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這是定情信物啊,其實現在戴簪的女人都很少了,反正我碰到的就沒有一個,現在女人就算要盤頭,大多都戴夾,而不是簪。
我對簪的了解壓根就不多,而且,這是鍾玲秀讓我買的,鍾玲秀也沒說過這個啊。
被院長促狹的眼神盯著,我差點都鬧了一個大紅臉,馬上解釋道:「這是賠償,賠償的,不是送。」
「誰稀罕你賠償?就算讓你賠償,你賠的起嗎?那一個玉簪是後唐時代保存下來的,你想賠,就去給我賠一模一樣的來,那我也原諒你了。」林夢雲沉聲道。
靠,現在去哪兒找一模一樣的?這下弄巧成拙了,想來賠禮道歉,反而惹了林夢雲不快。而且還要我賠一模一樣的,這可能嗎?
鍾玲秀這不是幫我,這是在害我啊。當然,這也不怪她,她只是看到她師父簪掉了,讓我去買一個,總不能空手來道歉吧?
鬼知道那簪居然那麼貴重,而且,既然這麼貴重,你應該好好保存起來啊,那可都是文物了,每天都戴著這麼珍貴的文物在外面溜達,就不擔心?
再則,還是她先動手的呢。
當然,這時候再說這個,她更加會飆,我想了想,回道:「我會托人儘量把那簪修復好,到時候再還給林大夫。」
林夢雲還想責問我,但院長幫我說話了:「林大夫,這李同學肯定也是無意的,買的簪雖然比不上原來的玉簪,但他這個心意是好的。」
林夢雲瞪了我一眼,還是收下了簪子,隨後罷了罷手,是送客的意思了。我愣了愣,沒走。
「還有事?」
「沒……沒事。」
「你是想求我給你治傷是吧?我告訴你,你已經沒救了。」
「……」我額頭飄過無數的黑線,不過,我來這裡道歉,還真不是為了讓她替我治病,「林大夫,我是想懇求你,讓鍾玲秀三師姐妹留下來,這個益生坊養生館,付出了我們許多的心血,現在如果三位大夫離開了,那我們之前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而且,那麼多客人辦理了會員卡,主治大夫都走了,這是失信於人,我們肯定不能做那種沒有信用的人。」
「他們只會找你麻煩,又不會找我們麻煩。」林夢雲冷笑。
「……」
草,我怎麼就經常會碰到這種女人了,而且碰到了還不是一個,是一堆。之前費了好大的勁,才讓鍾玲秀三師姐妹相信我一點點,現在還出來一個更誇張的。
固執,不講道理,這還罷了,主要是她實力還那麼強,我都打不贏,要是能打贏,我絕對把她打趴在地,然後狠狠的用鞭子抽她丫的。
「李同學,林大夫好不容易來一趟,肯定會在這裡住幾天,我也盡一盡地主之誼。今天林大夫舟車勞頓,也累了,你就先回去吧。」院長說道。
這就是說暫時不會走咯?
我感激的看了院長一眼,客氣道:「那我就不打擾林大夫休息了。」
從別墅內走了出來,鍾玲秀三師姐妹居然正好回來,我剛才還以為她們在樓上收拾行李呢,現在從外面來,這是去哪兒了?我看到鍾玲秀背著琵琶,看來是去學院拿她的樂器。
我沒好氣的瞪了鍾玲秀一眼,買什麼不好,偏偏讓我去買個簪,現在還讓我攤上大事了,那簪那麼貴重,我怎麼賠?要是她不說,那我也不會賠簪,估計過幾天打掃衛生才知道辦公室地上有斷裂的簪。
而她師父也不會把這事賴在我頭上了,我這是自己湊上去找麻煩。
鍾玲秀聽我說完,知道那是定情信物後,臉色也不好意思起來,說她也不知道啊,她只是看到師父簪不見了,就讓我去買一個,誰知道那是定情信物?
