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英說如果早答應勇叔生二胎,那現在第二個孩子估計都已經有了,就算離婚,至少也是對勇叔的一種補償。
但現在想要,都要不了了。
她還說她父母逼著她離婚,現在勇叔也讓她離婚,她心裡就好像有塊重重的石頭壓著一樣,喘不過氣來。她如果離了,那對勇叔的愧疚就更深了,而且以後他一個人怎麼生活?
我想了想,說那就暫時不離,現在醫學發達,總歸能治好的。
她說希望吧,反正現在勇叔越是主動跟她提離婚,她心裡就越不好受。
第二天中午,或許是知道了勇叔主動跟楊秀英離婚的事情,她的父母過來了,努力的勸她答應勇叔的要求,他們還說只要離婚了,欠的二十萬他們還,還拿出十萬塊錢補償給勇叔,他們說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楊秀英沒有答應,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說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可能離婚,這是她欠勇叔的。除非勇叔真的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到了非離婚的地步,她才會答應。
那對死老頭帶著希望來,然後又悻悻地離開了。
下午上課的時候,大胖跑到8班教室門口,說找我有事,我出去後,他拉著我到旁邊,說他中午去跆拳道武術館的時候,突然看到龐健力了,那傢伙報了跆拳道速成班,他說龐健力肯定是因為想有十足的把握,才會去學跆拳道的。
泰拳道麼?
我去學了擒拿,沒想到龐健力也沒閒著,居然去學了跆拳道。難怪最近都沒看到他來挑釁我,也沒說單挑的事情,原來是躲起來偷偷練跆拳道。看來上次我打孫強的經過,已經深刻他心中了,他就算身材牛高馬大,但也不敢大意。
我說練就練吧,我等著他來單挑。大胖說他覺得應該先下手為強,沒等龐健力練成,直接把他被暴揍一頓再說。
我笑了笑,說那我們放學後去13班門口堵著。最近本來不爽,那就只有讓龐健力這傢伙更不爽了。
大胖說好,他就在11班的隔壁,放下就在那邊等著我,然後他就回去繼續上課去了。
放學後,我帶著楊鋒和王力,來到了11班,大胖果然在等著了,我們一起來到了13班教室門口,還好龐健力沒走,楊鋒脾氣沖的很,直接站在門口扯開喉嚨喊:「龐健力,有種就出來。」
13班裡面大概還有二十多個人,他們先是看向楊鋒,然後再看向門口,一個個神色怪異,估計是以前只有龐健力找別人茬的份,沒有別人敢找他麻煩。龐健力臉色馬上陰沉下來,帶著另外一個男生,朝著門口走了過來。
我說不會忘記單挑了吧?今天我正好有空,不如就去學校小樹林解決了恩怨。
龐健力說他今天沒空。
我問那就是怕了嗎?他不屑的說會怕?
「那囉嗦個毛線,有本事現在就去,不然就是孬種。」楊鋒插話道。
「草,橫什麼橫?你們是想群挑是嗎?」另外那個男生推了楊鋒一把,楊鋒直接想衝上去揍人,我馬上拉住了他,說算了,別人不敢單挑,只想人多欺負人少,還是等龐健力練好了跆拳道再打也不遲。
「對了。」我加重了語氣,戲謔的看著龐健力,「就算你練了跆拳道,也一樣會輸的很慘的,因為我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楊鋒還不忘豎起中指,狠狠的鄙視了一下龐健力,然後大笑著說孬種現在不敢應戰。
龐健力臉都綠了。
我們四人下了樓,楊鋒還在笑著,說:「你們剛才看到龐健力的臉色沒?簡直就像是吃了屎一樣,哈哈哈,太爽了。」
大胖也說以前龐健力可沒少裝逼,現在裝不成了,真是活該,要是13班那些學生把這事傳開的話,龐健力肯定更加丟臉。
我也笑了起來,反正龐健力去練跆拳道就是為了對付我,我讓他難堪一次,算是提前收一點利息。
