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烈火現在雖然基本上是混亂狀態,但還是大致上能夠把握眼前的情況。
梅傑德神大叔好像沒有因為女兒的事情而感到生氣或者什麼的,就這點看的確是相當的靠譜,然而傳統方法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感覺好像是在煽風點火?
身為一個長輩你就沒有一點自覺嗎?
柴烈火又發現周圍好像已經圍過來了許多人,看樣子和雜兵不大相同,因為看剪影的輪廓就明顯比較有個性。
不對,好像太有個性一點了,這不都是些奇形怪狀的傢伙……橘子箱人也混在裡面,難道是忽然冒出來的怪人幹部們?
「啊?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皇珠仙好不容易才反應了過來,轉過頭瞪著梅傑德神大叔發呆。
「哼哼哼哼……反正也是迎接新年的傳統活動!雖然今年出了點差錯,不過該玩該鬧的時候一樣要痛痛快快地享受!給我準備!」
梅傑德神大叔擺出一個一手插在腰間,一手指向天空的姿勢,在白色的床單……或者說布的籠罩之下顯得異常詭異。
「哦哦終於開始了!」
「在場外等了半天好辛苦!」
除了少量能聽懂的語言以外,還有更多完全聽不懂的奇怪語言,大家好像都很興奮,也都很期待。
「哎?這是……升……升起來了?」
柴烈火正想要繼續追問,腳下的大地忽然一陣搖晃,整個地面開始往上升起。
「哈哈哈哈!接著!」
梅傑德神大叔順手向柴烈火丟過去一個東西。
「這啥?」
柴烈火在空中抓住了飛來的奇怪物件,仔細一看,是一個只能遮住眼睛部分的面具,難道是化裝舞會之類的活動嗎?以舞會來迎接新的一年,的確很合適。
再仔細看,似乎有類似耳塞的東西連接在面具上,蝴蝶模樣的面具重量也比想像中沉。
腳下的地面依然在晃動,上升。
「這就是我們迎接新年的必備活動——假面摔角亂鬥大賽!出來吧!迷之挑戰者!」
梅傑德神大叔一聲令下,周圍大量的燈光同一時間整整齊齊地亮起,將周圍照得亮如白晝。
「喝!」
高空中,矯健的身影飛身躍向地面,在空中連續轉了好幾圈,最後腳尖落地的瞬間還伸開了雙臂,像體操運動員一樣著地。
「餵……」
柴烈火現在並不想吐槽,捂著額頭一臉痛苦。
「天空的星辰是愛的指南針!雖然經常指向錯誤的方向!正義和熱血全部化作愛的光輝!為愛而生的戰士——虛少女!」
一身粉紅色的摔角戰士裝扮,頭髮被吹散變成獅子鬃毛的模樣,而且染成了五顏六色……
同樣款式的面具,不過塗裝卻完全不同,就像害怕粉紅色的成分不足一樣,全部塗成了粉色。
不是很想糾結背在身後當做武器的巨型……不要說是棒棒糖吧,那東西已經比最大的鏟子還大了,根本就是一個長柄的平底鍋,直徑大概有一米左右,還好不是粉色,是彩虹色,一圈圈的和棒棒糖的結構完全一致。
無論是聲音,面具下的相貌,還是迷之台詞,都可以確定就是白紗莘無誤,是的,那面具根本就沒有任何隱藏身份的效果,基本上就是大型眼鏡。
「哦哦哦這是何等威風凜凜的挑戰者!一切都是謎團的摔角美少女在此亮相!事先聲明,這可是殘酷之極的戰鬥!」
梅傑德神大叔基本上完全入戲了,也明顯看得出這傢伙和白紗莘同屬一丘之貉,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時候達成相互理解的,實在是個不解之謎。
也只能認為有些傢伙基本上屬於同類。
「哇!好厲害!什麼時候換裝的!」
剛才貌似還在感傷的皇珠仙現在開開心心地拍起了手,就像剛剛和雙親鬧了彆扭的小孩子因為一塊糖而迅速開心起來了一樣,頓時讓柴烈火覺得剛才自己的擔心只是多餘的愚蠢行為。
大量的煙花仿佛要為這一場戰鬥醞釀出最為激烈的氣氛,事實上它們也的確做到了。
「那麼!因為採取兩人一組的組隊方式,傳說中的虛少女會有怎樣一個隊友呢!」
「哈哈哈哈,除了在下以外,還有誰能夠擔當這種殊榮!雷電咆吼飛龍乘雲!英雄在此降臨!」
同樣是非常難以理解的台詞,一陣黑煙從地面冒出,真正黑衣忍者裝扮的橘子箱人出現在白紗莘的身旁。
當然,橘子箱還在。
錯覺嗎?為什麼感覺好像有胸部?還是說這是某種奇怪的忍術?柴烈火雖然感覺有點異樣,但並沒有糾結太多。
「不許參戰!還是慣例的禁止!」
梅傑德神大叔兩隻手一起像殭屍一樣指向皇珠仙。
「是是是。」
皇珠仙已經熟悉了,走道柴烈火身旁伸手就要去拉他的手。
嗖——
五彩斑斕的棒棒糖從天而降,刺進了柴烈火面前的地面當中,只剩下一個圓頭晃來晃去。
「啊?」
皇珠仙轉過身望著白紗莘,腦袋稍稍一歪表示疑問。
「看來不會輕易讓我離開。」
柴烈火豈能不知道這些人的用意,苦笑著向前走了兩步。
「沒錯,想要和皇姐姐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那就請師匠先活著從這裡走出去!」
白紗莘解下背後的巨大棒棒糖,隔空一揮,輕鬆隨意的笑臉完全不像是認真,然而鬥志卻是如假包換的。
「沒錯!這裡還有一個我!讓我看看您的意志究竟是否無法折斷!出軌的傢伙去死啊混蛋!」
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全副武裝的騎士,騎著不知品種的壯碩駿馬,手裡提著長槍,威風凜凜地出現在戰場上。
從頭盔後面露出的髮型和聲音來判斷,應該是魔法少女薇薇,而且後面那句應該才是真心話。
之前的同伴全都反水了,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才會變成這樣。
可以想像得到,雖然號稱是亂鬥,不過一開始自己肯定會遭到圍攻。
柴烈火現在很方。
這已經不是什麼戰鬥,根本就是霸凌。
一大群人一擁而上。自己會有多少勝算?
答案就是零,完全沒有。
「在開始之前,身為隊友,讓我們之間相互信賴。」
梅傑德神大叔輕輕拍了拍柴烈火的肩膀安慰道。
啊?
這不是感覺更沒勝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