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師的幸福生活 第十五章 艾琳的鬱悶

    當真正了解凝金元素這種東西的產生以後王成所得到的並不是恍然大悟，相反，他的靈魂深處產生一股難以言說的寒意，這種寒意好似要將他整個人都給凍住一般冰冷。

    「如果那種元素真如我猜想的那樣是構成人體所必不可少元素的話，那麼是否能夠逆反過來，將人類的身體解剖或者提煉呢？這個猜測一經產生就再難抑制了，我覺得自己被這種猜測給占據了靈魂……」

    「為了證實我的猜想，我向帝國的陛下秘密討要了一批死囚然後將帶走他們踏上了誰都沒有走過的道路，幾個月後，我在遙遠的北國建造了一座地下研究室，無論是白天與黑夜都在找尋提煉著這種物質，我時常能夠聽到這些死囚的哀嚎聲與咆哮聲，他們很絕望也很弱小，他們之中有的曾經是受人尊敬的大魔法師，有的是政.治鬥爭失敗後的階下囚，更有的是窮凶極惡的歹徒，但在這裡他們都是平等的。」

    「對，生命應該也是這樣平等的，他們都是實驗體。」

    「三十多個人裡面，我只提煉出了一小瓶凝金元素，我很失望，這些凝金元素實在是太少了這一小瓶對我來說完全不夠用，最後我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些剛出生的嬰孩身上，在經過反覆試驗後我終於得到了我想要的光明……一個出生的嬰孩身上所蘊藏著凝金元素有半斤左右，凝金元素的大小關係到壽命的長短，在提煉了大概一百多個嬰孩以後，我終於得到了足夠的，能夠塑造生命的凝金元素！」

    「也許，凝金元素的存在是隨著年歲的增加越來越少的，人類死亡後這種元素就會永遠地消失在了天地之中，所以，那些剛出生的應該所擁有的元素相當充足，在一個完全健康的嬰孩身上提煉這種元素以後，那個嬰孩竟然頃刻間衰老死亡……」

    「也許，這種元素就是生命元素吧！」

    王成深呼口氣然後合上書本，那本《元素錄》裡面夾雜著一張薄薄的紙，起初王成並沒有怎麼在意，但真正翻開看到紙上的內容以後，他便如墮冰窟。

    作為受人尊敬的偉大聖魔法師普羅米，王成完全覺得他簡直就是個瘋科學家。

    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那一百個嬰孩的下場到底有如何恐怖了……

    如果製造傀儡所需要的凝金元素要這樣才能得到的話，那麼王成寧願捨棄這種殘忍的方法。無論在哪個世界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無權剝奪那些無依無靠的生命……

    將這本書握在手心中以後王成慢慢地走出圖書館，路邊閃爍著的魔法燈亮得王成有些刺眼王成不自覺便擦了擦眼睛。

    他看到了一個美少女，一個充滿謎團的美少女。

    「看過了，也知道裡面的內容了嗎？」路燈下，艾琳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王成。

    「看過了……」王成儘管很驚訝為什麼艾琳會站在路燈下等自己，但他還是如實回答道。

    「普羅米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也是這幾百年裡唯一一個敢探索神明奧妙與人類起源的魔法師。」似乎對那一段往事非常熟悉，艾琳淡淡地笑了起來。

    這句話是十年後你親口跟我說過的，艾琳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是嗎……」王成不可置否地搖搖頭，很顯然看到凝金元素的提煉過程後此刻他的心情並不高。

    「有興趣跟我去喝一杯嗎？我知道你心中對我藏著許多疑惑吧？」

    「抱歉我得回去了，家裡人燒好晚飯等我。」王成下意識地搖頭拒絕，對於美少女一般來說王成是相當心動的，但是對於一個神秘得令人摸不到邊的美少女，王成一直都懷著戒心。

    畢竟無論什麼東西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真的不考慮？也許我能夠解決你心中的迷惑呢？」艾琳見王成拒絕得很果斷不自覺美眸便閃過一陣失算的詫異，當然這詫異一閃而逝隨後繼續恢復平靜。

