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眉目?"明誠將外套掛好,坐在一側。
"香港。"明樓吐出兩個字。
明誠點點頭,的確,資金進入國內香港和上海是兩個最為安全的地方,如今自然就只剩香港了。
"有人選了嗎?"處於經濟領域的明樓對這方面的信息自然更為靈通,明誠只是關心結果。
"大概圈定了幾個人選,過兩天就該你出馬了。對了,和林琛說了麼,這回大姐來要不要見一面?"明樓喝了口水,潤潤嗓4子。
"呃……"明誠摸了摸鼻樑,"忘了提了。"
"忘了?"明樓提高了音量,今天明誠出去不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
"接信息的時間到了,我先上樓了。"明誠立即起身,今天的事他不想告訴大哥。
"你小子,把話說清楚呀"明樓微微起身,衝著明誠道。
正在上樓的明誠腳步一停,回身,"阿琛父親不太同意。"說完就三步並做兩步上了樓。
明樓重新坐在沙發上,雙手合十抵在下頜,林家麼,明樓眯了眯眼睛。
"篤篤。"
"進。"明樓摘下眼鏡,看向來人,"阿誠有事情麼?"
"大哥。我們恐怕要去香港接大姐和明台了。"明誠遞過一張紙。
"緊急任務,目標日本軍官北岸康行,兩日後到港。"明樓喃喃念道
"北岸康行?這人是誰?"明樓皺眉。
"一個從德國回來的軍官,似乎要常駐香港。"明誠已經去了解過了。
"大姐和明台是三日後的飛機吧。"
"對。"
"那就說,咱們去香港接他們,明天去買機票。"
"大哥,這次任務……"
明樓抬手止住了明台的話,將紙放在桌上,"不過是拿來給咱們練手的,不是什麼大人物。"
明樓起身拍了拍明誠的肩膀,又點了點自己的心,"要過的,是自己心裡這道坎兒。好好準備。"
"好的,大哥。"
"對了,跟大姐說咱們後天晚上到。"
香港傍晚
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了機場出口。
"明天上午十一點,飛機抵達。"明誠報出時間,沉穩的臉上不見一絲疲憊,要知道忙於準備的他已經一天一宿沒有合眼了。
"住處呢?"後座的明樓問道。
"距離這裡三十分鐘車程的酒店,套房,304房間。"
"第一方案,埋伏機場出口對面樓頂,出手務必一擊即中,然後馬上撤離,如果不行,轉而去酒店下手。"
"我裝作服務生進去,你在對面建築物里狙擊,內外同時動手,然後到對面316房間換好衣服。"明誠接道,這是二人昨晚擬訂的。
"嗯,就這樣,回去好好睡一覺吧。"明樓道,他知道自己二人有些過於興奮了,而這樣不好。
"好。"車子應聲啟動,開回了酒店。
十一點二十分
明誠趴伏在對面樓頂,默默的等待著。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手提行禮箱的男子進入了明誠的視線。
儘管男子的墨鏡遮去了大半面孔,但是明誠可以肯定,這就香港這邊提供的照片上的人。
擁擠的人流讓這男子在明誠的瞄準鏡內時隱時現,明誠有些煩躁,不斷調整著槍支的位置。
終於男子的頭完整的暴露在明誠的槍口下,明誠的手死死勾住扳機,細密的汗珠從額頭留下。
開槍啊!
明誠在心裡吶喊,手卻遲遲沒有動作,整個人像被定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