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冰雲?宋青書一驚,好歹說也是覆雨翻雲中最重要的女主角之一了,本是慈航靜齋的,因為一個賭約被送給了魔師龐斑,龐斑收她為弟子,卻因為她的絕色姿容愛上了她。
同時靳冰雲也淪陷於龐斑的魅力。本來郎才女貌可以共譜一段美滿的愛情可惜龐斑為了修煉道心入魔大法,派她去中原作白道年輕一代第一人風行烈的妻子,藉機將魔種種於風行烈體內,雖然練成了天下無敵的道心入魔,卻失去了此生最愛的女人。
這個世界有龐斑,出現靳冰雲不奇怪,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慈航靜齋了。
宋青書不得不吐槽魔師龐斑是不是有綠帽控啊,為了練功竟然將自己女人送給別的男人?
注意到他眼中的憐惜之情,靳冰雲有些意外,「大宗認識我麼?」
宋青書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只是想起一些往事。對了,姑娘認識師妃暄麼?秦夢瑤?言靜庵?」
靳冰雲搖了搖頭:「不認識。」
注意到他眼中的失望,不禁一愣:「難道我應該認識她們麼?」
「也不是,只是有幾分遺憾。」宋青書嘆了口氣,慈航靜齋雖然行事作風不討喜,但是架不住出仙子人物啊,師妃暄、秦夢瑤這些當年俘獲了多少男人的心。?
「我在東瀛的時候都聽聞過慈航靜齋的大名,可惜一直不曾找到,姑娘可否替我指點一二?」宋青書猶自不死心地試探道。
靳冰雲一臉茫然:「請恕冰雲孤陋寡聞,不曾聽說過這個地方。唔,我師尊見多識廣,也許知道,我下次問問他吧。」
「不必了。」宋青書可不想引起龐斑這樣的老狐狸懷疑,看來這個世界並沒有慈航靜齋,黃易世界的人也只有與蒙古有關的一些人亂入了進來,真是一個難以理解的混亂世界。
「大宗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靳冰雲輕嗔道,明明是自己先問他的,結果反先回答了他一大堆問題。
宋青書這才反應過來:「興慶府的事情,剛剛我已經在王帳裡面當著大汗與諸王的面匯報過了,姑娘可以去問大汗他們。」
靳冰雲微微蹙眉:「大汗身上的氣勢令人害怕,我不想去見他。」
宋青書笑道:「難道你面對魔師就不怕了麼?還是說大汗武功比魔師更高?」他一有機會便探聽蒙古這邊每個人的虛實。
靳冰雲搖了搖頭:「不一樣,師父的武功不亞於大汗,不過大汗身上那種征服之氣太盛,而且大汗又喜歡女人,我擔心他開口要我,到時候恐怕連家師都很難拒絕,所以我一般都儘量避免出現在大汗面前。」
宋青書一愣,沒料到這女人竟然這麼實誠,將這些都一五一十說出來,到底是她沒有心機還是藏得太深?
「可是你不怕見魔師,是不是意味著你並不怕魔師想得到你?甚至還有某種期待?」宋青書又趁機打探這個世界他們倆人到底有沒有那段孽緣。
靳冰雲臉色微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大宗你不是好人,一直不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就來追問我。」
從她一閃而逝的嬌羞宋青書大概也明白了七七八八,眼前女子有一種天然脫俗的氣質,也難怪一代魔師會迷戀上她,不過唯一讓他意外的是為什麼她依然還是處子之身?以他閱盡風月的毒辣眼光不難判斷這一切。身邊放著這樣一個天仙般的女人卻不吃,難道龐斑還在準備那個道心入魔的計劃?
腦中各種念頭紛至沓來,宋青書面上卻不動聲色:「姑娘人這麼好,我也不好意思不回答,方夜羽他們的確是死在了傅采林劍下……」接著將當晚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但對某幾個關鍵信息有所隱瞞,免得龐斑從裡面推測出他具體實力。
「那個傅采林武功居然如此厲害?」靳冰雲顯然也被震驚到了,紅潤的小嘴驚訝地張得老大。
宋青書點了點頭:「至於白髮柳搖枝卻並非死在使館之中,他到底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他可不想背上這口黑鍋。
靳冰雲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方才說道:「多謝大宗指教,冰雲告辭。」說完便帶著魔師宮一干手下飄然遠去,只留下一道動人的背影以及空氣中淡雅的殘香。
宋青書接著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昨天是因為要和旭烈兀一起進宮述職才住在王府之中,他在和林城也有自己的住所,畢竟他名義上是大汗麾下的高手,鐵木真從來不會虧待自己手下。住所的地點昨晚趙敏已經告訴他了,可惜他並不熟悉和林城,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地方。
才進屋安頓下來,居然就有人來拜訪,宋青書還以為是趙敏喬裝而來,興沖沖跑出去,結果發現是個番僧大和尚,不由得大倒胃口:「法王來找我所為何事?」
來人赫然便是之前王帳中見過的紅日法王了。
聽到他的話,紅日法王眉頭一皺:「水月,你以前都喊我紅日的。」
宋青書一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這倆不會有基情吧?一個水月一個紅日……宋青書反應過來,頓時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不過他反應也快,馬上說道:「今日在王帳里你可不記得我們的交情。」
紅日法王哈哈一笑:「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其實我是一片苦心啊。」
「是麼?」宋青書冷笑連連,心中卻暗暗警醒,有些麻煩了,本以為水月大宗沒誰熟悉,誰知道聽他這口氣,和水月大宗交情匪淺,萬一被他看出什麼就麻煩了。
「當然了,那話就算我不說,其他人也會說的,與其讓別人為難,還不如我來,那樣隨時可以幫你圓回來。」
宋青書哦了一聲:「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紅日法王哈哈一笑:「一路趕來口乾舌燥,找你討杯茶喝,你這裡都是好茶,我們在好好聊聊這次興慶府的事情。」
宋青書心中不耐煩,但也沒法推脫,幸好水月大宗習慣苦行僧的生活,房間不大,茶葉很好找,燒了一壺水,替他倒了一杯茶,尋思著趁機從他嘴裡打探一些這邊的消息。
誰知道紅日法王眉頭一皺,忽然說道:「你以前最鄙夷中原漢人沖茶之法,為何今日這樣沖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