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吃飯嗎?大力操.我不要停……啊……咿……嗯嗯……」
「你不要叫了……等會兒把人招來……」
「有人來了就np啊……我不介意……啊……啊……啊……」
「小騷貨……你還真是……口味重……」
……
按理說,不像那些種子源天天要充會員看的又是現場版,公皙應該很興奮才是,但她這會兒伏在易荀肩頭,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興致相當不高。
「我以為你聽到這種動靜會扒在車窗上偷窺。」易荀說。
公皙食指在易荀臉上畫畫,觸到他腮處的胡茬,沒有接話,另起話題:「早上起來我就覺得我唇角的角質都被磨沒了,原來罪魁禍首是你的鬍子。」
易荀臉貼近公皙,用胡茬扎了扎她的臉,說:「最近它長的太快了。」
「肯定是我老滋潤你,營養過勝了。」
易荀沒能阻止嘴角想要抽搐,說:「我覺得有點鬍子也沒什麼不好。」
「那是別人有點鬍子沒什麼不好,你這張比我都好看的臉長鬍子多嚇人。」公皙說的一本正經。
易荀的嘴角繼續抽搐:「每次你說我比你好看我都覺得你不是在誇我。」
「我是誇你的,你看我說這話時多麼誠懇。」公皙把一張自認為的誠懇臉現給易荀。
易荀闔了眼,他不想說話了。
「我到了……我到了……你到了嗎……」
「我……我……我……快快再快一點……」
易荀剛閉口不言沒五秒外邊的聲音又大了起來。
公皙突然就來興致了,打開了車前燈,然後她就聽到外邊兩人接連吼叫:「臥槽!」
「你說我這麼一嚇那男的是不是就萎了?」公皙亮著一雙漂亮的眸子望向易荀。
易荀掃了眼車外:「沒被別人嚇過,我不知道。」
「你不會想像一下嗎?」
「我有病嗎?我為什麼要想像陽痿?」易荀已經開始有點不爽了。
公皙不怕死的繼續:「我從書上看到過,一個男人不知道陽痿的感受很有可能他就是陽痿而不自知。」
易荀臉黑了,打開車門,把公皙扔了出去……
被扔出來的公皙坐在地上,拽下自己的鞋子朝易荀車窗扔去:「易荀你這個賤人!」
「你這個賤人!」有人用同樣的話罵公皙。
公皙偏頭看向聲音來源,一男一女不著片縷的沖她走來,神情是……怒不可遏?
「偷窺別人做.愛你很過癮嗎?」女人這麼對公皙說。
公皙看著她胸前一對豐腴和腰下一隻黑色的倒三角,想到易荀還在車裡,本著不想讓他看到別的女人的身子的心思,把身上外套脫下來上前包住了女人的隱秘部位。
「你幹什麼?!」男人一把把公皙從女人面前推開。
坐在車裡的易荀急了,鎖電索隨著打開的車門卡點而出,正中男人胸前心口位置,擊的他接連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這人真是狗咬呂洞賓,我好心幫你女朋友穿衣服,你還他媽推我。」公皙站起來指著男人說道。
女人許是看情況不對,點頭哈腰的道了歉然後扶著男人離開了。
易荀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不挪眼。
公皙撇撇嘴,擋在了易荀面前,跳起來強迫他看她:「那個女人沒有我好看,也沒有我身材好。」
「你想什麼呢?」易荀略感無力,捏了捏眉心,又說:「付時的偵探來了。」
「哪兒呢?」公皙瞪大了眼睛。
易荀指了指那淫男盪.女而去的方向,說:「看見那輛黑色的車了嗎?」
公皙順著易荀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輛越野,應該是攢的,整個一四不像。
就在兩人盯著對方看的時候,對方的車開走了……
公皙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什麼情況?」
易荀拿出手機,掃了兩眼,說:「付時給他們報信兒了。」
「他竟然那麼恨你。」公皙小有慨嘆。
易荀笑了下,看向公皙:「你應該說,他那麼愛你。」
公皙聳聳肩:「他只是接受不了我不愛他,他要是愛我當初就會幹脆果斷的在我跟付在忻之間做一個選擇了。」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個問題。」
