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驚堂木的聲音。
「來人,將柳氏給我拿下。」潘大人沉著臉喊道。
柳依依有些慌亂的看向潘大人。
「大人,這是為何呀?」
潘大人冷聲道:「為何?」
「因為你方才已經親口承認,你確實不守婦道,在身為王盛妻子的時候與別的男人苟且。」
柳依依搖著頭喊道:「大人,冤枉呀,賤妾並未承認過此事呀。」
潘大人見柳依依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裡,很是無語。
這樣一個愚笨無知的婦人,到底是如何拿捏住沈大人的?
沈大人看著也不像是那麼沒腦子的人呀?
果真是紅顏禍水呀。
潘大人又重重的拍了下手中的驚堂木。
「柳氏,按照你與王盛的和離時間來看,沈念情分明是在你們還未和離時出生的。」
「你方才說沈念情是你與沈煜沈大人所生的孩子,豈不就是承認,你還是王盛的妻子時,就懷了沈大人的孩子嗎?」
「柳氏,你這不是不守婦道,又是什麼?」
直到這時,柳依依才總算明白了過來。
王盛今日來公堂告狀,目標從頭到尾就只有她一個,根本就沒有白如意什麼事。
她這是掉進王盛挖的坑裡了。
她和念情都被王盛給騙了。
她想要解釋,可卻無法開口。
因為這件事情一旦解釋清楚,那她和沈煜就再無可能了,念情也會失去沈府大小姐的身份。
不,不能解釋。
她可是沈煜的小妾,是沈煜最愛的女人,即使不解釋,潘大人也不敢把她怎麼樣的。
如此想著,柳依依便選擇緘口不言。
潘大人見柳依依不再說話,只當柳依依是默認了罪名,便又拍了一下手中的驚堂木。
「柳氏女柳依依,在和王盛成親之後,不守婦道,與別的男人偷情,還生下了那個男人的孩子,犯下淫亂之罪。」
「按照安國律法,當剝去衣物,關於鐵籠之中,遊街示眾一日。」
柳依依頓時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這潘大人竟然判了她淫亂罪?!
他竟然真的敢判自己的罪!
她就不怕沈煜找她的麻煩嗎?
剝去衣物遊街示眾一日?
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呢!
若真的被執行了此刑,她日後該如何出去見人?該如何活在這世上?
沈煜又該如何看她?
不,她不能被執行此刑,絕對不能。
於是柳依依再也顧不得其他,衝著潘大人大聲喊道:「潘大人,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可是吏部尚書沈煜的愛妾,是沈煜最愛的女人。」
「你要是敢這麼對我,沈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潘大人聽到柳依依的話後頓時黑了臉色。
沈大人與有夫之婦偷情,怕是自身都難保了,他會怕他?
於是又重重的拍了一聲驚堂木。
「柳氏,你竟敢咆哮公堂,威脅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來人,先將柳氏拖出去杖責二十,然後再執遊街示眾之刑。」
見潘大人不僅沒有被自己嚇到,還又加了杖刑,柳依依徹底慌神了。
這潘大人不怕沈煜,他不怕沈煜,怎麼辦?怎麼辦?
還有誰能救自己?
太后?對,潘大人肯定會害怕太后的。
眼看自己就要被拖出公堂,柳依依連忙扯著嗓子喊道:「潘知元,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我是誰,你竟然如此對我!」
「太后娘娘知道了,定然會殺了你的!」
「我可是公主,是太后娘娘的親生女兒!」
「潘知元,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啊......啊......」
柳依依的咆哮聲很快就變成了悽厲的叫喊聲。
潘大人微微蹙眉。
柳氏方才喊什麼?
她是公主?是太后娘娘的親生女兒?
她莫不是瘋了?
太后娘娘的親生女兒能去給別人做小妾?
這柳氏還真是個膽大的,為了逃避刑罰,竟然連這種謊話都敢說。
當真是不知死活。
圍觀的百姓自然和潘大人的想法一樣。
「潘大人判的好,這柳氏簡直猖狂至極,不僅咆哮公堂,威脅潘大人,還想冒充公主。」
「是呀,仗著自己有沈尚書護著,連潘大人也不放在眼裡,簡直目無法紀。」
「不守婦道,水性楊花,活該,活該。」
「一個人盡可夫的賤東西,竟然還敢假冒公主,要我看,潘大人直接砍了她都不為過。」
「誰說不是呢。」
「我倒要好好看看,這柳氏被扒光了衣裳後,還如何囂張的起來。」
「被扒掉衣服遊街示眾一日?那豈不是要被全城的人看光身子?」
「那可不,這柳氏的身子,日後怕是比妓女都髒了。」
「柳氏日後還怎麼活呀?」
「說不定柳氏正想如此呢,畢竟她最擅長的不就是用身子勾引男人嗎?」
「一個人盡可夫的髒女人,怕是男人看了都嫌髒吧?」
「總有一些男人是不挑食的嘛。」
「瞎說什麼呢?這樣的女人我可不敢碰,嫌髒。」
「我也嫌髒。」
「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副身子,竟能把沈尚書給迷成那樣,為她做出了那麼多荒唐事。」
「是呀,等會兒我也要好好看看。」
就這樣,柳依依在眾人的各種嘲諷和議論聲中挨完了二十大板。
因為等下還要執行鐵籠遊街之刑,所以衙役們下手時是用了技巧的,打的雖狠,但卻沒有破掉皮相。
所以二十大板打完後,柳依依雖然肌膚完好,但卻差點搭進去半條命。
還沒等她緩一緩,緊接著就感受到有人在撕扯她的衣裳。
柳依依頓時意識到了什麼,大聲喊道:「不要啊,不要啊!」
可回應她的只有衣裳被撕裂的聲音。
「你們這些畜生,怎能如此對我,畜生,畜生。」
柳依依想要反抗,可屁股上的傷勢極重,她剛一動就痛的臉都白了。
再加上她與那些衙役的力量懸殊,根本就無力反抗。
所以眨眼的功夫,她的衣裳就已經被剝了個精光。
甚至還有衙役在撕扯柳依依的衣裳時,趁機揩了不少油。
柳依依只覺羞憤交加,痛不欲生。
喜歡偷聽我心聲後,全家都想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