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察排 第二十章斗酒2

    那老漢見斗酒他好像沒討到好，鼓著眼睛，咧著嘴巴對站在櫃檯前的老闆大叫：「老闆，麻煩你幫我弄個大秤來。」老闆先是一愣，再看那老漢兇巴巴的瞪著他，怯聲道：「客官要什麼樣的大秤。」

    那老漢粗聲粗氣道：「有多大就拿多大。」老闆點頭稱是，命夥計搬來一大秤，那老漢走到那大秤前，提氣飄然躍上，對那老闆大叫：「給我看看，我有多重。」

    王猛起身走過去和眾人一看，那老漢偌大的身軀竟然只有五斤，王猛馬上驚呆了，他知道這老漢的輕功，和那姓李的道士使用的輕功如出一轍，都屬於道家內功，可提炁輕身，不同於一般粗淺的外家輕功。

    他沉思片刻，從腰上拔出刺刀，對那老闆說道：「幫我找根長木棍來。」老闆衝著那夥計點了點頭，不一會，那夥計找來一個近三尺的木棍，王猛解下腿上的綁腿，用布繩將刺刀綁在木棍上，把那木棍遞給那夥計，用自己的咽喉部貼近那刺刀的尖部，對那夥計道：「用力。」那夥計剛開始不敢用力，王猛道：「夥計，沒關係，我不會有事。」那夥計慢慢加力，直到他使出全身力氣，王猛也若無其事。

    那老漢舉手鼓掌，大叫：「好功夫。」又道：「金鐘罩、鐵布衫名不虛傳，果然厲害，小子，算了，遊戲到此為止。」過來拉了拉王猛的手，笑道：「我們繼續喝酒。」王猛笑了笑跟著那老漢又坐到了桌邊。

    那老漢喝了一口酒，道：「共產黨啊！共產黨啊！真有本事，你這樣的人都收羅得到。」王猛笑道：「大爺你也是不錯。」眉頭一皺：「不過，在我見過的高手中你的身手不算是最好的。」「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老漢大驚失色，急著說道。

    王猛看那老漢那不服氣的樣子，喝了一口酒，認真的說道：「你真不算最好的，我這身功夫在王家寨碰到一個臭道士，一個照面，一掌就把我打得口吐鮮血。」

    那老漢驚道：「此話當真？」王猛點了點頭，說道：「我騙你做甚。」那老漢道：「那道士姓甚名誰？」王猛道：「道名叫清風，俗家名字叫李懷鞍，我想他使的是八卦掌。」那老漢道：「八卦掌？八卦掌流派很多，但是，你練的是硬氣功，那八卦掌再厲害也不見得傷得了你。」

    王猛道：「說實話，我當時是有點輕敵，猝不及防，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那臭道士的確厲害，我想他的輕身功夫和你應該不相上下。」那老漢奇道：「他還會輕功？」王猛點了點頭，道：「我親眼看到的，幾個跳躍，就能上房。」

    「哦！那有可能。」那老漢點了點頭，王猛道：「那臭道士不是好人，他跟了日本人，我相信我還會有和他見面的機會。」那老漢驚道：「什麼，這道士是漢奸。」王猛點了點頭：「我們差點就吃了他的虧。」那老漢道：「那你不能饒了他，老子平生最恨出賣祖宗的人，如果給老子碰見他非扒了他的皮。」

    王猛道：「說實話，大爺，以我現在的武功是否能夠打贏他我並沒有什麼把握，但是，我並不怵他。」那老漢點了點頭道：「年輕人好樣，其實，八卦掌流派很多，我也是師出八卦，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孫堂是我師傅，我師傅曾經是北洋政府保鏢隊長，負責徐世昌和段祺瑞的人身安全工作。」

    喝了一口酒洋洋得意的說：「說起我師傅，他可是真正的英雄，他曾經信手擊昏挑戰他的俄國著名格鬥家彼得洛夫，力挫日本天皇欽命大武士板垣一雄，古稀之年，又一舉擊敗日本五名搏擊高手的聯合挑戰。」

    「這麼厲害。」王猛驚訝的說道，那老漢得意的說道：「當然，大爺我真不是吹，比我們年紀大一些的中國人全認識我師傅，小子，你很走運，遇到了我，我告訴你如何破了那臭道士的八卦掌。」

    王猛點了點頭，那老漢接著說：「八卦掌最關鍵的是它變幻莫測的步伐，你要想破那臭道士他的八卦掌我想必須打亂他的步伐，而且不要給他太多的空間施展輕功。」

    王猛點了點頭，說道：「我那次吃了他的虧，回來後想了幾天，也是這個理。」那老漢道：「小子，聽你大爺的，你如果下次遇到他如果用槍解決最好，實在不行要迴避在空曠地，空間大的地方動手，因為他有辦法施展他的輕身功夫，如果要想戰勝他你可以把他引到空間狹小的地方動手。」

    王猛眼睛一亮，如夢方醒：「是啊！我怎麼沒想到。」接著笑道：「大爺，你把這些告訴了我，難道不怕我以後這樣對付你。」那老漢笑了笑，說道：「我相信我們不會有那麼一天，因為，我是江湖上的人，不關心政治，我們不會有什麼厲害衝突。」王猛似笑非笑道：「如果有呢？」

    那老漢道：「那我也只有認了，死在你手總比死在那些鼠輩手裡來得痛快些。」王猛看那老漢性情豪爽，非常對他的口味，於是問道：「大爺，你這身本事如此了得，可不可以告訴我你住在什麼地方，改天我王猛登門拜訪。」

    那老漢苦笑道：「小子，登門拜訪就不必了，我叫張橫，之所以我們能在這座小縣城再次見面，因為我師傅曾經隻身徙步壯遊南北11省，期間訪少林、朝武當、上峨嵋，聞有藝者必訪之，我今天就是準備學學我師傅，重走我師傅走過的路，如果我們還有緣，能夠再見，我一定邀請你到我家中一敘，一醉方休。」

    王猛聽到那老漢如此說法，不好意思再多說，於是拿起一壺酒：「既然如此，大爺！我們接著喝，「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張橫哈哈大笑：「痛快！」拿起一壺酒「咕嘟」「咕嘟」也一口氣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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