「什麼?」
「如果他當時選擇了你,你會怎麼做。」
「還好他當時沒有做選擇,不然我就會背上劈腿的罵名,所以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如果』,畢竟老天眷顧我。」公皙這話說的自然又誠懇。
易荀聽到公皙的話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明知故問:「怎麼會背上劈腿的罵名呢?」
公皙對易荀翻了個白眼,抬步走向車門,打開車門前說了句:「只一眼,我就該知道今生非你不可。」
易荀抿抿唇角,雀躍全在臉上。
「快點來開車,別在那兒偷笑了。」公皙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打開了正駕駛位置的車門,對站在不遠處的易荀說。
易荀回到車上,沒有著急發動車子,似是在等公皙說話。
公皙不負期待,但開口的話卻不是易荀想要聽到的:「當然,也沒有如果。」
易荀臉色恢復如初,默不作聲的發動了車子。
「去看劇嗎?」
「如果你想的話。」
公皙聽到『如果』兩個字沒忍住笑出了聲,說:「我想。」
——
公皙易荀看完劇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本來還有個小的娛樂項目的,但二人對了對眼神,沒有再多耽擱,回了家。
公皙家。
一進家門,公皙就看到一伙人噤若寒蟬的坐在沙發上,她覺得畫面滑稽,輕笑了聲:「怎麼了你們?」
莫愁欲要開口,被付在忻拽住了衣袖搶先一步:「在你們回來之前付時來過了。」
「嗯。」公皙大概可以想像到他來幹嘛了。
「他說他知道了易荀一個很大的秘密,需要你去跟他見一面。」付在忻又說。
「嗯,還有呢?」
「只能你一個人去。」
「好,什麼時候?在哪兒?」
付在忻瞥了眼公皙身後看不出情緒的易荀,戰戰兢兢的對她說:「你確定要自己去嗎?我總覺得付時要破罐子破摔了。」
「他並不可怕,我自己去沒問題。」
「……好吧。」付在忻說著站起身走到公皙面前,在她耳邊輕吐了幾個字。
公皙點點頭,轉過身握了握易荀的手:「他約今天晚上,我去一趟,很快回來。」
易荀多想說一句不行,但看著公皙那雙明眸,他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各回各家吧,或者你們願意住下也行,但記得明天給我清洗床單被褥。」公皙對這些『客人』說。
這些『客人』在公皙話畢之後消失在了她家。
公皙是在這夥人離開之後離開的,離開的時候沒有跟易荀再多說一句話,她覺得,按照曾經對付時設下的底線,她完全有理由了結他了,所以並不需要易荀跟她一起陷入這種煩心的事情當中。
當然,如果公皙知道,她此番會一去不復返,她絕對在離開前狠狠的親吻易荀,狠狠地。
——
公皙消失的第一天。
易荀送公邢去學習書法,自己在樓下看書等待,他偶爾會拿出手機,開屏,鎖屏;偶爾會雙掌合十在面前,用拇指抵著眉心,發呆;偶爾會逗逗書法家門口的一對兒鳥兒,再喂喂食。
他既焦慮,又平靜,那種矛盾的感覺,就像是被人發現了自己的難以啟齒,既羞恥,又釋然。
距離公皙離開去找付時已經十四個小時了,當他知道公皙可能出了什麼問題的時候,付在忻上門告訴他,付時給她發了一條消息,只有兩個字,再見。
易荀把手機放到桌上,屏幕上正是那條窺到的簡訊,他已經知道了。
付在忻眉頭緊皺著,說:「我們去找找公皙吧?」
「不用了。」
「你就不擔心嗎?」
「她會回來的。」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
「你知道她為什麼離開嗎?」
付在忻搖頭,她不知道。
「她應該是知道了你為什麼會要五馬圖,也知道了我為什麼會要五馬圖。」
付在忻一頓,沒有站住,跌倒了沙發上,她盯著易荀,幾度張口,卻未發一言。
