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某個傍晚。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昏暗的小巷, 陽光透過上方的雨棚,只能照進綠色的光,將整個巷道染成暗綠, 巷深處尤其昏暗,無法從外窺清模樣。
「抱歉,我先走了。」
吉野順平往後縮,腳從陰涼的小巷退到了有明媚陽光的街道, 身軀被溫暖籠罩, 驅散掉剛剛攜帶上的涼意。
他有些為難的朝裡面笑笑, 轉身離開了這裡。
在不容易看清裡面有什麼的亮度下, 存在著實際一般人也無法看見的事物。
剛剛看著還很溫潤的真人望著少年的背影眼神冰冷。
啊,真討厭啊。
明明上次看見的時候相當美味的,他還很好奇的。
很好奇這樣的人靈魂改造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真人偏頭,藍發順著動作擺動。
因為他們很像啊。
厭惡, 怨恨, 濃郁的情緒將他整個人包裹。
當初看見吉野順平的時候, 真人就發現這個人類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自己喜歡的氣味。
只是可惜。
自從上次的電影院過後, 這個人類的那一面就被削弱了許多倍。
真人用不少辦法引誘,就算少年偶然間有所動搖,卻還是很快拋掉那些想法跟他道別。
無數次他都想直接將吉野順平改造掉。
卻又一次次的忍耐了下去。
那傢伙會來嗎?
比起現在就把吉野順平改造了, 真人對宗近悟有著持久又深沉的惡意, 他更想找個機會當著宗近悟的面,改造掉這個人。
當然,優先度最高的, 還是兩面宿儺的容器。
吉野順平正好跟兩者都有接觸。
真人裂開了笑, 雙眼彎起裡面滿是想到那樣畫面的愉悅, 那笑看著殘忍。
很快他又收斂起了笑容。
那跟五條悟長得一模一樣的小號傢伙, 真的很礙眼。
尤其是吉野順平是在跟他們接觸過後,才變得這麼難接近。換句說話,那個人只是相處了一點時間,就將人改變了。
「啊,忍耐。」真人開口,低而曖昧又顯得瘋癲的聲音在巷子裡迴蕩。
像是在提醒自己,他說。
「應該是兩面宿儺先優先啊。」
兩面宿儺的容器。
「虎杖悠仁。」
-
時間距離宗近悟被五條悟拐走過去了五天,時間經過周末來到了周三。
他們那天一天處理了幾十委託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咒術高專。
……說是整個,其實也就是那麼些人知道。
二年級的情報獲取範圍比一年級廣,大概是在第二天訓練完相約著一道吃飯,少了宗近悟總覺得少個人有點寂寞的虎杖悠仁隨口說了句。
「不知道悟被五條老師帶去哪裡了。」
聽到他稱呼的幾人不約而同的皆是一愣,很快也反應過來,所謂的悟指的是宗近悟。
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這個詫異也只是詫異,都沒有探究的意思。
二年級生倒也沒想到虎杖悠仁被拐去逃學一趟,就升級了稱謂跟親密度。見人問起這個問題,他們又剛好有線索,就將昨天所聽聞的事情說了。
實際上,由於情況的離譜性,至少禪院真希確實是想要找人吐槽的。
「在外面出勤中,聽說一天處理了17個特級任務,37個一級任務,二到四級任務若干。」
早就聽說過這個情況的熊貓,再聽一次還是覺得離譜。
狗卷棘拉開拉鏈在桌位上喝著味增湯。
釘崎野薔薇切小牛排的手一抖,刀割在盤子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引起一眾人滿臉難受的捂耳朵。
「抱歉!」她立馬放下了餐具,隨後迷茫的抬眼看向禪院真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天憋出來了一句,懷疑自己剛剛聾了的問題。
「……多少?」
她不會這會還沒清醒吧。
伏黑惠只在最開始聽到的時候頓了一下,就繼續吃飯。
對他來說這種操作只能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大概的心理狀態差不多是,五條悟跟宗近悟湊在一起,又有什麼不可能。
……也難以分清,這種到底是比較特殊的信任,還是別的什麼。
虎杖悠仁放下捂住耳朵的手,第一反應是真心實意的「好厲害!」。
一天處理這麼多?!
他也想有一天能做到這種……嗯,一半的程度就好了!
