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那就是一百萬了。
外加一張會員卡,這個倒不重要,我兜里隨時都喘著有白金卡,要是真正碰到老朋友,自然會贈送一張,不是什麼大事。
但那天晚上,可是有錢文才三人,以及陳念柔都過去了。陳念柔得到消息,是從張時東這裡逼出來的。至於錢文才他們提前在那邊等著我,我不知道張時東知不知道。
按理他也知道,那他上次差就害死我了,這時候居然還敢跑到這裡來找我要錢。他可是真夠無恥,也真夠大膽的。
我沒話,只是眯起眼,直直的看著張時東的臉龐。我是不是直接弄死他丫的?
但就算不殺他,我也要讓他知道,坐在他對面的人不是什麼洪強之輩,更不是他想敲詐就敲詐的人。既然他跟洪強走的這麼近,那他應該知道洪強的老大許先生就是被我殺的,現在應該也知道洪強也是被我殺的。
現在給不給錢,這是我的事情,我想給就給,不想給,他逼不了,不管什麼方式,我都不會吃他那一套。要是他覺得逼我有用的話,那他儘管可以試試。
辦公室內的氣氛陡然變得凝重起來,有些壓抑。張時東開始還敢對視我,但過了幾秒鐘,他似乎心底有些發怵,藉故去拿茶杯,掩飾著心底的慌張,喝了一口茶水後,他解釋道:「李先生,我真不知道洪強會聯繫錢文才他們啊。只是你沒打電話給我之前,洪強聯繫過我他,如果他在陳念柔的包圍下逃出來了,那就讓我給你打電話,告訴你他的具體地址。」
他頓了頓,繼續道:「如果沒能逃出來,也給你打電話,他手裡握著有你的把柄,可以托你下水,他許諾事後會給我五十萬,我還沒給你打電話,你就打給我了。」
茶水都涼了,還喝!
我還是沒話,一直用雙眼盯著他,他的臉色不停的變化,似乎想動手,但又沒有,喉嚨動了動,似乎想什麼威脅我,但又覺得不妥,心思不停變化。甚至,他有熱,脫掉外套,就是為了故意暴露出他腰間的配槍。
這就是無聲的威脅了。
這次,我沒有看他的臉龐,而是移開視線,去盯著他的配槍,手指敲擊在桌子上,我揚了揚嘴角,反而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開始坐立不安,弱弱的要不五十萬也行,如果還不行,那就當今天他沒來過。
這幾分鐘絕對很難熬。
我突然大笑起來:「張隊長,一百萬就一百萬,畢竟你幫了我,我也除掉了洪強,雖然最後的結局不如人意,但不能怪在張隊長的身上,這一碼事歸一碼事。而且,如你所願,外加一張白金會員卡。」
凝重的氣氛在大笑聲中瞬間消失。
張時東也在呵呵呵的陪著笑,一邊笑,一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天越來越熱了。
我拿出手機,打給了徐立,過來這幾天,他傷勢恢復的不錯,就回到益生坊,繼續管著財務,公司的支票簿在他的身上。我問他現在在哪兒,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他在從倉庫回來的路上,五分鐘之內就可以到了。
掛掉電話,我打給前台的服務員,讓她辦一張白金卡,用張時東張先生的名字辦。交代完後繼續熱水,等幾分鐘,辦卡需要時間。他頭,老實的坐了下來。
熱水很快就開了,我給他倒上,挺燙的,為了掩飾尷尬,他也慢慢吹著氣品嘗著。沒多久,徐立就來了,我讓他寫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給張隊長,他雖然有些疑惑,但沒有當場問出來,直接寫好遞給了張時東。
「張隊長,一時半會弄不到現金,你沒意見吧?」我問道。
「沒沒有!支票也一樣。」
「那就好!」
這時候,會員卡也已經辦好了,服務員送了進來。
張時東似乎不願意在這裡久待,就局裡還有事,得回去了,我去送他,他不用,我還是送他下樓,在他準備上車的時候,我道:「張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
「李先生儘管。」
「是這樣的,陳念柔上次可是差整死我,這次她離開了,但她的手下高峰還在,你懂我的意思吧?」
「李先生想對付高峰啊?但李先生和陳念柔關係不是一向不錯嗎?之前還一起住著呢。」