    我有兩世的經驗怎麼現在在心中還是無法靠近王成反而越來越陌生了？

    她的心中忽然有些難受。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王成露出一個自以為平和的笑容，然後毅然一手插兜另一隻手夾著《元素錄》朝道路的另一邊走去。

    「真是一個有性格的人。」看著王成離開的背影，艾琳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深思。

    到底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才使得王成對自己這麼防備？

    不對，我並沒有做錯而是走了一個岔道，稍稍一思索她就明白自己到底哪個地方做得不對了。

    王成的性格雖然大大咧咧有時候更是顯得有幾分可愛的逗逼，但其實在心中對陌生人的防備其實是相當深的。

    有些東西需要慢慢來。

    我可以的，畢竟我擁有別人都無法猜測的未來！

    這樣想著她的心也就好了起來……

    …………………………

    「咕咕，咕咕。」大膽在王成走進屋以後興奮地撲向了王成迫不及待地用爪子狠狠地扎在王成的肩膀上，口中不斷地叫著怪聲很明顯對王成出門不帶它非常生氣，同時幾根羽毛不斷在王成身邊飄下令王成十分無奈。

    而屋子裡的東西也是讓王成不忍直視……

    破破爛爛的沙發，坑坑窪窪的桌子以及地上散落得到處都是陶瓷碎片，而房間裡時不時地傳來一陣東西燒焦後的碳味……

    「以後你最後出門帶著這個小傢伙。」王寧正拿著掃把鬱悶地清掃著地上亂七八糟的垃圾在看到王成進來以後臉上盡顯抱怨之意。

    「額……」王成有些尷尬地轉過頭不敢看王寧那雙責備而又哀怨的眼神，覺得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今天早上自己為了不過分惹人注目而強行將「大膽」留在了家裡，沒想到就一天不到時間這小傢伙幾乎將整個家都弄翻個底朝天了。

    「咕咕，咕咕。」始作俑者卻壓根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它反而親昵地用腦袋撓了撓王成的脖子，很明顯它十分的雀躍。

    「抱歉，因為這件事很遺憾我今天沒有做晚飯，只能隨手在路邊買了一些麵包，你就將就著吃吧……嗯，以後只要沒事情我都會自己親自燒的。」王寧聲音之中有些不忍，她幾乎不敢抬頭看王成。對於她來說自己出去買東西吃是一件相當可恥的事情，對此她覺得對王成有些愧疚。

    在聽到終於不用吃王寧燒的那種黑乎乎的硬麵包後，王成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何種心情。在心中他甚至覺得有一個開心的身影正在哈哈大笑一般……

    他感到了解脫，但下一句話卻令王成的心情又低了下來……

    「其實買來吃也挺好的，嗯……以後天天買來吃也沒事。」

    「嗯，你說什麼？」王寧抬頭皺起眉頭，眼神閃過一陣惱意。

    「額，我的意思是，我們不缺這點錢自己動手燒飯吃那該有多麻煩啊，還不如買一些東西……」

    「我明白了，你是覺得我燒的很難吃吧！」王寧忽然扔掉掃把雙手叉腰直直地瞪著王成。

    「也並不是很難吃，只是，進步空間還很大……」讓自己違心讚美王寧燒的東西他自問自己臉色沒這麼厚，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實誠的人，最終王成說道。

    「我知道我燒的並不好吃，甚至很難吃……」王寧在與王寧注視了將近一分鐘後終於閉上眼睛有些頹然地靠在牆上表情顯得有些自怨自艾了……

    她，其實也想燒的好吃一些……

    但，她天生就沒有人類那麼敏銳的嗅覺，或者說她天生就聞不到任何東西嘗不到任何味道……

    她畢竟是一個魚人而已。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但我不會放棄的！」王寧忽然瞪大眼睛，狠狠盯著王成。

    「什麼？」

    「我會堅持做飯，直到你認可了為止……所以，為了你能認可我你也必須每天吃我做的東西！」

    「……」

    那我豈不是要每天吃這種貌似有毒的東西直到認可？

    我還有命嗎？

    王成張了張嘴，但看著王寧那信誓旦旦的模樣，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不忍心說王寧對做飯方面實在沒有天賦。

    話說，你這種無所謂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你難道就不會改別的堅持嗎？

    他只能在心中悶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