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一開始神情還算鎮定,可是越聽表情越是驚駭,到後來不得不緊緊捂住嘴巴,方才不至於驚呼出聲。
「你說金國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唐括辯就是你假扮的?」任盈盈整個人依然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不止唐括辯,如今的金國皇帝其實也是我假扮的。」宋青書苦笑道。
「皇帝?」任盈盈忽然覺得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了,「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誰讓你男人這麼有本事呢。」宋青書頗為自得地說道。
「可是……可是……」任盈盈猶豫了良久方才想到了問題關鍵所在,「你這段時間一直在臨安這邊跑,金國那邊怎麼辦的?」
「我安排了幾個人偽裝金帝和唐括辯,有她們坐鎮,金國依然能運行如常。」宋青書解釋道。
任盈盈秀眉一蹙,充滿擔憂地說道:「可是……這種事情關係重大,你找的那些人靠得住麼?要知道執掌一國權柄,是多麼大的誘惑,萬一那些人聯合起來把你踢出局怎麼辦?」
宋青書笑了笑,扶著她的肩頭靜靜看著她:「你覺得我能相信你麼?」
任盈盈臉色微紅,有些不自然地別過臉去:「當然可以。」
「那我也同樣相信她們。」宋青書不禁想到離開金國這麼久了,不知道歌璧、黛綺絲她們近況如何。
任盈盈一怔,待注意到他眼中的柔情忽然反應過來,不禁有些酸溜溜地說道:「原來是你的紅顏知己。」
宋青書一把將她摟入懷中,蹭了蹭她光滑細膩的臉蛋兒:「你也是我的紅顏知己啊。」
任盈盈忽然說道:「對了,久聞唐括辯的妻子歌璧公主是金國第一美人兒,你既然假扮了唐括辯,那她知道麼?」
宋青書訕訕地笑了笑:「她知道……現在就是她在冒充金國皇帝。」
「她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幫你?」任盈盈話說到一半,忽然醒悟過來,「你這人,連人家的妻子都不放過。」
宋青書苦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歌璧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也算曆經風雨最後才看到彩虹。」
「好啦好啦,知道你們是真愛還不行麼?」任盈盈忍不住哼了一聲,儘管一開始就知道他身邊很多紅顏知己,可是一個一個名字冒出來,還是讓她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
「盈盈你是不是吃醋了?」宋青書摟著她柔軟的身子,充滿憐惜地說道。想到這些原著中的女主角,哪個不是天之驕女,配不上一段完美的愛情?可如今因為自己的存在,卻讓她們不得不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愛情……
「若是這都要吃醋的話,我這一輩子豈不是要被酸死?」任盈盈幽幽嘆了一口氣,她是一個聰明睿智的女人,一開始就知道情郎身邊還有其他女人,若是每個都要吃醋的話,哪裡忙得過來。
看到任盈盈如今略帶失落的表情,宋青書決定還是暫時不將滿清那邊的布置告訴她,一來短時間太多信息擔心她接受不了,二來滿清那邊由東方暮雪坐鎮,任盈盈父女畢竟和東方暮雪有一段深仇大恨,只能慢慢來了。
「接下來這段時間臨安這邊就辛苦你了。」宋青書充滿歉意地說道。
「能幫你分憂就好,更何況你還找了那麼多人幫我。」任盈盈唇角掛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對那些人你也不要掉以輕心,除了丁典人品值得信賴之外,其他的都要防著點,特別是陳友諒,他就是一條毒蛇,一個不慎就會被他反噬。」宋青書忍不住提醒道。
「那對駱冰姐姐,還有那個王夫人也要防著點麼?」任盈盈臉上露出一絲狹促的笑意。
「呃~」宋青書頓時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不過為了她的安全,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她們當然比陳友諒值得信任,不過女人間相處,難保她們不會起什麼心思,她們雖然不至於對我不利,但對你卻不一定了。」
任盈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那個王夫人也是你的房中人了?」
饒是宋青書臉皮夠厚,面對眼前少女純淨的眼神,他還是有些心頭髮虛,下意識解釋道:「李青蘿和我是亦敵亦友的關係,她表面上是曼陀山莊的王夫人,暗地裡卻是白蓮教的聖母,因為之前救過她幾次,再加上幫她替小姨、小姨父洗刷了冤情,因此她和我之間關係目前還算可以。」
「岳飛岳元帥麼?」任盈盈忍不住讚嘆道,「雖然之前很討厭你,不過聽聞你為岳帥洗清了冤屈,我還是非常佩服你的。」
「既然佩服我,那你為什麼還要來刺殺我啊?」感受到她柔軟的腰肢,宋青書忍不住去撓她痒痒。
「咯咯~」任盈盈一邊嬌笑著一邊閃躲,「誰讓你之前那麼討厭呀。」
「那現在就不討厭了麼?」宋青書湊了過去,兩人的臉只有三寸不到的距離。
兩人貼得這麼近,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任盈盈睫毛輕顫,咬著嘴唇哼了一聲:「一樣地討厭~」
感受著少女柔軟的身體,柔情似水的眼波,宋青書只覺得幸福感充斥了胸腔:「盈盈,我忽然覺得幸福得有些不真實。」
「呆子~」任盈盈甜甜一笑,忽然露出一絲忸怩之色,「今晚你別走了。」
「什麼?」宋青書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她,白皙如玉的臉蛋兒因為羞澀的緣故染上了一絲暈紅,顯得愈發嬌艷動人。
「沒聽到算了。」任盈盈別過臉去哼了一聲,卻又猶豫了一下,還是重複了一遍,「今晚你別走了。」
「你為什麼……」宋青書不禁有些疑惑,平日裡素來害羞內斂的任盈盈,今天為何如此主動?
