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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事,反正,她還小。
雖然,忍耐的日子對他來說有點煎熬……
「哇!這裡好漂亮!」不知不覺間走過庭院,這裡能看到一片很大的湖泊,還有遠處的山脈。小清頓時忘了彼此談話的內容,不由出聲驚嘆。
沒想到,下一秒——
原本站在她身側的黎北晨,已俯下身來扶住了她的下頜。逆著光,她有些看不清他的俊臉,只能聽到他低啞深沉的一聲「小清……」,然後唇便貼上來,索取了一個綿長的深吻……
她表達思念的方式是擁抱。
可是對他來說,一個擁抱怎麼夠?
怎麼樣都不夠!……
再走回病房時,小清的唇又被親得有些腫。
她扭捏著站在門外,打死都不肯再跟黎北晨進去。黎北晨也不強求,他嘲笑地捏了捏她的小臉,率先走了進去,不足一分鐘,和慕向賢一起走了出來。
「慕叔晚上住哪兒?」黎北晨問得很隨意,很像是客套地關心。
慕向賢沒回答,只是委婉地扯開話題。
「住得不遠……那不打擾了,我們就先走了!」他點了點頭,同樣疏離地和黎北晨告辭,轉身想拉住小清離開,卻在看到她的模樣時,一張臉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他是「過來人」,看這樣子,就知道發生過什麼!
他瞬間有種女兒被欺負的憤怒,垂在身側的拳頭也不由緊了緊。
黎北晨看得真切,但面上的反應依舊是漫不經心,反而追問:「不遠是哪裡?」
「***酒店。」慕向賢這回爽快地報了酒店名字,咬牙切齒地再度補充,「離這裡不遠!」小清站在一旁也沒聽懂,這是兩人在暗中的較量和達成的共識——
問酒店的名字,自然是有用意的;慕向賢說了,也是有同樣的用意。
誰都想找對方算賬!
「好,那不送了。」黎北晨總算滿意,目光又轉向小清,眼底不由多了溫柔和寵溺,特意朝她擺擺手,「路上小心。」
「走了!」小清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便被慕向賢打斷。
他直接拽上她,像是拉住自己迷途的女兒,儘量地將她帶離「惡人」的所在地。
***
回了酒店,慕向賢一直都不開心。
他們住的是公寓套房的房型,相當於兩室一廳的構造。小清睡一間,慕向賢睡一間。她晚上洗完澡出來,發現慕向賢還悶悶不樂地坐在沙發上——
「爸爸,您不睡嗎?」她才坐了一天的飛機,就覺得好累,而爸爸都奔波好幾天了!
「我……」慕向賢欲言又止,躊躇了良久之後,卻只悶悶地對小清說出一句話,「清清,你和黎北晨不合適。」
「爸!」小清不解,這個問題他們在飛機上就已經討論過好幾次,「我不明白!您說我們不合適,這次卻又帶著我過來,還鼓勵我和他接觸……」這不是矛盾的嗎?
「那是因為……因為我想讓你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他沒辦法告訴她真相,只能低喝著表達自己的不滿,「你知道他的城府嗎?你了解他的心機嗎?你玩不過他的……」
「他對我不是『玩』的!」小清反駁,眉頭蹙了蹙,為自己據理力爭,「而且,爸爸,您不該這麼貶低一個人!我認識的黎北晨,每方面都很好!我覺得……你對他有成見!」
這樣的話,這場「聊天」就沒有進行的意義了。
「他小小年紀能撐起整個黎家,你覺得他會是什麼善類?」慕向賢企圖說服她,小清卻已不想再繼續聽。
「爸爸,我累了,先睡了。」她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拒絕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繼續爭論,「您早點睡吧!這件事,我們以後再慢慢談。」
一會兒鼓勵她接觸黎北晨,一會兒又讓她遠離黎北晨……
她真搞不懂爸爸的想法!……
慕向賢始終沒睡,他已做好了徹夜不眠的準備。
他在沙發上坐了四個小時,喝了兩杯的威士忌,凌晨一點時,酒店的房門被人叩響。他連忙起身,在小清聽見之前,連忙跑過去開了門……果然是黎北晨!
他穿著一身黑色出現在門外,面容冷肅,全然沒有白天的溫和。
面對慕向賢,他的周身都是冷意。
「慕叔,在歐洲過得還好嗎?」他抬腳進屋,開門見山,直接奪取了主動權,「如果喜歡那邊生活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再過去住一段時間。」
冷傲的語氣,讓慕向賢不忿地扯了扯唇角,涼涼地回應:「不用。在歐洲消息都不流通,我連黎總病了都不知道……」他的聲音,也帶著氣悶的意味。
慕向賢並不傻——
黎北晨把他「隔離」在歐洲,架空他的權利,他豈會不知?