當易荀知道,公皙為什麼會消失的時候,他就不準備去找她了,且不說如果她有心要藏根本就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他騙她也已經是事實。
「爸爸!」公邢蹦跳著從樓上下來。
易荀沖他張開雙臂,笑意滿滿。
「爸爸,你一直在等我嗎?」
「爸爸說了啊,會一直等你的。」
公邢撅著小嘴在易荀臉上吧唧一口:「媽媽從來不等我。」
易荀覺得這是一個挑撥離間的好機會,但他一個思想覺悟這麼高的人是不會跟公皙一樣幹這種無恥的事的。
公邢又說:「但每次下課,她過來接我都沒遲到過,她比所有的媽媽都好。」
易荀暗自慶幸,還好剛才那一瞬高了覺悟。
公皙消失的第二天。
易荀早上起來接了一個快遞,是他托人寄來的一本書,典藏版的國外名著,他準備給公邢的。
公邢看到這本書很喜歡,趴在沙發上捧著看,一邊看一邊問身旁的易荀問題。
易荀很耐心,一一給他解答,解答不了的就隨手從桌上拿來電子產品,導出答案。
「媽媽以前跟我說,書這種東西遠沒有經驗有用,但又不能因為它用處不大就不看。」公邢說著揚起下巴,一張青澀的小臉現給易荀:「是因為很多問題都可以在pad上找到答案,所以書的用處才不大嗎?」
「你媽媽可以說這樣的話,是因為她看的書多,經驗也多,所以她才有資格拿兩者做比較,pad上的答案也是人回答的,這些人之所以可以回答這些問題也是因為看了書,又有經驗。」
公邢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又把目光放到了書上,漫不經心的說:「學校閉校了,我的很多朋友都去了別的學校,我還在猶豫。」
易荀眉梢微挑:「猶豫什麼?」
「猶豫是跟小靜去北區還是跟瑩瑩去南區。」
易荀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或許你可以去西區,雖然沒有小靜和瑩瑩,但是校園人多,你很快就會認識新的朋友。」
公邢坐起來,一本正經的盯著易荀,嚴肅的說:「我是一個專一的人。」
「所以你是說,小靜和瑩瑩是一個人嗎?星星,你那叫專二。」
「你不懂的,你只有過媽媽,而我是正常的男人,所以你不能感同身受。」
易荀的嘴角猛烈的抽搐起來,什麼時候起只有過一個女人是不正常的男人了?
「不過還好你只喜歡我媽媽,不然我是不會讓你進門的。」
易荀有些無奈:「所以我能進門,還得謝謝你?」
公邢咯咯笑起來,撲到易荀懷裡:「說謝太客氣了,你是我的爸爸啊。」
「既然你承認我是你爸爸,那能不能答應爸爸一件事情?」
「嗯。」
「以後儘量少跟你外婆聊天。」
公皙皺起眉頭:「你跟媽媽都不喜歡我跟外婆待在一起……」
易荀用下巴蹭了蹭公邢的小臉,沒有再說話。
他記得公皙跟他說過,這六年來,她很少離家,除非是為了研製新的餐廳單品的時候才會遠出取取經,除此之外的時間都是跟公邢一起度過的。
公彩虹為人有一些不好的習慣,公皙看公邢看的死也是怕他會把這些不好的習慣學來,畢竟成長環境決定一個孩子脾氣秉性,她不得不謹慎小心,所以大多時候,公邢和公彩虹相處之時,她都在現場。
最近因為『雙u』,因為七垣,因為芒雲朵朵……因為一些繁瑣的事情,搞的每個人心裡都有點緊張,公皙又因為這些事情不得已的來回奔波,一走就是一周、兩周,根本顧不上公邢,加之他的學校因為意外轟炸閉了校,所以這些時日他一直都在家裡,跟公彩虹獨處,時間雖然沒有很長,但說話的話音也已經像了幾分。
易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公邢口中那一套『專一』的理論是從何而來。
公皙消失的第三天。
公邢的書已經看了一半了,他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媽媽去哪兒了?」這次離開沒有跟他道別。
聽到公邢這句話的時候,易荀正在廚房給他準備午餐,說:「媽媽去找關於爸爸的答案了。」
「爸爸的答案?」
「就是爸爸幹過的不好的事情,我猜媽媽現在肯定已經收集了不少答案了。」易荀說完就又把公皙在烤箱旁邊柜子上貼的食譜研究了一番,他覺得他鼓搗兩下可能會比公皙要更像『西一絕』。