任盈盈轉過臉來,輕輕的撫摸著眼前男子的臉頰:「你將這等關係重大的秘密告訴我,還把總領江南勢力這麼要害的職位交給我,你對我如此信任,我自然也要做出對等的回應……」
任盈盈雖然不像趙敏、黃蓉那般鋒芒畢露,但其實也是一個非常睿智聰慧的女子,同樣也非常清楚分寸。
宋青書將關係到身家性命的秘密都告訴了她,可以說對她毫不設防,但她和宋青書之間目前的關係似乎不足以回報這份信任。
當了這麼多年日月神教的聖姑,她清楚上位者御下的規則,若是一個要害的職位交給心腹,必須要有能控制心腹的手段,可惜如今宋青書並沒有能控制她的東西。
對方雖然處於愛憐沒有提,但她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便主動提了出來。
宋青書眉頭一皺:「盈盈,你不必這樣,我與你相識相知相愛,我願意無條件地相信你,你不必有任何負擔,更不需要這樣,我不想我們之間純粹的愛情摻雜了任何的雜質。」
任盈盈眼波流轉,仿佛一汪春水一般:「你覺得我是那種因為感動而犧牲愛情的女人麼?我之所以願意……願意這樣,唯一的原因是我喜歡你呀。」
「盈盈~」聽著少女情深款款的告白,宋青書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宋郎~」任盈盈雙手纏著他的脖子,想到兩人經歷的種種,眼神里儘是柔情蜜意。
宋青書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觸及到那香甜柔軟的嘴唇,他腦袋裡轟的一聲,仿佛整個人都要幸福地炸開一般。
任盈盈也是嚶嚀一聲,整個人仿佛要融化一般,身子越來越軟……
房間裡燭火微光照映之下,任盈盈羊脂白玉一般的身體似乎發射出柔和的光芒,宋青書都有些看呆了:「盈盈,你真美~」
任盈盈臉蛋兒上的肌膚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隱隱透出來一層羞澀的暈紅:「呆子,你又不是沒有看過。」
「不一樣的,」宋青書搖了搖頭,「以前都是我用了卑鄙的手段看到的,今天卻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解下衣裳的。」
任盈盈紅著臉啐了一口:「你也知道你以前卑鄙啊。」
「誰讓令狐沖早先一步走進你的芳心,我只能另闢蹊徑了啊。」宋青書情不自禁地說道。
任盈盈纖纖素手輕輕按住了他的嘴唇:「這個時候不要提到其他人。」
「我真是興奮得糊塗了。」宋青書不再說話,輕輕地吻了上去。
任盈盈今晚再主動再大膽,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哪裡經得住身上男人的輕佻手段,很快便細喘連連,白皙如玉的肌膚也染上了一層嬌艷的嫣紅,分外迷人。
「我來了?」宋青書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耳垂,略帶徵詢地問道。
任盈盈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徹底放開身心,迎接著他的到來。
正所謂溫柔之容似玉,嬌羞之貌如仙。英威燦爛,綺態嬋娟;素手雪淨,粉頸花團。睹昂藏之才,已知挺秀;見窈窕之質,漸覺呈妍。草木芳麗,雲水容裔;嫩葉絮花,香風繞砌。色既傾國,思乃入神,一種銷.魂誰解得,雲英三五破.瓜前。
……
且說黃蓉在院子裡閒逛了良久,漸漸有些乏意,估摸著這麼久了宋青書和任盈盈二人有什麼話也應該說得差不多了,便決定回去看看。
不過還沒走到房間,便隱隱傳來一陣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黃蓉下意識停下了腳步,一張俏臉瞬間羞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