「其他人都沒來看過我爸爸。」黎北晨突然丟出這麼一句,打斷了慕向賢的碎碎念。
慕向賢不由失笑,正想嘲諷著開口:是因為他「隔離」了太多人,瞞著所有人?!
但黎北晨搶了先——
「所有人都知道我爸病了,但沒有人來這裡看過。」他重複道,頓了頓繼續,「慕叔,這是我的命令。」此話一出,慕向賢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
果然,黎北晨的聲音在下一刻便轉冷,質問著出了聲:「慕叔,你是打聽消息太片面了?還是別有用心?我想應該是後者吧……畢竟,你特意帶了讓我分心的人過來,竭盡所能地引開我。」
關於慕向賢的那套計劃,要參透並不難。
他不說還好,一說慕向賢不禁來了氣,於是他壓抑了整晚的憤怒都爆發而出:「你玩任何人都可以!你怎麼能……怎麼能親她?她會當真的!」
他承認,他是利用了小清,但都是為了他們慕家的大業。
他只是想利用小清對黎北晨的好感,帶她過來,能夠引開黎北晨,他才能和黎常業說上話。可誰想,黎北晨竟真的會「下手」,對小清做出了那種事……
作為父親,他都快氣炸了!
黎北晨嘲諷地勾了勾唇角:「慕叔,恕我直言,你的這套理論……你不覺得可笑嗎?別忘了,是你把她送給我的,我為什麼不能動她?」他故意一副隨性不羈的語氣,持續的言語刺激讓慕向賢怒得全身都發顫。
可黎北晨也在心中憤怒。從頭到尾,他都沒想把小清扯進來!
慕向賢的行為,卻踩到了他的底線。
黎北晨抬腳,不動聲色地走到臥室的門前,擰開門把手,一眼便看到了房間內熟睡的人。他回頭,朝慕向賢開口:「反正送了,不如再送得徹底一點?」
說話的同時,他直接走入了她黑暗中的臥室……
慕向賢憤怒地跟了進去,就差當場和黎北晨動手——他就怕黎北晨再對小清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居然直接進她臥室……他把他的女兒當成什麼了?
可是看清室內的情況時,他又不禁愣了一下。
黎北晨什麼多沒做,只是拾起被小清踢落的被子,小心地蓋回她的身上。他的動作很紳士,卻也很霸道——他用那條涼被蓋住她熟睡的身體,小清嚶嚀了一聲,蹙眉本能地要踢,卻被他死死按住……
她試了幾次沒成功,又哼哼唧唧地進入了夢鄉。
慕向賢站在旁邊,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小清睡覺愛踢被子,這是他知道卻沒辦法幫她改正的。此時看到女兒不安分的睡相,竟然被一個「陌生」又「討厭」的人製得服服帖帖……他的心情一時間有些難以形容!
黎北晨彎腰撐著她的床沿,確定她睡過去不動了,才站直了身體,徑自走向門口,把慕向賢一併趕了出去。
「慕叔,」回身帶上了門,黎北晨才重新淡淡出聲,「你不該利用她當擋箭牌。不過有一點你很幸運……」他的聲音微微一頓,望著慕向賢勾了勾唇角,「我對她是真心的。」
試想,若遇上個浪蕩公子,趁著慕向賢用小清支開他的機會,索性把小清吃干抹淨,然後又不負責任地轉身走人,慕向賢到時候能怎麼辦?他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害慘了自己的女兒……
黎北晨的這話,是承諾,也是警告。
慕向賢自然聽懂了,卻一時之間又無言以對。對待小清,他此時滿心地愧怍,可是他又能說什麼?難道要說——他以為黎北晨依舊對小清沒興趣,所以想著支開一次,只是讓小清再被拒絕一次,也不吃什麼虧……
他怎麼說得出口?
這個愚蠢至極的計劃!
「我……」他被黎北晨諷得體無完膚,氣勢上明顯弱了很多,「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唯一的親人,我怎麼可能把她往火坑裡推?」他從沒想害小清!
「那最好。」慕向賢的解釋和保證,只換來黎北晨這冷然的三個字。他已全然控制了這場談話的主動權,聲音微微頓了頓,話鋒一轉,「另外,慕叔,你在公司想搞什麼秘密操作,我現在還不知道。」
他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直白地開了口,在慕向賢心慌之際,直接丟出下一句:「不過,我想有些話還是事先說清楚的好——公司一旦出任何問題,我會找的人,第一個就是你。」
是警告,也是威脅。
黎北晨說完,直接抬腳離開了這裡……
慕向賢站在原地久久不言,他兀自在這空蕩的客廳里呆立著,唯有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握緊成了拳頭。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