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大人,周松的意識體牢籠我已經帶來了。」牧羊少年對著路西法畢恭畢敬道。
牧羊少年的第七感——意識牢籠。
這個異能沒有其他作用,只是創造出一個能夠困住任何意識的牢籠,而且因為異世界人的體質與路西法世界的人的體質不一樣,異世界的人開發第七感是沒有變小的副作用的,無面也是如此。
在長蛇他們大戰周松的時候,路西法派遣夜鶯與牧羊少年繞後偷襲周松,將他的意識體困在意識牢籠裡面,否則憑藉十月那半吊子熾陽神實力,根本不可能這麼輕鬆的打敗他。
「嗯,你走吧,你的任務……完成了。」路西法輕聲道。
「不,路西法大人,我那也不走,我要在您身旁做事。」牧羊少年有些驚恐的說話。
「哈哈哈,有趣,雖然你的能力很逆天,但……不是有且只能創造出一個意識牢籠嗎?」路西法道出了真相。
意識牢籠這種bug級別的第七感不可能是沒有短處的。
「所以說……你已經沒用了,你拯救了你們的世界,你從哪來回哪去吧。」
牧羊少年想要繼續說些什麼,他就又被路西法打斷了。
「況且……不是還有個女孩子在等你嗎?你並不是什麼都沒有。」
牧羊少年想起來那個女孩,他說過,要用一生去守護她。
「夜鶯,你去送送牧羊少年。」
「是,路西法大人。」夜鶯點了點頭,向著牧羊少年走去。
「走吧,我們不再需要你了。」夜鶯嚴肅道。
夜鶯剛想瞬移到山海關附近的時候,被無面給打斷了。
「等一下,能否捎我一個,我想再看小鄔最後一面。」
夜鶯沉默了一下,看向路西法,見路西法沒有動靜,於是說道:「可以,但我們時間緊迫,得趕在他們走的時候先走一步。」
說完,夜鶯拍著兩人瞬移到了山海關臨時庇護所前,剛好是vv學院眾人的盲點。
原本他想瞬移到遠處的,但為了趕時間,就直接來到鄔面前比較省事。
「行了,無面,你去告別,至於牧羊少年,你自由了,不用再為我們這種人做事了。」
其實從一開始,牧羊少年就一直明白,自己的第二條性命是路西法給的,也就是說,為路西法做事,是他自願,並非路西法強迫。因為路西法也給過他選擇。
撲通——
牧羊少年跪在了夜鶯面前。
「夜鶯大哥,謝謝您們的再造之恩,我無以回報,給您還有路西法大人磕一個。」
夜鶯頓感無語,沒想到這小伙子還挺實誠的。
「行啦!下跪這種東西我們那不倡導,如果非要感謝的話,你就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
牧羊少年聽到後爬了起來,「我的名字?我就叫牧羊少年啊。」
「我沒問你外號!是真名字,你作為臨時墮天使也得要註冊在檔案吧?」
「大哥,我真的叫牧羊少年啊!」
夜鶯覺得有些離譜,驚訝道:「那你父親叫什麼?」
「我爹叫牧牛少年……」說完牧羊少年還一臉嫌棄,無語死自家老爹為什麼叫這個名字還有給自己起了個這種名字了。
「6。」不管是夜鶯還是無面,都不得不吐槽。
前幾分鐘,庇護所的土屋內。
幽蘭在這裡計算著自己經歷了這場戰鬥後的產業還剩多少。
結果發現……一朝回到解放前,現在各個國家都遭到了不同成分的侵襲。
「嘖,麻煩了。」
這時,小鄔突然闖了進來。
「幽蘭姐姐!長蛇哥哥他要走了……」她還帶著哭腔與眼淚進來的。
她終究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見不得這種離別。
「嗨,你哥哥終究不是這邊的人,他也有他的生活不是嗎?還有他的世界也需要拯救不是嗎?」幽蘭解釋道。
「可……可是……」
「好啦,放開點,至少你還有我在陪你,不是嗎?」
說到這裡,小鄔的心情開始慢慢變好。
心裡暗道:對啊,哥哥也有哥哥的生活,我是蠻國的公主,父皇下落不明,自己可是要支撐起蠻國的啊。
在這一瞬間,她,長大了,她不再是那個處處需要別人保護的女孩了。
正當她這麼想著的時候,門外響起來一陣聲音。
「嗯?小鄔,還有誰在外面嗎?」
「沒有啊,就我一個人過來啊?」
「那……」
說著話,外面走進來一個帶惡鬼面具的人。
「小鄔,再見了,蠻國的未來就靠你了,要堅強。」
說話的時候,無面左手摸了摸小鄔的頭,然後將惡鬼面具給鄔戴上,導致鄔一下子沒看清來的人的長相。
「好久不見,無面。」幽蘭看著無面露出了一副久逢老友的表情。
「是啊,好久不見,自從你被派往伏南大燕經商後已經有四年甚至五年時間。記得照顧好小鄔,我該走了。」
說完夜鶯進來準備帶著無面瞬移離開。
「嗯,我會的,還有,你多保重。」
刷——
無面與夜鶯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一樣。唯一的證據只有那副惡鬼面具。
買回來,結果……還是沒有送出去。
原來,根本沒有什麼伏南偶遇。
也根本沒有什麼一時興起幫助公主鄔。
有的只是蠻族十大勇士中的其中兩位。
一位原是蠻族十大勇士,後被派遣搞錢,挖空心思經商,得到九千年秘寶進出伏南自由,在伏南等候良機而已。
另外一位是個從小戴著面具生活,成為了蠻族十大勇士候選人,在宮裡訓練之時剛好撞上準備逃離的小公主鄔,被誤認成皇兄罷了。
被強制戴上了惡鬼面具的小鄔靜靜的坐在地上片刻。
「幽蘭姐姐,皇兄與哥哥都走了吧。」
「嗯。嗯?你叫他皇兄?」幽蘭大吃一驚,沒想到無面居然是皇帝的私生子?她一直不知道。
「是皇兄,也不是皇兄。」
「嗯……算了,把我頭都搞大。」幽蘭揉了揉太陽穴。
「他們都走了,他們都叫我要堅強,我也覺得我成長了,更加堅強了。」
「可是……為什麼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了下去。」
面具底下,那是個肩負了蠻國國運的十四歲少女,她正在做著她這個年紀會做的事。
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