公邢跑來廚房,說:「爸爸幹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易荀低頭看向公邢,然後放下鍋鏟,蹲下來,說:「爸爸隱瞞了媽媽一個秘密,一個可能會讓媽媽討厭我的秘密。」
公邢瞪大眼睛:「討厭你?那爸爸你不害怕嗎?」
「害怕。」
「可是你不像是害怕的樣子啊。」
「那是因為爸爸知道害怕也沒有用。」
「媽媽很容易心軟的,我當初要買金剛的時候她說『絕對不行』但我只是一撅嘴,她就給我買了。」
易荀笑笑,摸了摸公邢的後腦勺:「那是因為她愛你,你是她的生命。」
公邢皺起眉頭:「媽媽不愛你嗎?」
易荀一愣,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公皙是愛他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愛有多少,他現在不敢估量了,他到底還是怕公皙那樣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會徹底跟他劃清界限,如果是這樣,那他該怎麼辦?
「爸爸,你為什麼會隱瞞媽媽這些事情?」
為什麼?易荀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了,他隨口說:「因為爸爸的職業很特殊,爸爸要保證絕對的機密。」
「那爸爸的職業是正義的嗎?」
「當然,為了你,我也不會傷天害理。」易荀說完這話將公邢摟進懷裡。
公皙笑笑:「那媽媽肯定會原諒你的。」
易荀只是輕輕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公皙本就不是正義的人,她自然不會把『正義』這兩個字看的多麼重要,在她的世界裡,只有兩個極端的存在,臣服和背叛。
而他易荀,恰恰做了背叛的事情。
公皙消失的第四天。
易荀準備交代一些事情,通知了兩個人——六旬,付在忻。
六旬一大早就來了,緊接著就是付在忻。
「咋了?七。」六旬開口。
易荀捏了捏公邢的耳垂,柔聲說:「星星上樓去玩兒好嗎?爸爸要說一些事情。」
公邢揚起腦袋:「是那個不好的事情嗎?」
易荀點點頭。
「嗯,我上樓了。」公邢說完這話就抱著書牽著金剛上樓了。
易荀望著公邢的背影,直到他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才回過頭來,開口:「關於七垣,公皙拿到手之後就收了起來,我不知道在哪裡,不過,即使知道也沒有用,沒有她在,七垣只是一幅畫而已。」
「什麼意思?」六旬不太明白,一臉茫然。
易荀坐了下來,又說:「七垣是她畫的,畫給我的,所以她當初為這幅畫以我的號為首取的名。」
「臥槽!真的假的!?」
「不是吧?你怎麼知道?她跟你說了嗎?」
易荀輕輕垂眸,望著木桌面上的年輪紋理,說:「我一直都沒有被換記憶。」
六旬聽到這話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盯著易荀,滿臉恐懼:「你是誰!」
易荀抬眸看了眼六旬,然後又掃了眼一副瞭然於胸模樣的付在忻,說:「我是fbi一個特工,專門執行隱密任務。」
六旬都嚇傻逼了,他看向付在忻,對她淡定的神情很不滿意:「你怎麼都不害怕?老七在說鬼故事啊!」
付在忻抿抿唇:「早在前些天,我就知道了。」
「什麼?!」
「前幾年fbi拋出懸賞,指名『五馬圖』,我好不容易跟常駐特工談妥拿到畫進fbi,又好不容易打聽到了『五馬圖』的私人收藏點,用了很久時間跟他達成共識,卻在快要成功的時候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得手了。」付在忻說完嘆了口氣,許是覺得自己命運多舛。
六旬把付在忻的話消化了一下,問:「這個程咬金是誰?」
