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私人會所出來,居然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很順利。
上了車後,張增洲問我去不去張彪所說的同泰公司查看,他似乎並不相信張彪的話。
其實我也不信,因為今天明顯很順利了,進去雖然比較容易,但出來確實太過於順利,這個產業真是胡安的,亦或是只是一個普通的私人會所?
當時那種情況,我和張大哥打暈了兩個保鏢,進入包廂,打了張彪一個措手不及,開始他很鎮定,說是在等我去救他,他被胡安抓住控制這一點我倒是相信他,因為他身上沒有武器,甚至連一個手機都沒有,明顯就是被人抓住軟禁了一樣。至於後面的話,我就不那麼信了。
我想了想,回道:「不用去同泰公司了,我們就在私人會所門口守著,張彪既然用計把我們引過來,那他的計劃肯定不止讓我們帶他走這麼簡單,他肯定還圖謀了其他什麼東西,用計肯定得全套吧?直到他安全逃脫為止。」
「你覺得他在耍什麼花招?」張增洲正色問道。
「我覺得他引我們來,解決掉那些保鏢後,用這裡有三十多個打手的事情嚇走我們,然後告訴我們一個假的地址,等我們離開,他自己就可以逃走了,不然的話,他可能會告訴我們貨的地址?明知我跟他有不少舊仇,他肯定不會那麼容易相信我的,要是再落在我的手裡,他知道難逃一死。」
「那我們就等著。」張大哥點點頭,我們開車離開,離開了私人會所的視線後,又折了回去,關掉車燈後,守在路邊的黑暗處,靜靜的等待著。
如果張彪想逃跑的話,應該不會過很久,因為時間拖的太久的話,胡安打電話給那些保鏢,打不通,那就清楚事情的真相了,會馬上去轉移貨。
而我覺得張彪也想要那一批貨,那肯定會趕在胡安還不知道他逃脫的情況下,先帶人去把貨給帶走,消失在廈門。
那一批貨從買家手裡拿來就價值好幾百萬,如果賣出去,那肯定會翻倍,甚至翻好幾倍,價值上千萬,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張彪絕對會心動的。
大概等了不到十五分鐘,一個身穿黑衣西裝帶著口罩和帽子的人就從會所內走了出來,來到了停車場一輛黑色豐田越野車旁邊,上車後,緩緩把車開了出來,離開。
「就是他了。」張大哥很確定的說道。
「那跟上去。」我倒是不敢確定,不過張大哥既然說是,那應該就是了。張彪果然還是挺狡詐的,當然,這傢伙連續吃過這麼多次虧,也該學聰明了。
張大哥開車,距離前面那輛轎車還比較遠,繞來繞去,我都怕跟丟了,但就算暫時跟丟了,一會兒車子又出現在前面。
張大哥一邊開車一邊說,他對這邊很熟悉,知道什麼地方能走,什麼地方不能走,最終在哪兒有岔路口,他都知道,肯定不會跟丟的。
既然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遠一點跟蹤,就不用被前面的車子現。而為了被人跟蹤,前面的越野車確實一直在繞,最後繞了二十多分鐘,突然有多出了一輛車子,匯合在一起侯,來到了一處養雞場外面,停車後,他們就下車了,加上張彪,一共四個人,具體說了什麼,反正我肯定聽不到,但遠遠能看到打起來了,是張彪帶的人,直接進去後對守在裡面的人動手。
整個過程並沒有多久,大概也就五分鐘,然後幾個人從養雞場裡面搬東西上車,很快又離開養雞場。
那些搬上車的東西,應該就是那批貨。離開了私人會所的張彪,果然通知了其他人,去把貨給搶到了,現在準備消失了。
張增洲問我動不動手,我說暫時先別動手,我們兩個人,對方四個人,萬一對方身上有槍械,那就麻煩了,反正遠遠的跟著,張彪總得找個落腳點,暫時把貨先藏好,不可能就用越野車帶著貨到處亂竄,要是路上碰到檢查,那馬上完蛋,就算他想分銷到其他地方去,那也得參雜在其他東西裡面,分批次的拿走,比如,用貨車。
繼續跟蹤了二十多分鐘,車子居然進入了思明區,然後開去了同益碼頭那一帶,進入了錢中啟的別墅,這完全出我的意料了,張彪居然又跟錢中啟合作?那剛才幫張彪的人就是錢中啟的人咯?有些亂了。
事情出了意料,其實從聽到張彪說他是被抓住控制的時候,就已經出我的意料了。開始我還想著找到貨後,嫁禍胡安,說他是想獨吞,但現在明顯出了這個計劃,再想栽贓胡安,已經變成了不可能。
但是來到了錢中啟的別墅,這反而又是一個意外之喜。暫時不能整倒胡安,那整垮錢中啟也行。先前張彪被控制,電話不能打,也聯繫不了錢中啟,但他利用我去幹掉保鏢,我和張大哥離開後,那就能從保鏢的身上找到手機,這樣就可以聯繫到錢中啟了。