至於一樣,他跑路都跑不完吧= =。
禪院真希非常理解的重複了一遍。
然後奇怪道「聽說不少人就算請假也想去看他的祓除現場,真不知道祓除特級咒靈的現場有什麼好看的,這群人命都不要了嗎?」
對此稍稍有些心得的一年級生集體被嗆。
伏黑惠眼尾都嗆紅了。
如果說的是宗近悟的戰鬥的話,呃……還真的是挺安全的。
跟禪院真希關係算比較好的釘崎野薔薇開始盤算,找個時間帶真希姐去看宗近悟祓除咒靈,就是不知道他還找不找人壓腿了。
除了一年級,教職工就更能接觸到這事。
於是四捨五入不就是整個咒術高專都知道了。
自從那天之後,宗近悟就被五條悟嚴格限制了出勤次數。
每天只要看到宗近悟要是精力旺盛的,那很好解決,抓著人就去訓練場干一架,累了就休息討論結界術的構成跟熟知的術式情報。
兩邊世界的差得挺大的。
這邊的術式跟家室血脈掛鉤,聊這事,就會順著一併提到御三家的事。
然而說到這個的時候,宗近悟臉上掛著的就是迷茫了。
——御三家又是個什麼東西。
他們溝通之後,五條悟也明白了兩個世界最大的區別。
「所有人都是咒術師……」
他也不追究這種事情可不可能,關注的倒是另一個問題。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的清理術能將詛咒清除的那麼乾淨。」
咒術師本身就會收斂自身的情緒,通常咒術師本身不會散發出詛咒。而普通人是不會去收斂自己的情緒,只要是負面的情緒,就會堆集在空中,就是通常意義上來說的詛咒。
相對的,當咒術師們詛咒人的時候,造成的效果也格外恐怖。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就不再是咒術師,而是詛咒師了。
所以宗近悟的世界,他們的空氣中相當乾淨。
這邊的世界普通人占大多數,無時無刻都在從人的身體裡產生新的詛咒,它們一向堆集在空中,形成了一種古今都存在的濃度,而人們就會下意識的認為這種濃度便是[0]。
事實上那種濃度頂多是無法生成四級咒靈,並不能說潔淨。
「這種情況你們也有咒靈?」這是五條悟知道這點之後,產生最大的疑惑。
宗近悟到沒什麼隱瞞的。
「有,還不少。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特級咒靈,他們會隱藏起來培養新的同伴,平時也會在世界各地孕養各個等級的咒靈放出來遮掩耳目。」
宗近悟只說了一部分便搖搖頭回歸最初的術式話題。
他並不打算將情況全部說出,五條悟也能聽出如果只是這樣,宗近悟也不會那麼想變強,他的敵對勢力只會更強大,或者說總有一天他們會強大到連宗近悟都擔心自己守不住的程度。
既然人不想說,五條悟就順著一起回歸正題。
在宗近悟那邊的生得術式,除了天生自帶,其實還可以在剛出生的時候,或者是年滿六歲的時候在咒術協會刻下術式迴路。
比起天生就框定了後續發展的生得咒術師們,他們能夠發展的方向與上限就充滿了無限可能。
所以也會有人在申請刻迴路前努力讓身體達標各項數據,獲得自己心儀的術式。
不過這類手段,與擁有生得術式的咒術師們是無緣的。
同樣,就算沒有生得術式,也沒有刻印術式,所有人也可以通過修行學會結界術等,自行用咒力在體內構建術式再使用出來的招式。
因為咒力的存在,是每個家庭從幼年就開始啟蒙。
哪怕是孤兒院,也是從小就實行,沒有特例。
於是術式的種類也跟這邊的不太相同。
御三家的術式當然是有的,但基本都在教科書里,出處也沒有刻意掛上姓氏。現實中天生就持有這些生得術式的咒術師跟天才同論,比如宗近悟。
同樣,宗近悟那邊的術式五條悟也很少見到。
他們拿出紙筆用只有他們能理解的方式畫著真正能「看見」的術式。
見過各家術式的五條悟很輕易的就能發現宗近悟那拿出來不少成型的術式當中,有著三家術式的痕跡。
當然,也有完全沒有見過的嶄新迴路。
確定這些交出來都沒關係,五條悟就超感興趣地拉著宗近悟一道研究術式,作為自己開發了那麼多衍生用法的人,他兩在術式這塊都有一定心得。
於是宗近悟也給整得自願跟他窩在一塊,減少了出勤。