付在忻抬頭看向了易荀:「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是誰,我只是看到一個飛機輪廓,但通過那架我查到了fbi的頭上,如此,沒有再查下去。一直到前些天,我上了易荀的飛機……」
「你是說,這個程咬金是老七?!」
「是我。」易荀說話。
六旬不淡定了,三兩步走到易荀面前,雙手攥住他的胳膊:「為什麼啊?為什麼?你是fbi安□□『雙u』的嗎?那你跟老九又怎麼會……」
「他在進『雙u』之前沒有想到他會愛上我。」進門的公皙打斷了六旬的話。
六旬回過頭,看著從門口緩緩而來的公皙,迎了上去:「你去哪兒了這幾天?」
公皙躍過他直直走到易荀面前,說:「你破綻真的很多,但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欺騙我,所以從來沒有去審視過你的言行舉止,也正是因為這樣,涉及到我的任務你才會如此得心應手吧?」
易荀雙手握住公皙的肩膀,語氣有些急:「沒有,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對你。」
公皙笑的很無力:「似乎我也沒資格這樣說你。」
「臥槽!精彩了!難道你也有雙身份?」事情發展讓六旬蒙圈了。
公皙坐了下來,把背包放在桌上,無視了六旬,看向了付在忻:「還記得我在飛機上跟你說的話嗎?」
付在忻閉了下眼:「我記得。」
「『雙u』組織人員都在fbi通緝名單上,那張名單上有你,但沒有我,我一直以為沒有我是因為fbi有我的身份檔案,卻沒有想過為什麼沒有易荀。」公皙說完笑了下:「這大概是我最大的疏忽了,所以你真的是命好,變成了一條漏網之魚。」
「所以你也是fbi的嗎?」付在忻冷言。
公皙笑意未減:「不,我不是特工、間諜兩者出身,我是國安局一名管理者。」
易荀一愣,竟然是這樣的轉機?
六旬已經打開了手機錄音,傳到網上絕對點擊率蹭蹭蹭的上漲,題目他都想好了『精神病患者幻想演講秀』第一季第一發:nsa情報工作者與fbi特工的愛恨情仇。
付在忻從椅子上起身,胡亂的抹了抹臉,她準備咆哮了:「臥槽你們覺得這麼玩兒有意思嗎?合著我們的命都他媽在你們手上?」
「如果你不想聽接下來的事情,門在那兒。」公皙掃了眼門的位置。
付在忻儘管氣,但還是想聽完,還是安靜了下來。
公皙繼續:「我跟易荀當年的任務應該是一樣的,端掉『雙u』,但並沒有合作指示,所以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以至於進到『雙u』之後,我們……乾材烈火。之後,我畫了一幅畫給他,那幅畫就是七垣,因為善於用藥,所以我在畫的顏料里加了點東西,使它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香味兒,拿給易荀看的時候他讓這幅畫發了光,我沒想到,那點藥就在易荀的幻化下發生了化學反應,整幅畫發生了色變,我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在人後提取了我混合的這幾種藥物,才發現我弄出了一個多麼令人恐懼的東西,原料我不想說了,我只告訴你們有合成的甲卡.西.酮。」
「天啊!你這是幹了什麼?!你要造喪屍嗎?」付在忻滿面驚恐。
公皙捏捏眉心:「這是一個意外!」
「但這東西被『雙u』發現了,這也是意外嗎?」
「這不是,這是我散布出去的消息。」公皙垂眸。
「為什麼?!」
公皙說:「因為我拿到了fbi的黑色通緝名單,我的任務就是配合fbi這次清掃,但談何容易?我只能讓『雙u』知道有七垣這個東西的存在,才能助力我將他們團滅。接下來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七垣世人皆知,『雙u』也已覆滅,而我,喝了自己研製的交換記憶的藥保了命。」
「nsa會放任你過這幾年安穩的日子嗎?」付在忻在懷疑公皙的話。
