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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幽靜點頭:「我是這樣想的,但我並不打算讓你打頭。一是還沒摸清那邊的態度,二是不確定那邊是否有我們必須去一趟的價值。若是士兵都死光了,也說明他們的怨恨,很可能不會給我們談判的機會。所以我打算隨便派一個人去打探是否有前往的價值。先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若是能談,就讓你親自過去一趟。」
司徒炎聽明白了:「可以。但若真能談判,我們並沒有那麼多能拿來交換的東西吧?不管是錢財還是別的。」
「後宮有兩個懷孕的。其中一個是鄭舒雅。」司徒幽靜捏著鼻樑,「如果實在拿不出太多可交換價值,就把這第一個男孩作為質子抵押給他們。我已經跟她們說了,誰第一個生下男孩,並且願意將男孩作為質子送出去,我就立誰為皇后。畢竟只有這樣的孩子才有足夠的交換價值。鄭高那邊也同意了。」
「鄭舒雅懷孕早一個月吧?」
「是。我已經安排人妥善照顧她們二人,只希望別都是女孩。不然只怕沒有太大的價值。」
「你第一個孩子,你這也捨得?」司徒炎作為叔叔都不捨得。
「沒辦法。只是暫時壓在那裡,等還清欠款,再接回來。」
司徒幽靜也有點捨不得,但到底還沒看到小生命,而且對他來說解決眼下的大問題更重要。
「要是兩個真都是女孩怎麼辦?」司徒炎認真道。
司徒幽靜苦笑:「我不會運氣這麼差吧?」
「如果運氣當真那麼差,就把我壓在那裡吧。」
司徒炎嚴肅道。
「不行!」司徒幽靜眉頭一皺,「一個嬰兒,只要他們不想損失這筆欠款,他們就不會對嬰兒太過分,畢竟嬰兒很脆弱,一不小心會死。但你一個健康的大活人,輕易是不會死掉的,要對你怎麼樣根本不用太收斂。萬一遇到過激的人,將對戰爭的怨恨施加在你身上怎麼辦?我不同意。」
在這個世界上,他哥是他唯一能全身心信任的人,其他人不管怎麼樣他都做不到完全相信,現在他站在這麼高的位置,危險可比之前大多了,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都沒有,是孤獨又可怕的。
「我也不想去,但這只是留下一個最後的方法。總不能到時候生了兩個女兒,就讓事情走投無路了吧?」
司徒炎不希望他們努力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且到這個位置後,可不會光是一場空,只怕失敗會代表很難善終,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司徒幽靜握緊手:「不會的,兩個孩子呢,總以有一個是男孩。不行,現在開始生也來得及。我可以將懷孕的都送過去。」
「……人家收不收都是個問題。」司徒炎好笑道,「只是要做最壞的準備罷了。」
永葉國。
葉炳生被叫到書房。
「爹怎麼了?」
「叫父皇。」
「好吧,父皇怎麼了?」
「看看這個。」
葉炳生結果信件,上面是探子傳遞來的興盛國的事情。
「咦?他們要派人去大陸那邊?瘋了啊?生怕人家沒打過癮,把臉送過去?」
「想什麼呢?他們應該是想去做交易的。」
「交易?難道是之前送去打仗的那些士兵?」
「應該是。那裡面也有我們的人,他們如果去的話,我們也得去。否則他們這一招很能安撫人心,我們不做,反而會讓我們這邊人心不穩。不過應該不止這件事情,他們糧食不足了。」
「他們不會是想讓那邊賣糧食給他們吧?他們腦子還好嗎?我們可是派人去打人家,還打輸了。」
葉炳生實在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操作。
「他們是走投無路了。沒有其他辦法的時候,不是辦法也得嘗試去做。我本以為他們雖然會缺糧,但應該還能扛過今年。看樣子鞠氏一族和元氏一族剩餘的存糧比我想像的還少,這兩家真是瘋子,竟然一點不給百姓留。」
「那你說他們要是把人帶回來,我們也得去領人,那肯定也得付出代價。我們現在的情況能撐得住嗎?」
葉炳生不知道要如何決定,雖然那有很多條人命,可是想帶回來要付出的代價是未知的。
他們現在的情況只能說不算壞,但也絕對沒有什麼多餘的代價可以付出。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們那邊暫時只是派了一個不痛不癢的人去試探。若是能談,估計會派出有足夠分量的人去談判。這樣才能彰顯最基本的誠意。所以我們就讓他們去探探路,查看情況,如果他們的人回來了,再派去第二次,那麼我們就行動。」
「我們做那麼過分的事情,怕不是人有去無回。」葉炳生聳肩。
「看他們那邊的結果再討論這個問題。」
「那到時候讓誰去比較好?」葉炳生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然後他就發現自家爹在盯著他。
「你不會是想讓我去吧?不不不!」葉炳生瘋狂拒絕,「我才不要去,我感覺去了容易挨打!我可是你親生的,你就剩我這麼一個兒子了!」
「這樣才能顯示出我們的誠意。我並不覺得他們會動手。若真有意動手,那邊打完後就會想辦法直接來我們這裡報仇才是。他們不動,就能說明一些問題。我傾向於人並沒有被趕盡殺絕,他們想用人換取好處。畢竟戰場在他們那裡,他們就算贏了也免不了一些一些損失。我們去送錢,他們怎麼可能會拒絕。」
葉炳生苦著一張臉:「我都快要娶媳婦了,這還沒留個後代,你真讓我去那麼遠,還可能有危險的地方?」
「你爹我沒有點信心,能讓你去送死?而且那邊是更廣闊的天地,你去長長見識也是好的。以後永和國就是你的,你長了見識後,對這個國家也有好處。」
葉炳生抓抓頭髮:「去也行,那你先讓我成親吧,我真怕我這輩子還沒個女人,結果人沒了。」
「瞧你那出息!行了,就按你說的吧,先準備成親,你也該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