那麼,在每天出任務比較固定又很好推測的情況下。在祓除特級咒靈的時候,宗近悟是越來越自如了。
倒不是他適應了。
而是其他因素適應了他。
到目前為止整個咒術界,也只有他是被人盯著出勤單,推測他什麼時候出任務。
隨後咒術界不少沒排工作或者請假的咒術師們,近的徒步,遠的少說坐一兩小時的高鐵jr,就為了趕過去看他祓除咒靈。
或者說,是去看那場特殊演出的。
人這麼遠道而來,宗近悟就會多滿足他們一會。
也算是如五條悟所願,宗近悟是增長了祓除咒靈的時間,減少了每天出勤的次數。
就是這個過程有些微妙。
只不過原本也沒剩下幾張的任務單,一天宗近悟出去處理兩個,五天也足夠處理完了。
按照先前說好的,結束後就不用再到訓練室待著,隨他去哪裡。
當然原話是工作日給他好好到學校上課。
然而,從小到大就沒怎麼老實上學,基本都待在咒術協會或者到處亂竄的宗近悟,在打完最後一份工——祓除咒靈,自然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唔……
他戴著眼罩走在街上,在思考接下來去哪的時候,視線中突然看見了一家映畫電影院。
誒。
宗近悟頓住腳步,四處打量了一下。
他是路痴,但不是記性差。
就算時間過去快一周,他也還記得這個地方。
啊說起來,交到他手上最後一份祓除咒靈的任務的地點,剛好是神奈川啊。
他還記得當初吉野順平有說過自己的學校就在附近……
既然順路的話,就正好過去看看。
上次見面,他有留意到吉野順平的遭遇好像有點問題。
以及在這附近,有一股繚繞不散的,熟悉的,令人生厭的雙特咒靈氣息。
宗近悟掏出一部智能的,由五條悟受不了聯絡不到他人,而給他買的嶄新手機。
開網,打開地圖搜索學校。
屏幕
已檢索到附近的中學一共5所,按照距離遠近排序。
神奈川縣立深沢中學。
神奈川縣公里中學。
神奈川里櫻高校。
……
「……」
謝邀,下一個。
找人可能還是得靠小紙人靠譜一點,只要有帶著氣味的物件。
如果沒有的話,其實靈力的持有者專心想那個人的模樣,也有一定的概率能夠找到目標的位置。
小紙片待在宗近悟的手心,它好像有什麼美人偵察器的功能似的,就算宗近悟戴著眼罩遮住了眉眼,它也能砰的一下變得粉紅,抬起小手手「碰額頭」做出一副暈厥的模樣。
宗近悟……
所以為什麼這孩子這麼耍寶呢。
當然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無視表示自己「我不行了我去世了此時此刻非常安詳」的紙片,宗近悟將它合在掌心,開始注入咒力回想吉野順平的名字與模樣。
掌心的紙片過了一段時間,忽然掙扎。
宗近悟鬆開手,小紙人爬起來。
雖然它還是粉嫩嫩的,卻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趴在他手上情緒高漲地朝一個方向指去。
『走走走!』
宗近悟滿意的用手指頭搓了搓它的腦袋。
好紙式。
-
午休時間的校園一角。
浮雲被風吹開,於是正午的烈陽再次打在頭頂,
幾個少年少女站在這監控死角,圍堵著一個人。
「唔,好熱啊,曬傷我了怎麼辦?」幾個少年中間唯一的女生站在人群稍後一點的位置,一手在額頭上遮著太陽,另一隻手中摁著手機,語氣嬌嗔的抱怨,「手機都看不清了,你們搞快點啦。」
「不好意思啊美子醬,我衣服借你?」一個男生伸手就要脫上衣。
「你有病啊,討厭,我不要。」女生躲開。
他們在這裡笑著打鬧,腳下正踩著人的領頭,伊藤翔太一手夾著煙,也跟著低笑,蹲下身口吻誘哄。
「好好,既然美子久等了,那現在就結束。」
他吸一口煙,低頭將煙霧盡數噴在人的臉上。
「明天帶什麼東西來現在知道了吧?還有那個活動社團,不是告訴過你那以後就是我們的地盤了,你怎麼還每天都在去啊?」
這相對還算普通的話語裡飽含惡意,他抓起地上少年的頭髮,手中的煙就要摁在人的額頭上。
只不過這個動作因為一聲異響在快要碰上的時候頓住了。
「咔嚓。」
拍照的聲音從幾人的頭頂傳來。
伊藤翔太瞳孔一縮,瞬間朝上方看去。
「嗚哇~什麼什麼?校園欺凌現場?」