公皙攤手:「如果我還屬於nsa,那就不會,但拿下『雙u』是我最後一個任務,任務完成我自然就脫身了。」公皙說完這話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繼續:「雖然『雙u』至今仍逍遙法外,但其羽翼皆被我斬斷,想要東山再起是不可能了,所以我的任務還算是成功。」
「『雙u』沒了隊伍,但他現在有七垣了啊。」六旬插嘴。
公皙點點頭:「但七垣,現在在我的手上。」
「就是因為在你手上才可怕,『雙u』隨時有可能找上門來。」六旬又說。
「所以我有了一個計策。」公皙說完這話看向易荀。
付在忻和六旬也順著公皙的眼神看向易荀。
易荀等待著公皙的下文。
「拿到七垣之後,我的感覺就不好了,易荀又偏偏在這種事情說了些引我深思的話,讓我冒出了一個念頭,一個細思級恐的念頭,他有可能不是好人,驗證我這一猜測的是thea,她回來的實在是太巧合了,讓我不得不去想她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付在忻開玩笑:「你感覺挺準的,易荀確實不是好人。」
公皙瞥了付在忻一眼,繼續:「對,所以我開始恐慌,開始害怕,開始細想我們在一起時發生的事情,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所以在看到他扮成lili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電影,想到了lili最終離世的結局,想到了如果他真的不是好人他真的會背叛我,那我真的下得去手嗎?」說完這些話,公皙把雙肘擱在了桌上,雙手交叉疊在下巴上,又說:「一直到幾天前。」
「幾天前怎麼了?」
「幾天前怎麼了?」
付在忻和六旬異口同聲的說。
公皙打開了她進門後就放在桌上的背包,把裡邊的資料拿了出來,說:「直到付時告訴我,易荀隸屬fbi,我才算一顆心落了下來。」
「那付時呢?」付在忻皺起了眉,又說:「他給我發了條消息,說了倆字,再見。」
公皙笑了笑:「我跟他說了一句話。」
「什麼?」六旬鑽了空子插了一句嘴。
「我說:同人不同命,誰讓你不是特工。」
「所以他就走了?」付在忻對付時的腦迴路理解不能,她總覺得,付時就這麼走的可能性,不大。
公皙說:「你覺得如果就這麼算了,他還是付時嗎?」
果然……
「他應該是去考fbi了。」
付在忻嘆了口氣:「他怎麼就不那麼愛我呢?」
「趕緊讓他愛你,我真受不了了。」公皙說完這話在付在忻黑臉之前,切回了正題:「與付時分開之後,我就連夜飛去了馬里蘭州,在nsa確認了易荀的身份,然後做了一個交易。」
「跟nsa嗎?什麼交易?」
「至於什麼交易,就跟你倆沒關係了,你倆是不是該走了?」公皙突然就下逐客令了。
付在忻臉色不好看了:「你這個賤人!」
「受不了你們兩口子天天對我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六旬附和。
公皙看向易荀,話卻是對六旬和付在忻說的:「如果不是我們兩口子,你們倆早就死不知道多少回了?感恩,感恩知道嗎?」
付在忻和六旬同時語塞,這是事實,沒得反駁,然後他們就撤了。
此刻偌大的一樓,就剩下公皙和易荀兩人了。
「你想知道是什麼交易嗎?」公皙問易荀。
「如果你想告訴我,你會說的,如果你不想告訴我,我也不會問。」
公皙點點頭:「確實是你的處事方式。」
「但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什麼。」
「我是壞人,你會愛上我嗎?」易荀知道答案,但他就是想聽到公皙親口說出來。
「你這個問題太不像你了,我愛你,跟你是好人壞人沒關係,就算你壞透心兒了,只要你愛我,你不利用背叛欺瞞我,我都愛你。」
「我沒問題了。」
「好,我來問你問題。」公皙說完這話面向了易荀,繼續:「你沒有失去記憶。」
「對。」
「接下來你自己說吧。」
公皙話畢之後,易荀走向她坐在她身邊,然後小心的要去握她的手,公皙沒有躲,手被易荀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