪凱:「哈?咋了這是。
」裴文龍:「先早讀……」楊洪凱和戚月圓對視撓頭,這倆人還在想怎麼哄好林夢夢呢,她在座位上低著頭一動不動,裴文龍一來就整這齣,給楊洪凱和戚月圓大腦都乾死機了。
裴小貝也在座位上低著頭,身後的王雲鼎注意到她有些不對勁,輕輕挑了下眉毛。
第一節英語課結束後,楊洪凱拍了下裴文龍的背。
裴文龍:「額?(回頭)」楊洪凱:「想個法子哄哄夢仔啊。
」戚月圓:「我昨天晚上都沒睡好,心裡好著急。
」楊洪凱:「她上回是因為小貝,這回是因為你,你們兄妹兩個真的無敵了。
」裴文龍:「嗯……(撓頭)那你們打算怎麼哄。
」楊洪凱:「你憑啥拒絕人家表白啊,咱們都是一塊兒待了幾年的老同學,她有哪裡不好?你這樣潑人家冷水,到底是為啥啊。
」戚月圓:「對啊,我是真一點都想不明白了。
」楊洪凱:「飯桌上我看到那張紙的時候還挺高興,想著夢仔還挺會玩,覺得你倆成了,結果你突然弄這齣……」戚月圓:「我都替我的小夢夢覺得尷尬,想直接鑽地板里去……」楊洪凱:「文龍,解釋一下唄,咋想的。
」裴文龍:「額……(起身)莊炎,讓一下。
」莊炎:「好。
(起身)」楊洪凱:「你幹啥去?」裴文龍來到林夢夢跟前。
戚月圓:「哎??他想好怎麼哄了嗎?」楊洪凱:「語文課代表就是不一樣啊。
」戚月圓:「走,看看去。
」兩人起身向林夢夢的桌位靠近了一點,林夢夢正趴桌呢。
裴文龍(蹲下):「嘿,夢仔。
(輕輕拍了下她的頭)」林夢夢:「……(慢慢抬起頭)你幹嘛……」裴文龍(微笑):「啊,你還願意搭理我啊,真不錯。
」林夢夢用很呆滯的眼神注視著他。
裴文龍:「心情如何呢。
」林夢夢:「你的心情又如何呢。
」裴文龍:「一般。
」林夢夢:「……我不是很想聊天。
」裴文龍:「我是想通知你一件事情,林夢夢同學。
」這個稱呼讓林戚楊三人都大腦發暈了一下,以前不是夢夢就是夢仔,這次的稱呼有點太獨特了。
林夢夢:「什麼事……」裴文龍:「咱倆以後沒關係了。
」楊洪凱:「呃??」戚月圓:「啊??」林夢夢眨了眨眼,突然伸出左手抓住裴文龍的右肩,旁邊的時露露也懵逼的撓著左臉蛋。
林夢夢:「你什麼意思……」裴文龍:「啊,其實你也已經不想和我接觸了吧,這正合我意,我們以後都可以清靜一下。
」戚月圓:「哎哎!文龍!你腦子抽掉了啊!你講清楚點!你想怎樣啊??」裴文龍(起身):「沒什麼。
」林夢夢的左手和裴文龍的右肩脫離的那一刻,空氣瞬間安靜了,時露露莫名其妙覺得心慌,舉起書擋住臉。
楊洪凱:「什麼叫沒什麼啊,你在發神經嗎?」裴文龍:「戚月圓同學,你以後也和我沒關係了。
」戚月圓:「額??(退後一步)不是,什麼??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啊??」裴文龍:「凱子,有事了或者想找我玩,你可以隨時來,不過我不一定會常找你了。
(離開教室)」戚月圓:「喂,他……啊??(歪頭)」楊洪凱:「真就發神經唄!我得和他聊清楚。
(跑出教室)」再看林夢夢,她的目光停留在黑板上,不過更像是在走神,二樓樓梯口。
楊洪凱:「文龍!!」裴文龍(回頭):「額?你幹啥。
」楊洪凱:「你去哪。
」裴文龍:「去校園超市買東西。
」楊洪凱:「你對夢仔和月月說的話算什麼??她倆怎麼你了啊?」裴文龍:「我……小貝不想讓我和其她女孩子接觸罷了。
」楊洪凱:「??就這?」裴文龍:「是啊,僅此而已。
」楊洪凱:「你這腦子沒事吧,雖然她是你親妹妹,但你不至於這麼偏向她……」裴文龍:「凱子,我已經累了,你讓我休息一下吧。
」楊洪凱:「額……眼神空靈,語氣柔弱,你是挺不在狀態的……」回到教室後,楊洪凱把剛才裴文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戚月圓聽完差點暈了過去。
戚月圓:「這什麼跟什麼啊,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服了他了……」兩人又一起愁眉苦臉的看向林夢夢。
楊洪凱:「真是的,昨天拒絕了人家的表白,今天又說出那種話,夢仔估計要瘋掉了。
」戚月圓:「讓我祖上三代來都哄不好她啊……」楊洪凱:「幾年了,文龍還是第一次抽這種風。
」戚月圓:「小貝啊,到底是為什麼呢……」楊洪凱:「其實和小貝沒太大關係,只是文龍太向著她了。
」戚月圓:「你說……文龍不會真的和我們兩個……」楊洪凱:「呃……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