「走,刷館子去。」楊鋒爽快的說道。
「我可沒錢了啊,全部被你們吃窮了。」我黑著臉回道,答應他們的五菜一湯,前兩天剛剛吃完,這麼多頓,吃掉我將近兩千塊錢,他們真夠狠的。好在勇叔已經出院,不需要出那麼多的醫藥費了,銀行卡裡面還有9萬多,不然真不敢那麼請他們吃。
楊鋒馬上拍著胸脯說今天他請。
「六菜一湯。」大胖瞬間進行了敲詐。
「你夠狠。」楊鋒沒好氣的說道。
我們四人出了校門,換了一家飯館,剛坐下沒多久,就看到了許久沒見的幾個熟悉面孔。
張先武,楊志平,李偉,還有兩個曾經以及做偽證的男生,一共五人,他們也到這家飯館吃飯。
自從去年我把張中良給整下台後,很少碰到張先武了,就算碰到,他也是遠遠的避開了去。而且楊志平被我一轉頭砸進了醫院,住院很久,後來聽說還在家裡休養了一段時間,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
以前楊志平和李偉,以及兩個男生都是一個班的,高二分班後,他們都被打散開了,楊志平去哪個班了我並不知道。倒是李偉花錢,進了我們8班來。
可以說,我們算是老仇人了。
他們投來敵視的目光,楊鋒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雖然聽說過我以前打了不少人,但並不認識,直到王力跟他低聲解釋了一下,他才明白,他還問我,要不要直接幹上去。我白了他一眼,這傢伙怎麼越來越有打架狂的趨勢?動不動就是干。
而且主動打架的話,麻煩會很大的,張先武的老子張中良,現在又擔任了教務處主任,分管教務工作,權利可不比政教主任的低。
繼續吃飯,楊志平他們倒也沒有過來找我們的茬,我們四個人,他們五個人,真幹起來,大胖一個頂三,他們絕對不是對手。
他們摔先吃完飯,離開的時候,我能明顯感受到楊志平看過來的眼神裡面充滿了濃濃的怨恨。
他肯定會報復。
我絲毫不懷疑這一點,問題是他能忍多久,怎麼報復。
以後得提高一些警惕了。
在回學校的時候,出租屋的房東突然打電話給我,他很嚴肅的跟我說二樓的女房客已經找他投訴了不下於5次,如果我們在樓上三更半夜的還吵的話,那他就把我們給趕出去。
我馬上說我會注意的,以後肯定不會吵了,說了大堆的恭維話,房東才掛掉消了氣,說他不想聽到再有人投訴了。
我掛掉電話,都是王輝那傢伙惹出來的事啊,他為了報復那兩個樓下的女房客,肯定是大半夜又放歌,又砸牆壁,我以為他只是做一兩次,沒想到被投訴了五次,既然都被投訴了五次,恐怕他幹的次數更多,他還真能堅持,連半年都見不到一次的房東都如此憤怒了,肯定也是被投訴煩了。
早知道當初租房的時候,在協議書上留王輝的電話號碼了,這樣被教訓就是他,我什麼都沒幹反而替他白挨了一頓來自房東的臭罵。
我打算晚上去出租房看看,因為勇叔出院後,又是將近20天沒去出租屋,我還真擔心王輝又把整個房子給整的底朝天,他還真不是省事的人。
當然,那兩個女房客確實也該整治整治,出口就是土包子,好像高人一等的樣子極其可惡。不過整治一兩次也就夠了,像王輝那樣鍥而不捨,那確實就有些過分了。
晚上下了晚自習後,我就來到了出租屋,教訓了王輝一頓,他說這不怪他啊,本來他只是打算整治一兩次,他也得睡覺不是?不可能天天半夜不睡覺,就是為了整治樓下的女房客。
這明顯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
但樓下的女房客更過分,晚上帶著男人過來,的聲音吵的他根本就睡不著,放歌還能有點旋律,這還讓他怎麼睡?他去說了一下,讓那兩女的注意形象,但她們居然說關他屁事,他肚子能不火嗎?
好吧,我發覺是我冤枉他了,我打算留下來,看他有沒有騙我。
嗯,是這樣的,絕對不是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