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聽得心頭大樂:「可你剛剛還明明不讓我進門呢?」
程瑤迦嚶嚀一聲,羞得將頭埋在他懷中:「你明明知道人家不是真的要拒絕你。」
宋青書手指滑過她背上白皙中透著嫣紅的肌膚,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可你如果懷孕後,我再來找你總覺得有些對不住冠英。」
程瑤迦輕啟貝齒咬了他肩頭一口:「你現在這樣對我,就對得起他了麼?」
宋青書笑容一僵:「我怎麼聽這話越說越不對頭啊,搞得像西門慶和潘金蓮一樣;打住打住,我們之間的事明明都是經過冠英同意了的。」
程瑤迦輕哼一聲:「若非他點頭,我又……我又豈會這般和你廝混。」
聽到她嬌聲嗲氣地說著這一切,宋青書只覺得小腹一團火蹭蹭蹭地上漲,忍不住又一個翻身壓到了她身上。
程瑤迦紅著臉伸出小手抵住他,將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講完:「冠英如今身體受損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他也和我說過,不會介意……介意我們之間的事情,只不過我身為他的妻子,終究還是要替他傳宗接代,所以你……你不要再煉……煉精化氣了。」
宋青書望著她秋水盈盈的眼睛,柔聲說道:「放心吧,不會了。」
程瑤迦卻依然不鬆手,繼續說道:「冠英這一生太苦,如今只能將精力放在建功立業上面,將來還望你看在……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提攜他一下。」
宋青書忍不住感慨道:「你真的是個好妻子,冠英能娶到你,真是他一輩子的福氣。」
「我不是……」程瑤迦小臉通紅,小聲咕噥道,「我如果是的話,又豈會和你……」
宋青書搖了搖頭,正色道:「這不是你的錯,冠英遭遇的這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相反你卻為他做了很多,若不是因為你,現在的他恐怕恐怕早已是廢人,根本沒有機會練上絕世武功,更不可能進入朝堂。」
程瑤迦咬著嘴唇,眸子中水光迷離:「你總是會用這麼多歪理邪說來安慰我。」
宋青書笑了:「因為我說的是事實啊。」
「冤家~」程瑤迦輕嗔一聲,終於鬆開了抵著他的小手,顯然已經放開了身心。
誰知道宋青書卻並沒有動,反而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什麼,程瑤迦眼神愈發迷離了:「臭流氓,每次都這樣折辱人家,冠英以前都捨不得這樣對我。」
「冠英是謙謙君子,我是臭流氓,能一樣麼?」宋青書嘿嘿笑道。
見她還是有些猶豫,宋青書便加了一記猛藥:「據大夫說這樣更容易懷上孩子。」
程瑤迦白了他一眼,終究還是俯下了身子趴了過去,一身雪白的肌膚仿佛染上了玫瑰花汁一般……
第二日一早,宋青書向沈璧君告別,程瑤迦在一旁端莊嫻靜,整個人溫婉無比,一副循規蹈矩的少夫人模樣,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宋青書不得不感嘆女人真是天生的演員,連程瑤迦這種性子的演起來居然也毫不露破綻。
當然他也不會無聊得去拆穿,告別兩女後便一路飛馳往臨安趕去。
沿途州縣城門處到處貼著羅日願、華岳等人的通緝令,宋青書慶幸不已,幸虧這次行動夠快,提前將他們送了出去。
大約趕路了一天,終於回到了臨安,進了齊王府,因為不願走漏消息,他並沒有讓門房通報,而是直接以絕世輕功翻入後院。
只見池塘中央亭子裡,一個秀麗絕倫的身影倚在柱上,嬌怯怯的一副弱不禁風模樣,宋青書心中憐意大起,飛奔過去將她抱起來轉了幾圈:「盈盈,這段時間你清減了。」
任盈盈忽然被人抱住嚇了一跳,待聽到情郎熟悉的聲音方才鬆了一口氣,驚喜萬分地說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不是讓你多陪陪沈妹妹麼?」
這麼近距離看著她,只見她肌膚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隱隱透出來一層暈紅,宋青書心疼地說道:「你自己身體都不好,還一直替其他人操心。」
任盈盈抿嘴一笑:「我哪裡身體不好了,明明好得很呀。」
宋青書卻看出了她笑容背後的落寞,急忙安慰道:「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擔心,你上次施展燃血大-法導致壽元大損,我一直都在為你找彌補之法,前些日子回來太匆忙,沒來得及和你說,現在正好有時間,我教你一套法門。」
任盈盈搖了搖頭:「一個人的壽元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宋大哥你又何必為我浪費這麼多精力。」她是日月神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聖姑,見識廣博無比,從沒聽說過什麼功法有彌補壽元之法,擔心這件事太過牽扯情郎的精力,所以不願意他去做無用之功。
「你這人就是太過聰明,而太聰明的人就容易鑽牛角尖,」宋青書一看她的表情就大致猜到了她的心思,「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種會被江湖郎中騙了的人,這次我請教的人你聽了過後肯定也信得過。」
「誰呀?」聽他這般鄭重其事,任盈盈也好奇起來。
「當然是我太師公了,說起延年益壽,當時之中恐怕沒人比他更有資格。」宋青書笑了起來,上次武當一行,宋青書除了為了幽靈山莊一事,同樣也是為了向張三丰請教,原本也沒抱太大希望,誰知道張三丰見識廣博,知道燃血大-法這門邪功,然後傳授了他一套養生的法子。
「是張真人?」聽到張三丰的大名,任盈盈眉宇間也露出了幾分喜色,要知道張三丰是天下公認的陸地神仙,活了一百多歲精力還猶如壯年,人人都傳他練了仙法,方才能長生不老。
「這篇《無根樹訣》是他老人家結合自己的養身之法總結出來的,」宋青書將一篇口訣緩緩複述了給了她,「無根樹,花正黃,產在中央戊己鄉。東家女,西舍郎,配作夫妻入洞房。黃婆勸飲醍醐酒,每日醺蒸醉一場。這仙方,返魂漿,起死回生是藥王……」
任盈盈原本認認真真聽著,結果越聽越臉紅,最終忍不住呸了一聲:「張真人德高望重,又豈會做這樣的……分明就是你假借他老人家之名,讓我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宋青書大呼冤枉:「這真是他老人家的心血啊,你不要只停留在字面上的意思,具體的解釋我給你一一道來。」
任盈盈哼了一聲:「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巧舌如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