輕鬆悠閒還特別浮誇的聲音同樣從頭頂傳來,證明剛才聽見的拍照聲不是錯覺。在這裡的所有人皆是一愣,伊藤翔太直接黑了臉。
只見那綠色極高的圍欄上蹲著一個人,正擺弄著手機。
銀白短髮格外耀眼,正被清風吹動。他們看不見長相,因為來人的大半張臉都被黑色的眼罩遮住。
天知道他到底看不看得見。
看清來人的模樣,伊藤翔太及剩下的人皆是心裡一松。
還好,是個瞎子,就算拍照,肯定也沒怎麼拍到才對。
要麼乾脆是花的,要麼是糊的。
看來是聽到了對話,想要多管閒事所以打開相機嚇唬他們。
至於這個人是怎麼爬到那麼高的圍欄,還無聲無息沒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在他出聲之前發現,這個問題由於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被一致忽略掉了。
如果非要探究,他們會想的也是這人用了什麼把戲。
吉野順平因為這個聲音睜大了眼睛,卻也不敢扭頭去確認,或者,他恨不得現在自己並不在這個位置,不想現在這個樣子被前段時間認識的朋友看到。
伊藤翔太踩滅了菸頭,理都沒理頭頂的人,低頭對吉野順平自顧自的道。
「這回記住了吧,明天記得帶著東西中午來天台。」
說完他朝身後的人揮手。
「走吧。」
那幾人嘻嘻哈哈的,也放下了一開始的擔憂,正用悠閒像是普通學生課間散步閒聊的那種速度離開。
先前拍照的那個位置再次傳來聲音。
這次的聲音是相對清晰的女聲,只要稍微聽聽,就能明白這是剛剛的錄音。
[「好熱啊,曬傷我了怎麼辦?」
……
「明天帶什麼東西來現在知道了吧?還有那個活動社團,不是告訴過你那以後就是我們的地盤了,你們怎麼還每天都在去啊?」]
似乎是被拖拽了進度條。
聲音斷斷續續卻清晰的播到了最後。
伊藤翔太瞳孔一縮,本來已經轉過去的身體猛地頓住,大力的轉了回去。
「喔喔,拍得還挺清楚的。」
宗近悟拉完了錄像,打開了相冊打量一番自己神之抓拍。
裡面的加害者與被害者都被拍得格外清晰,以及伊藤翔太即將摁到吉野順平額頭的菸頭上的火星,甚至兩人的表情都捕捉得恰好。
這新的手機像素高,連色彩都足夠飽和。
害,要不是自己那無處安放的魅力,就算去當攝影師他也能吃上飯。
宗近悟勾著唇,將手機翻轉對著滿臉驚異回頭看著自己的幾個少年少女。
「怎樣?你們也可以看看,很清晰吧?」
他語氣驕傲,就像個自己乖乖聽話或做了好事之後,期望得到大人誇獎的孩子。
「你……!」
基於宗近悟所站的位置過高,他們暫時打不到人,伊藤翔太黑著臉,心情不佳的導致語氣也硬邦邦的,「你是誰?不是這附近的人吧。」
「但不管你什麼身份,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伊藤翔太仰頭「或者說你想要什麼,錢嗎?」
宗近悟確定他們都看見了圖片,收回手機。
聽到這種話,實在沒忍住地伸手掩唇,極為嘲諷的噗了一聲,然後輕輕鬆鬆的從圍欄上跳了下來。
他長手長腳的,在上面蹲著委屈自家長腿的時候看不太出來,這一跳下來,一米九的身高就頗為矚目。
順手把吉野順平抱起來換個遠了點的位置坐著,少年紅著臉扶著圍欄站起來。
宗近悟回到原來的位置微微偏頭。
「誒,還是依次答吧。」
「名字是五條悟,身份是順平的友人,所以管的不是閒事……」他嘴邊的笑壓都壓不下去,是真的想不明白於是很疑惑的問,「你很有錢嗎?」
聽到這話就知道他們之間的糾紛暫時無法調節。
伊藤翔太唇角抿著,視線落在宗近悟剛剛放手機的口袋。
那樣的視頻跟照片流傳出去會很麻煩,不管對方是要給校方,還是放到網絡上。
他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帶著人做校霸欺凌,就是後台夠硬,平常表面功夫做得也好,在一般老師跟同學的眼裡,他都是優秀學生。
只要不被人抓到把柄,不會有人相信他幹這種事。
所以證據是不能存在的。
「搶他手機。」
伊藤翔太眼神陰沉,一聲令下,身邊的男生摩拳擦掌,把宗近悟圍到了正中間。
「五條!」吉野順平焦急擔憂大喊。