「之前我也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但她翻臉就不認人,張隊長應該也知道她的脾氣,上次要不是周家的人出面,她會放棄那個案子?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也是,這個臭娘們發飆起來,誰的賬都不認。」張時東心有餘悸的回道。
「我吃了這麼大的虧,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吧?她走了,但總得有人負責。」我冷聲道張時東左右掃了一眼,顯得很謹慎,低聲道:「實話,現在想對付高峰的人多著呢,不少人都想通過我這邊,揪住高峰的把柄,然後整垮高峰,因為他們之前辦案,可是得罪了很多人了。李先生不用出手,那傢伙恐怕都沒多久的好日子過了,他那個位置絕對坐不穩。」
「那也是別人動手,我吃的虧,我要親自找回場子。」
「這」張時東想了想,回道:「這樣吧,要是我抓住高峰什麼把柄,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李先生。」
「肯定不會虧待了張隊長。」我伸出手,他愣了愣,跟我握了握。
「希望合作愉快。」我繼續道。
「合作愉快。」張時東完,上車離開了。
目送著警車離去,旁邊的徐立疑惑道:「這傢伙就該死,李哥怎麼還會給他那麼多錢呢?」
「這樣的人貪財,又愛貪便宜,留著還有大用,讓他拿一錢也無所謂,到時候他拿走多少,讓他全部吐出來就是了。」我反而笑了起來,「而且,剛才你沒聽到他的話嗎?很多人想通過他揪住高峰的把柄,整垮高峰,如果他能把這些把柄告訴我,我再告訴高峰,他有了防備,別人再想整他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甚至,我可以打聽到到底有哪些人想對付高峰,張時東是關鍵人物啊。
「還是李哥想的深遠。」徐立佩服的回道。
其實剛才我還擔心張時東發現什麼不對勁呢,因為陳念柔離開的那天,我就在她家裡,而且還上床了。不過好在沒有人注意到這事,那張時東就會相信我跟陳念柔確實是翻臉了。
我不再想這事,反倒是瞪了徐立一眼:「你回來上班,我答應了,但也只讓你在辦公室好好待著就行,怎麼又跑去倉庫了?」
徐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反正身體康復的不錯,在辦公室很無聊,就去倉庫轉了轉,也沒幹什麼重活,走走對身體也不錯。
我問他現在益生坊還剩下多少流動資金,他不多了,一直在囤貨,開銷很大。而且新辦理會員的客戶銳減,來調理的都是老客戶,進賬比較少。
進賬少,開銷又大,這個月的分紅還沒發,就只剩下不到兩百萬,現在給了張時東一百萬,連一百萬的流動資金都沒有了。
「李哥,還有幾天就到分紅的時候了,到時候你給鍾大夫,我可不敢這個月沒錢分紅的這事。」徐立悻悻地補充道。
「我去就我去吧。」我回道。
益生坊買藥材,加上租用倉庫,花費確實挺大,這是為了益生坊的發展著想,暫時一個月不分紅,鍾玲秀應該能理解。
當然,被我挪用了一百萬,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她怒批一頓。
過幾天再吧。
這樣過了三天,張時東那邊沒什麼消息傳回來,因為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揪住高峰的把柄。但劉楓那子居然打電話給我,他他準備帶人過來接手洪強的地盤,想聽聽我的建議。
我這是他的事情,要是能拿下,那他儘管可以拿下。
他主要是擔心過來接手了這地盤後,要是和我相安無事,別人就會以為我確實在背後支持他。要是起了衝突,他又怕我不高興,甚至還擔心我去找他麻煩。
所以,他還在猶豫,就想問問我的建議。
「你想過來就過來,也別相安無事,就派一些弟來益生坊收保護費,鬧起一些衝突,那樣別人就會再懷疑我在背後支持你了。」我沉聲道。
「那我聽李哥的。」劉楓笑了起來,「對了,我去打聽了一下,那皇家會所夜總會好像在出售,我沒錢買,李哥要不要買下來?現在價格不貴。」
「我去買了不等於暴露了嗎?」
「這個可以找別人啊,要是李哥相信我,我可以幫忙找人,別人絕對不會懷疑到李哥的身上。」
「哦?這倒是一個賺錢的機會。」我想了想,「這樣吧,明天早上之前我回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