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揚坐下的時候,「唉」的一聲嘆了口氣。
劉伯溫問道:「你還這么小,嘆什麼氣啊?」
名揚摸著胸口說:「我中了『玄冥神掌』活不了多久了。」
給他把了把脈,「怪不得啞童背你回來的時候,我看你渾身發冷。」說著又撥開了他胸前的衣服。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中的毒掌,聽我養父說,我被追殺的時候已經中了玄冥神掌。」
「怎麼會這樣,你們家被殺應該是皇帝派去的人,怎麼會有江湖人士呢?」劉伯溫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聽我養父說,當時救走我,把我託付給他的也是個俠士。」名揚說道。
劉伯溫點點頭:「恩,王公貴族家有食客為其效力,這很正常,可是皇帝竟然派來江湖人士就奇怪了,太祖集結了江湖人士,難道太祖已經料到將要發生的的事?」
「什麼事?」名揚好奇地問道。
劉伯溫一捋鬍鬚說:「呵呵,小孩子你還不懂,這是他們皇家的事咱們也不必太操心。」
「唉」,劉伯溫又嘆了一口氣,「倒是苦了天下的百姓了。」
名揚還小,不太了解天下事,也就不再多問。
這時劉伯溫說:「孩子,你跟我來。」說著先走了,名揚緊跟著走了上去。
來到另一個屋裡,名揚看到的全是書,兩排竹子做的書架上滿滿的全是書,在一個書架旁有一張床,床邊放了一個小箱子。
劉伯溫招招手:「孩子,你過來躺下。」
名揚雖不知道幹什麼,但還是依言躺下了。
待名揚躺下後,劉伯溫說:「雖然我不懂武功,但是我曾經學過醫術,我可以幫你試試解一下寒毒,雖然沒有把握但是可以試一下。」
名揚聽後點點頭:「謝謝您,劉爺爺,您儘管治吧,我不怕疼的。」因為名揚已經看到劉伯溫打開一個小箱子,拿出了一些銀針來。
劉伯溫點亮了一個油燈,把銀針放在上邊燒著邊說:「我不懂武功,我就按照平時驅寒療毒的方法來給你治療了。」說著讓名揚閉上眼睛,開始給名揚施針。
施完針之後,劉伯溫對名揚說:「孩子,你就先在這裡住下吧,這段時間我會繼續給你治療,你沒事的話就在這裡看看這裡的書籍,這些都是我的畢生所學。」
名揚看著書架上的書說:「謝謝劉爺爺,我會好好看的。」
劉伯溫笑著點點頭:「恩,這個床邊的書架上的書比較少,這裡都是些醫書,你可以看看學習一下,了解一下有關驅除寒毒的東西。另一邊主要是一些兵法,陣法,玄幻之術的書籍主要是用在打仗之類的上邊,你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看看,有不懂的地方就問我,好吧?」
名揚心裡驚喜萬分,高興的點點頭。
後來的幾天,劉伯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給名揚施針。名揚看到劉爺爺天天辛苦的為自己治病,自己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這天名揚閒來無事,就隨便拿了一本書來看,名揚讀了幾年私塾,又聰明伶俐,當時學到的東西也不少。但是,他以前學的都是文學類的,什麼《論語》呀,《大學》呀等等。名揚拿到這本書一看,上邊寫著《孫子兵法》,就翻開來讀,看了幾篇不禁喜歡上了這書,天天拿著來看。有時候忘了時間,啞童還會端來非常可口的飯菜。
不知不覺已過了十來日,劉伯溫又來給名揚施針,名揚邊躺在那裡邊問:「劉爺爺,這《孫子兵法》是什麼人寫的呀?我看到裡邊寫的東西挺不錯啊,兵法的運用和人心裡的猜測都很厲害啊。」
劉伯溫一聽心裡暗自欣喜,心想:這孩子初次看兵書,就這樣喜愛並且有這樣的看法,確實難得啊。
然後劉伯溫就一邊為名揚診治一邊說:「《孫子兵法》乃是我們鬼谷學派的必修之書,在春秋戰國時期,鬼谷學派就以形成,在戰國七雄爭霸之時,鬼谷派弟子孫臏巧妙運用《孫子兵法》使齊國強盛,後來孫臏回鬼谷派繼承衣缽,早年鬼谷派只收兩名弟子,一縱一橫,孫臏繼承之後,改變了觀念,他開始廣收門徒,要把鬼谷派發揚光大,並且決定把《孫子兵法》作為必修之課,但是鬼谷派還是會選擇兩名比較聰明的弟子作為重點培養,以免人多太普通,使鬼谷絕學失傳。」
名揚認認真真的聽著,絲毫頭上,身上扎著銀針,絲毫也感覺不到疼了。
劉伯溫接著說:「《孫子兵法》現在已經廣為流傳,一些小士兵估計都懂一些,因此,看《孫子兵法》要和實際相結合,不能一味的按照書上的來。」劉伯溫這也算是提示名揚,名揚艱難的晃了晃腦袋。
在以後的日子裡,名揚有空就去看看劉伯溫的書籍,有時候不懂就去向劉伯溫請教,有時候名揚的新奇想法讓劉伯溫也感到詫異,有時候名揚就跟著啞童一起去山下砍柴,去太湖鎮買買東西。剛開始名揚出去的時候老是迷路,走不出迷魂陣,後來劉伯溫告訴他,所謂迷魂陣就是迷惑人的,不要相信你眼前看到的,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假若碰上一個一點也不懂陣法的,他只顧閉著眼睛走,中間不設置機關,這迷魂陣就對他沒用的,因此不要太在意眼睛看到的。經過劉伯溫的指點,名揚又看看關於陣法的書籍,很快就在這裡來去自如了。
劉伯溫看到名揚學東西如此之快,也是倍感欣慰。
這天,劉伯溫又在給名揚施針,施完針的時候劉伯溫問道:「孩子,後來你感覺怎麼樣呢?」
名揚摸著自己胸口的掌印說:「感覺好一點了,不過有時候發作起來還是冷的無法忍受。」
劉伯溫點點頭:「恩,像這種寒毒是我生平未見的,據我估算中了這種寒毒能活過七八年已算是奇蹟,可以你已經過了十來年竟然還是安然無恙,只是發作的時候多一些,這當真匪夷所思啊。」劉伯溫一捋鬍鬚,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