如果他不主動聯繫錢中啟,錢中啟也不可能找的到他。
但就算拿到了那批貨,張彪也不願意離開廈門,以為躲在錢中啟這裡就安然無恙?到這裡來,我都懶得動手了,而是直接打電話給了侯景,大半夜的,侯景都從睡夢中醒來接我的電話,打著哈欠問我這大半夜的有什麼事情。
我笑著回道:「侯老哥,一個大功勞等著你來拿,還睡什麼?」
「哦?什麼大功勞?」侯景頓時哈欠也不打了。
「上百斤的貨,價值好幾百萬,你說是不是大功勞?」
「在哪兒?」
「錢中啟的家裡。」
「他家裡?確定嗎?」
「當然確定,我看著貨被運進去的。」我很肯定的回道,但隨後又話音一轉,「侯老哥該不會不想要這樣的功勞,而是打電話通知錢中啟吧?」
我可是知道錢中啟跟侯景有些交情,要是侯景通知了錢中啟,或許也有可能。但現在我在這裡盯著,如果侯景不來,那就證明他通知了錢中啟。
「李老弟說哪裡話?上百斤的貨得毒害多少人的性命,我絕對公事公辦,馬上帶人過去。」侯景的語氣很凝重,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區局到這裡並沒有多久,開車十五分鐘足以,就算加上侯景穿衣服,去區局召集人馬,一共半個小時時間,就已經有三輛警車來了,直接破門而入,衝進去搜查。沒有誰敢反抗,搜查了半個小時,就找到了貨。
我和張大哥遠遠的在盯著,壓根就不靠近。
最後張彪和錢中啟都被帶上了警車,當然,還有那批貨。我跟張大哥說我們可以回去休息了,他點點頭,臉色都舒緩了不少,看來最終由區局出面,把貨收繳,這是他最想要的結局。如果我說我要那批貨,讓薛濤派人過來搶,張大哥可能都不會同意的,那時候我們就要鬧掰了。
但我肯定不會要那一批貨,就會搶到手,我也會偷偷讓人藏到胡安的碼頭上去,然後再通知區局,最後的結果還是上繳,我餓死都不賺這個錢。
回去的路上,薛濤突然打電話給我,他說小蕾已經被他和任沖帶出來了。
我問那個保鏢呢?他們有沒有動手?薛濤說他們壓根就沒動手,是小蕾動的手,直接一菸灰缸砸在那個保鏢的頭上,現在已經倒在酒店的房間裡面。
還這麼厲害?難道小蕾用了色~誘?趁其不備,直接下手偷襲的話,這倒是沒有多大的難度。
我說先帶回酒吧,因為那二十萬已經被我花出去了,只有酒吧那裡還有現金。
張大哥把我送回酒吧,我讓他開著路虎回去就行,這輛車反正是配給他的,他隨便用。
我在酒吧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鐘,薛濤和任沖就帶著小蕾回來了,前幾天湊了有四十萬,現在還有現金,我數了二十萬,用袋子裝上後,扔在了小蕾的面前:「說到做到,帶著錢離開吧,別出現在廈門了,胡安和喬元朝損失好幾百萬,他們已經對付不了張彪,或許就會把你找出來出氣,你走的越遠越好。」
「你真放我走?」小蕾還有些不相信。
我不想多說,朝她罷了罷手,她提起錢,走向門口,但在門口又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我,問道:「張彪死了嗎?」
「售賣上百斤的毒,已經被區局抓了,就算不死,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回道。
她哦了一聲,提著錢就離開了。
我也來了,大半夜回到公司四樓臥室,解下身上的負重,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胡安和喬元朝在區局肯定有一些眼線,應該很快就知道貨丟了,損失好幾百萬,會氣的吐血的,或許就會聯合起來,去對付錢中啟的那批手下,或者是把碼頭搶過來,這樣才能彌補損失的錢。
今晚會不會打,就看胡安和喬元朝敢不敢動手,反正離上次許興文的死也過去有一段時間了,最近消停了一些,繼續動動手,還是可以的,不過得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要是鬧大了,一樣也得遭殃。
不過我覺得他們不敢動手,喬元朝那些傢伙膽子本來就小,要是膽大,早就干胡安了,還需要假意合作,像防賊一樣的防著對方?
就是錢中啟被抓,他的那些手下應該會爭搶一下地盤,或許會出一些亂子而已,明天再去看看,或許又可以去展展業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