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潔帶著笑意的臉龐,我愣了愣,這幾天單獨相處,其實我有很多機會進入她的房間,如果我進去,恐怕她也不會拒絕。但我沒有,她沒有暗示過我,也沒有溜進我房間,這樣的相處有種心照不宣的感覺,沒有再跨過那一條線。
她回去的時候,想要一個吻別,我當然不會拒絕,回過神來,我就走了過去,親在了她的臉頰上,她笑著說這次怎麼不占便宜直接親嘴了?她還記得第一次讓我親一口的時候,我直接親嘴的事情。
我尷尬的摸了摸頭,這種糗事她都還說出來,這讓人多不好意思。再說了,之後又不是沒親過嘴。
徐潔笑了笑,準備走的時候,她說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打電話給她,她會和楊秀英一樣,都會支持我的,當然,可別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她第一個起訴我。
安慰我的時候,也不忘提醒提醒,徐潔的習慣了。看著車子消失在眼前,我覺得認識她是我的幸運。她總說我是她的福星,其實她更是我的福星。
「呼!」
抬頭望向天空,陰霾了好幾天的天氣終於放晴了一下,我長舒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又要回到緊張的狀態了,有壓力,有危險,但很充實。最主要的是,對未來又有了很大的期待。
我得找個機會當面跟楊秀英談談心,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有空來廈門,她擔任了辦公室副主任,另外也有英語課程,應該是沒多少時間來廈門了。我倒是有空,去不去上課,也沒多少人關心,大學這方面管的就比高中寬鬆多了,最多老師點名的時候,讓同學幫忙喊一聲到。
特別是考古專業的老師,大多數都不怎麼喜歡點名,只是偶爾心血來潮,就點一次。因為考古專業,最主要的還是考學生課餘時間多百~萬\小!說,多鑽研,因為考古知識太多了,分類也多,老師在課堂上講授的知識,對於整個考古知識來說,完全是九牛一毛。
只要期末考試能夠及格,畢業論文能過,就可以拿畢業證了。
我完全有時間到處晃悠,請一個星期的假都可以,可惜的是我又不能回全州市,想到這裡,我就感覺心裡不爽了,真希望早點在廈門混出頭,早點殺回全州市。每每想到這裡,我對冉洪的怨恨就多一分。
儘快搞掉龐業楠,首先在廈大崛起,這是第一要務。如果等我在廈大崛起,俞影應該就會跟我談談,她在全州市還留有不少的暗棋,或許我跟她合作的話,可以更快的回到全州市。
我的計劃就是這樣的,相互利用,就看能不能為自己謀取好處了。回到出租屋,我馬上打電話給薛濤,問現在龐業楠到底派誰負責廈大這一塊的業務。薛濤說龐業楠恐怕會把矮子或者是傻強其中一人調過來,具體的人選還沒定,不過不管是誰,龐業楠恐怕會讓他暫時離開天緣ktv,去接手矮子亦或是傻強的業務。
我說這是好事,他終於開始慢慢朝著核心爬了。他說也沒有這麼簡單,龐業楠說還要考驗他一次,恐怕就是像敵人動刀子表忠心了。我問會向誰動刀子,薛濤說他還不知道,可能晚上才知道。我想了想,說道上都喜歡這一套,朝敵人動刀,表明自己的態度,也有把柄讓老大捏著,這樣老大才會信任。
想跟著老大賺錢,取得信任,這就是一個過程。
我倒是不擔心薛濤的狠勁,因為他有這個狠勁。薛濤他就是不知道是誰,最擔心的是,萬一龐業楠讓他來幹掉我呢?
「這應該不可能吧?龐業楠根本就不認識我,而且我也只是跟阿健那傢伙見過兩次而已,龐業楠應該沒有理由幹掉我的。」我分析道。
薛濤說不是那最好了,要真是這樣,他也只能退出來。我說那先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就退出來,另外想辦法,薛濤這才放心的掛掉了電話。
晚上的時候,我本來想去找任沖聊一聊,準備離開出租屋的時候,任沖自己提著燒烤和啤酒來了,剛坐下,他就連續給自己灌了一瓶啤酒,「砰」的一聲,把瓶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臉色複雜的說,這次做的是不是太狠了,他事先根本不知道會捅死人,更加不知道會讓張平去坐三十年。
現在想著,他都還在後怕,而且他差點也一起去坐牢了啊,張平都懷疑是他了。
那把水果刀就是任沖給我的,張平削水果的刀,不長,但足夠致命。
我看著任沖那糾結的樣子,問她是不是後悔跟著我了?他說沒有後悔,但沒想到事情來的那麼快,快到他根本就適應不過來。
我說當初我被逼進入這個圈子的時候,第一天,我和我另外三個兄弟就被幾十個人圍了起來,那一場架,我一個兄弟的命都差點交代了,同樣沒有給我適應的機會。
「踏入了這個圈子,手上難免就會沾上鮮血。我寧願沾滿別人的鮮血,也不願意沾上自己的,因為沾上自己的,那就死了。」我加重了語氣,「現在你沒事了,如果想退出去的話,那我不怪你,你可以選擇退出。」
「咕嚕咕嚕……」
任沖繼續喝了一瓶,露出了瘋狂的神色,說繼續干。
「嗡嗡嗡……」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薛濤打來的,我接通了電話,薛濤就說道:「龐業楠要我對付的人是……是任沖!」
「什麼?」我看了任沖一眼,滿臉驚訝,薛濤開始擔心是對付我,然而並不是,但沒想到卻是任沖,這是什麼情況?
薛濤解釋說張平那傢伙雖然被判刑了,但一直說他是冤枉的,是被任沖給栽贓陷害的,雖然沒人相信,但龐業楠覺得阿健的死只有張平一個人承擔責任,明顯不夠。而且因為一個學生捅死了阿健,讓廈大這一帶風聲鶴唳,學校都開始施壓,龐業楠覺得他的地位受到了挑戰,這樣下去可不行,要給一點震懾出來,做出回應,所以就打算讓他去對付任沖。
這狗日的龐業楠,居然想動任沖。
薛濤問我怎麼辦,他是不是直接退出來另外想辦法。
我陷入了沉思,薛濤和小傅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而且現在有更加接近龐業楠的機會,就這樣放棄的話,實在太可惜了。但不放棄的話,這可是要對付任沖啊,任沖剛幫我做事,我都把他看成自己人了,不可能再對付他的。
想了很久,任沖問我怎麼了,我就跟他說龐業楠打算對付他,殺雞給猴看。任沖嚇了一跳,說這可怎麼辦。
我說讓我繼續想想,想了十幾分鐘,我再次打給薛濤,問龐業楠到底想幹掉任沖,還是只給一個教訓,薛濤說至少要挨刀見血,不死也得躺一段時間。
既然不是直接幹掉,那就好辦了。
我說讓他答應龐業楠,至於對付任沖的事情,我會讓任沖配合他演一場戲,只要他準備一把演戲的道具刀就行,薛濤說行,一切聽我的安排,不過得儘快,三天之內,要是超過三天了,龐業楠可能就會把這個機會交給別人。
我說就明天晚上,廈大西山校門外面,具體時間,我再通知他。
交代完這些,我跟任沖說他得裝傷一段時間了,可能會耽誤一些學習,他說他學體育的而已,耽誤一段時間完全沒問題。既然這樣,我說我們就得去找一袋「血」了。
這場戲得演好一點,因為薛濤動手的時候,肯定會有人跟蹤監視的。
「快多去看看電視裡面被人捅了兩刀是什麼情況。」我笑著說道。
「好咧!」任沖也笑著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