「那師父答應留下來了嗎?」小師妹鍾玲香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院長剛才說儘量讓你們師父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應該不會這麼快回去吧。」我有些不敢確定的回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鍾玲璇瞪著我,「師父說過不讓我們給周家的人治療,你偏偏讓師妹去,還瞞著我們,哼!」
「大姐,是你告訴你師父的好不好?要是你不說,你師父也不知道啊。」
「誰讓你先讓我師妹去治的?」
「得,現在我們也不爭論這個了,我也為這事付出了代價,都被打的吐血,現在胸口還隱隱作痛呢,治病的事情就算過去。現在關鍵是留下來,我已經去道歉了,你們師父好像也沒原諒我,我能做的都做了,之後看你們的了。」我無奈道。
鍾玲秀嘆了口氣,她想了想,說道:「其實師父這次來,也不完全是因為我給周家治病的事情,她是調查我小師叔的事。」
「對了,在辦公室的事情,我聽你們師父提起過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好奇問道。
「我小師叔沒經受住男人的甜言蜜語,跟一個男人私奔了,原本以為是相互愛慕,但最後卻現是那個男人利用她的醫術在賺錢,而且是出國了。」
「等等……你小師叔沒經受男人的甜言蜜語?」我把小師叔三個字咬的很重,意思是,這難道是同志啊?
「你想哪兒去了?我們門派只有女人,我小師叔也是女人,不然我叫什麼?叫小師姑?小師姨?」
「也對。」我點點頭,「你繼續說。」
「利用我小師叔賺錢還罷了,最後我小師叔現這男的居然有了老婆和孩子,簡直就是一個渣男,小師叔偷偷跑回來後,想不通,跳河自殺,差點殉情。」
「啥?跳河自殺?這也太誇張了吧?」
「雖然最後被救了,但整個人都變了,我們本來就很少接觸感情,而且認定了什麼,一向不會轉彎,小師叔被這麼欺騙,感情受創,自然是想不通。」
「也是!」
「當初小師叔回來的時候,不忍對那個渣男下手,但師父氣不過,非要去殺了那個渣男,可是那傢伙已經跑了,不知所蹤,已經調查了好幾年時間了,最近才得知那傢伙回國了,在廣州,師父過去一趟,但還是被他跑了,師父就來了上海。或許是正在氣頭上,就對你動手了。」
靠,意思是那渣男跑了,林夢雲不高興,她心裡不爽,就把氣撒在我的身上了?我冤不冤啊?
「對了,聽說你在廈門混的不是挺好的嘛,根據我師父那些朋友的消息,那個渣男好像跑到了廈門躲著,你幫忙打聽打聽,要是能抓住這個渣男,師父肯定會原諒你的。」鍾玲秀正色道。
「有照片和名字嗎?」
「有,不過我只知道名字,至於照片……我師父的身上肯定有,晚上我再偷偷的拍下來給你。」
「行!那我先回去了。」我走出去幾步,然後又轉身,「對了。」
「有事能不能一起說完?一驚一乍的。」
「你們師父到底多大的歲數了?怎麼還這麼年輕?」我對這事極其感興趣,因為今天碰到她們師父,這種姿色,比她們這三個徒弟都還漂亮,還有女人味,這不應該啊。
「憑什麼告訴你?哼!」鍾玲璇冷哼一聲。
「你自己去問我師父吧,我也不知道。」鍾玲秀無奈道。
去問林夢雲?得了吧,不被她拍死就算不錯了。
我離開別墅,回了宿舍,在傍晚的時候,鍾玲秀就信息給我了,一個名字加一張照片,還是那種兩寸頭像照。
我把這個照片和名字給了薛濤,讓兄弟們打聽這個傢伙的下落,或者通過道上的勢力去打聽,打聽到後,盯住了,也別輕舉妄動,馬上把消息告訴我。
薛濤說他馬上放出消息出去,如果在,應該不難打聽到。
不過薛濤另外說了一件事情,最近碼頭那邊有些不安寧,似乎是有人在收購碼頭的股份,他問我怎麼處理,我說等幾天,我或許就會過去了,到時再說吧。
那些敵人蟄伏一年了,現在終於要蠢蠢欲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