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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沈玉看到的是什麼,丈夫回到家只看到了近乎癲狂的妻子把蓓蓓往死里打的一幕。
「難道你不是被希希那個雜種害死了?你怎麼又回來了?」房間裡雜味太重,沈玉有些犯噁心。最終還是笑著站了起來靠在飯桌跟前,想要穩定自己的重心。
突然一個晃眼,她看見了丈夫努力想要隱藏的藍色的瞳孔,他不是丈夫,是希希!!!
「啊!!!」沈玉回頭抄起桌上的菸灰缸,狠狠的朝著丈夫的頭上砸去,卻被他抓住了雙手,菸灰缸摔在了地上。
「沈玉你冷靜點,我回來就是為了讓你去自首的!」丈夫努力想要平息沈玉身上的戾氣,沖蓓蓓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去報警:「其實昨天晚上我就出差回來了,走到樓底下,被一個朋友拉住。他說他那天看到了蓓蓓和希希走在一起,平時希希是不會跟蓓蓓一起出門的,就跟著看了一會,然後就看見,蓓蓓把她推到車輪底下!」
看著大口喘著粗氣的沈玉,丈夫咬緊了牙關:「我想調查清楚再面對你,昨晚就叫走了蓓蓓,她沒有承認。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死前你對希希突然那麼好,不打她,不讓她做家務,還給她買了新裙子,不得不讓人懷疑。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厭惡她,卻沒想到還會置她於死地!」
「我想了一個晚上,決定離開你一陣子冷靜冷靜,但是又覺得,我應該對你的行為負責才回來的,如果我沒有回來,這個時候蓓蓓肯定也已經死在你手下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蓓蓓已經不是蓓蓓了,她是希希,她被希希附身了,你沒看見她的眼睛嗎?你不要相信她啊!」沈玉慌張的看著丈夫:「你怎麼連我都不相信了?不是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會相信我的嗎?希希生前過得那麼苦,死不瞑目啊她,她肯定是要來報仇的,鬼魂沒辦法報仇,她只能藉助蓓蓓的身體。」
沈玉掙脫了雙手:「你想想,蓓蓓是直接殺死她的人,她現在才來找我,說明蓓蓓已經被她害死了,她現在是來找我索命的!」
「我不管你怎麼說,跟我去警察局。」丈夫拉著沈玉就往外走,卻沒發現她手中還攥著一把水果刀
「對不起,又殺了你一次。」
沈玉面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丈夫,咬牙切齒:「你不相信我,所以你肯定不是我丈夫,你的藍眼睛告訴我你是希希,如果不一次一次的殺死你,那死的人就是我了,你們都讓我去自首,不可能,是你!是你爸!是你們欠我的!」
當蓓蓓帶著警方的人來到家裡時,看看到了她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幕:地上丟棄著各式各樣的刀子,媽媽正拿著一把鋸子肢解著爸爸的屍體,看到有人來,滿臉是血的媽媽抬起頭來笑著看著自己:「希希,你還想再被媽媽殺一次嗎?」
精神病院裡,媽媽的主治醫師帶著蓓蓓看完了視頻里媽媽對事情的敘述:「根據我們了解的事實,你母親在最初沒能結婚到生下你姐姐期間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導致精神方面有些不太正常。」
「從你父親娶了她之後,她的症狀應該慢慢有所緩和。直到你姐姐的去世,給她的心靈造成了二次創傷,畢竟是因為她的授意,你姐姐才會死亡,長久的精神負擔導致你母親精神崩潰,患了妄想症,總覺得你姐姐附在每一個人身上來向她索命。」
「好了,我知道了。」蓓蓓嘆了口氣:「醫生,能讓我去看看我媽媽嗎?」
「可以,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醫生很認真的盯著蓓蓓的眼睛:「你姐姐,究竟是自己衝到馬路的,還是被你推過去的?」
蓓蓓的身體僵住了,不敢再直視醫生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自己的腳尖,思緒回到了那天下午。
「姐姐,吃章魚小丸子嗎?」
「嗯!」
「姐姐,你看這個裙子多漂亮啊,我買給你好不好?」
「好!」
「姐姐,你真漂亮,笑起來更漂亮。」
「真的嗎?嘻嘻」
「姐姐,我們從這兒走吧。」
「好。」
「姐姐,你知道嗎?你真的是家裡最多余的人,好希望媽媽永遠可以開開心心的」
「什麼?我沒聽見,你聲音大點兒。」
「姐姐,對不起」
「嗚——」
「什麼?」
「嘀——吱————」
原來,真的是自己推的姐姐啊,怪不得那天爸爸叫走自己問了一個晚上。也許是愧疚,又或者是恐懼,讓自己無法面對事情的真相,在腦海里構造出了事情另外的一個版本,把自己和姐姐塑造得姊妹情深來安慰自己,原來一切都是臆想出來的。
知道真相的爸爸已經死了,媽媽說的話不會再有人信,那個告訴爸爸真相的朋友是誰也就不得而知了,所以還是讓自己在對姐姐的敬重中活下去吧。
「唐蓓蓓?」回過神來,那個醫生依舊在看著自己。
「我沒有退姐姐。」
在網上發布完租房啟事,終於能休息會兒了。
收到一條簡訊:「你好,請問現在可以看房嗎?」
「當然可以。」回完簡訊,蓓蓓從冰箱裡拿了點兒菜準備做飯。
「叮鈴鈴鈴鈴鈴」
「餵?」
「你好,請問是唐蓓蓓嗎?我是第五精神病醫院的醫生,你媽媽剛剛在病床外面跟別的病患聊天的時候,突然像瘋了一樣喊著你姐姐的名字,我們沒攔住,她從五樓樓梯上跳了下去,滾到了三樓。摔的地方在脊椎,我們沒能挽救回來」
「等著我,我現在就過去。」
距離母親入院已經一年多了,持續的治療讓她這一年以來都沒有再犯病,今天這是為什麼?
拉開門,一個拉著行李箱戴著墨鏡的黑髮女子站在門口:「您好,我是來看房的。」
摘下墨鏡,租客湖藍色的瞳孔里映出正滿臉恐懼,一步步向後退的唐蓓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