他不清楚宗近悟打架怎麼樣,雖然人長得挺高大,但如果不會打架也白搭。
如果可以,他肯定不讓宗近悟摻和進這樣的事情里。
宗近悟挺拔的站在中央,還有閒情打了個哈欠,雙手插回兜里。他站在陽光底下身周都鍍著銀白的軟光,下唇反著光澤,領口的校紐扣也晃眼。
他唇角勾著就沒放下過,整個人輕鬆寫意。
從外貌姿態上看他就跟以往平常一樣,但實際宗近悟是有些無奈的。
唔,他基本沒跟普通人打架過。
「這應該不算是欺負人吧?」他望著天呢喃,都不需要分出注意力,身體一個虛晃,就躲開了攻擊過來的拳頭。
那群同學以為他在求饒,正要嘲諷就被躲過攻擊,明白對方在耍他們玩,於是更加惱怒。
要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宗近悟?我好冤。
他想說的是,他跟他們打算不算欺負人。
畢竟就算不用術式,這些傢伙都不夠他一支手指推的。
十分鐘後,地上躺倒一片。
這群人校服灰撲撲的,時不時還發出細微的□□。
宗近悟蹲在地上,用樹枝戳著伊藤翔太的頭髮,問已經恢復體力眼神複雜走過來的吉野順平。
「你說,他們打空氣打到精疲力盡所以全部倒下了……這種說法會有人信嗎?」
意識到拿不到手機,伊藤翔太也沒了一開始囂張。
這會倒下之後就趴在地上裝死,主要也確實沒什麼力氣了,就趴在著絞盡腦汁的想怎麼銷毀證據,他咬牙,實在不行,給吉野順平道歉也不是不行,只要他拿到原件。
但其實就算他高中有污點,家裡也能壓下去,只不過他不想忍受流言蜚語。
所以目前最要緊的,還是因為打不過宗近悟。
這傢伙到底怎麼認識這樣的人的?
趁頭頂樹枝沒什麼勁,伊藤翔太抬眼瞪向吉野順平,結果宗近悟頭都沒低就用樹枝把他戳了回去。
宗近悟問「看你還有精神,再來?」
伊藤翔太……
裝死jpg。
吉野順平站在那同樣用複雜的眼神看地上爬不起來的男生。
他就是因為對方人多勢眾打不過,所有反抗都被鎮壓,才會一直被這群人壓迫。
而現在他看到的場面,並不是宗近悟以暴制暴。
是一如宗近悟話語中所說,但凡換個人講給他聽他都不可能信的,是真的是打空氣打到精疲力盡倒下的。
「那個,你的手機。」
可能對這群少年來說很過分的是,宗近悟打到一半還將手機交給吉野順平拜託他錄像。
當他們想要轉移目標去進攻吉野的時候,卻怎麼樣都沒有辦法穿過宗近悟的防線。
如果說他們打宗近悟的時候宗近悟只是自己躲開,那他們企圖接近吉野順平的時候,宗近悟就會收著力道動手,那種痛特別刁鑽,三秒都緩不過來。
就這麼僵持實際來回,等人大喘氣累了。
宗近悟就開始用那種欠打的口吻,居高臨下的笑諷。
「不會吧不會吧?就這樣而已?哎呀,其實我連裡面每個人的面孔都錄了,剛剛的樣子真的很威風啊。」
又或者唉聲嘆氣。
「我連汗都沒出,你們三個人能不能認真點。」
與其說內容欠打,實際上還是聲線太賤了。
那會連端著手機錄像的吉野順平都手一抖,別說地上那幾個心高氣傲的不良,這一時之間獲得的爽快,吉野順平都忍不住朝他們投去了視線。
這麼鼓著氣存著一定要揍到這個人的信念。
來回好幾次,他們才徹底趴下。
至於唯一的那個女生,早在發現男生們打不過的時候跑走了。
在他們打著的時候,她就在樓上盯著。
直到伊藤翔太為首的幾人倒下後,她才有些慌張的離開窗口。
「嗯,那種理由大概是不行呢。」宗近悟肯定了什麼,接過手機從地上站起來。
忽然掛起的風吹過,帶過所有人的頭髮衣角。
宗近悟側過頭。
「順平,一起逃學嗎?」
學校的這塊角落內外都有綠植,葉片像櫻花似的從眼前經過,就帶得這個畫面格外夢幻。
不管是誰,被他這麼親昵的喊名字,在這種情景下做出這樣的詢問。
都會被蠱惑得答應吧。
小紙人藏在宗近悟的衣服里,血槽清空得格外安詳。
至于吉野順平,堪堪在點頭答應的前一秒覺得不對勁,大腦從來沒轉得這麼快,回憶加反應搞懂了宗近悟剛剛說的是什麼。
「啊?」
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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