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臉『唰』地一下紅了個透底。
這還是他第一次從蘇笑的嘴裡聽見『未婚夫』三個字。
心臟『砰砰』地跳個不停。
笑笑終於認可他的身份了?
想到這,傅司年再也壓不住嘴角的笑意。
但還是立刻對蘇笑開口:
「只不過用一下電話,我們之間不用道謝,你要是喜歡,我明天就去買同款的送你。」
「不是電話。」
蘇笑臉色認真,
「謝謝你把我背了下來。」
「這」
面對蘇笑亮晶晶的雙眸,傅司年只感覺自己的臉更熱了。
心裏面亂鬨鬨的。
腦海里除了蘇笑,再也容納不下其他任何東西。
再這樣下去,他鐵定是要出車禍。
傅司年連忙扭開頭,只把手機塞給蘇笑。
「你先打電話吧,電話都已經接通了。」
被蘇笑的情緒帶動,傅司年一時都忘了注意手機。
此時,手機屏幕上顯示通話接通,已經快有三十幾秒了。
蘇笑早就注意到傅司年的臉頰緋紅。
她沒有多說,只是接過了電話:
「張爺爺,我是笑笑!我已經退燒了,今晚就先不回學校了,你不用擔心我,早些休息。」
那話那頭又說了些什麼。
蘇笑便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和剛剛對傅司年說的一樣,仍是那套不小心著涼的理論。
張校長自是不信。
但他並不知道傅司年的隱疾,雖然懷疑,但始終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最終,只能囑咐蘇笑一定要好好休息,保重身體。
電話掛斷,傅司年的車也停了。
蘇笑雖然已經退燒,但身體虛弱,說了一會話,身體已經是忍不住的疲憊。
上樓後,甚至連臉都沒洗一把,就直接睡了。
實在是太累,蘇笑甚至都沒來得及將傅司年趕走,便一秒入睡。
床上的少女雖然安靜,但呼吸沉重,哪怕閉著眼,都能感受到她的疲憊。
她需要休息。
下意識的,傅司年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為了避免驚擾到蘇笑,他應該立刻離開,讓蘇笑一個人休息。
但一想到蘇笑之前因為高燒而難受的小臉
醫生說了,雖然暫時退了燒,但很容易反覆。
尤其是夜晚的時候,再次發燒的概率極大。
如果半夜的時候,笑笑再難受,而他又不在身邊,豈不是連個端水的人都沒有?
傅司年再三思考,最終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靜靜地看著蘇笑,臉上不自覺地勾起了笑容
一夜無夢。
因為曾經經常鍛煉,又注意養生,第二天一早,蘇笑起床後,身體便已經恢復了大半。
吃了早飯後,便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不適。
蘇笑舒展四肢,沒有病痛的折磨,她只感覺格外的舒服。
反觀旁邊的傅司年,臉上卻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萎靡。
因為擔心蘇笑,這一晚他幾乎沒睡。
也就是仗著現在還年輕,否則臉上早就要出黑眼圈了。
好在,蘇笑沒有再反覆。
傅司年的心這才算是放了下來。
他陪蘇笑吃了早飯,原本還想讓蘇笑好好休息一番,奈何蘇笑實在堅持,又確定她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這才將她送去了學校。
因為大部分學生都是住校,早上的校門口幾乎沒有什麼人進出。
因為人少,傅司年從車上下來,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拉著蘇笑的小手,站在校門口前,卻是依依不捨:
「笑笑,放學了早點出來,我在門口等你。」
蘇笑點頭,
「好。」
然而,傅司年卻仍沒鬆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傅司年卻是扯著蘇笑,不放心地繼續說道:
「不許再去實驗室,也不許再把自己弄感冒,我會給你六哥打電話,叫他想辦法看著你的!」
「好。」
蘇笑仍是點頭。
她雙眼彎彎,目光乾淨、純粹。
漆黑的瞳孔望著傅司年,輕聲道:
「再不進去,我上課就要遲到了。」
傅司年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化了。
他更捨不得放開蘇笑。
但考慮到小丫頭的課業,到底還是鬆開了手。
目送蘇笑離開。
哪怕蘇笑的身影已消失不見,傅司年卻仍然站在原地,遲遲沒有離開。
他既捨不得,但更多的還是擔憂。
終於,傅司年將目光收了回來,他拿出手機,給一個號碼打去電話,當即開始安排起來
——
蘇雨晴到底還是沒有再叫網約車。
她打死也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難受的嘔吐感,昨夜是在醫院附近的賓館住下的。
而她一夜沒有回家,整個蘇家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給她打來電話。
還是她主動給姜如玉打去電話,家裡這才派了司機來接她。
也許失望經歷得足夠多了,這次,蘇雨晴竟然沒有感覺到難受。
接連的失敗也終於讓她冷靜了下來。
回到蘇家的第一時間,她便直接去找姜如玉:
「媽媽,我想去考駕駛證。」
姜如玉抬起眼皮,看了蘇雨晴一眼,隨即直接道:
「老孫,幫雨晴安排一個駕校。」
她情緒平靜,根本沒有詢問原因。
顯然,昨晚的事姜如玉已經全部知曉,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的表態。
蘇雨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隨即又道:
「還有飛機,媽媽,我也想學飛機駕駛。」
這次,姜如玉臉色略微浮現出一絲的驚訝,但很快便消失。
而是對著旁邊的管家再次開口道:
「老孫,一起安排了。」
「還有音樂。」
見姜如玉沒有拒絕,蘇雨晴再次開口問道:
「媽媽,我想在音樂領域深造,您可不可以再把芬妮老師請回來。」
她語氣裡帶著小心和祈求。
目光更是懇切。
旁邊的老孫看在眼裡,只覺得這一幕真是令人唏噓。
曾經的蘇雨晴心高氣傲,整個蘇家就沒有不寵著她的。
不管是什麼,只要她說一聲,便會立刻有人送到她手上。
誰能想到,短短几個月,一切便都被顛覆。
面對養育了自己十幾年的母親,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不過唏噓歸唏噓。
老孫可沒有因此而對蘇雨晴同情。
他雖然最近才當上管家,但在王府里也工作了幾十年。
蘇雨晴今天的一切,只能說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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