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之王座 第十七節莫漢的自保之道

    大姐頭伸出的爪子在半空中頓住了，她惡狠狠地瞪著莫漢：「小子，你不要哄我，我臉上這麼大一個疤你看不見嗎？居然敢說漂亮。」二姐頭琳賽馬上開口維護道：「小孩子不懂，大姐頭以前保護家族的時候被抓破了臉，這個是勇敢和忠誠的證明，是光榮。」

    莫漢搖頭道：「我有說過你漂亮嗎？沒有吧？」大姐頭大怒，雙手指尖彈出十支長劍，直劃向莫漢的咽喉，可是莫漢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這些如劍鋒般的長指甲全部卷了回去：「我是說，可以讓你變得更漂亮。」

    「你，你什麼意思？不要騙我，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

    「不過就是額頭破了一點，用個梅花妝很容易就遮住了，還顯得更加生動。」

    「梅花樁？」西城驚訝地問道：「不會是要練五郎八卦棍吧？」她又喃喃道：「只要能變漂亮，別說五郎八卦棍，就是六神花露水也得練啊。」

    「去去去，別搗亂」，莫漢仰頭想了一會，回憶梅花妝的形狀：「西城，去給我找些紅色的顏料來。」

    在大巫妖莫里斯身邊這一年多，莫漢每天陪著他做各種實驗，背誦各種配方，調配各種藥劑，還要做許多下手工作。有一段時間莫里斯對整形手術產生了興趣，找來各種屍體進行研究，莫漢就按照他的要求給這些屍體化上各種妝容。而這些屍體一般都來路不正，有點什麼破損是經常的事情，這個梅花妝倒是用得最多的。

    西城四處轉了一圈：「大當家，這裡找不到紅色的東西，唯一是紅色的，只有，只有你的血了。」

    一聽見血這個字，所有的吸血鬼的耳朵都支楞起來，就連琳賽也開始舔起了舌頭。大姐頭吞了一口唾沫大聲道：「你們都在做什麼？血族的風度和教養都到哪裡去了？去年沒喝過血嗎？不要表現得象個純吃貨一樣。」

    「可是，大姐頭你以前不也總是說自己是一枚吃貨嗎？」

    「即使是吃貨，也要有吃貨的追求，任何人也無法阻止一枚吃貨對美的追求。你剛才說的什麼梅花妝，真的有用嗎？你就用你的血試試看吧。」說到血字，她又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不行」，莫漢認真地道：「除非你以血族元祖的名字發誓，從今以後，你和你的家族都不能傷害我，以及我的朋友？」

    「從今以後？太久了吧？三天，五天行不行？一個月？」看見莫漢固執地搖頭，又轉頭仔細研究了一下琳賽的妝容，大姐頭苦惱地掙扎著，終於還是痛苦地道：「好吧，我以家族元祖道格拉斯·血·布萊德的名字發誓，如果眼前的人類小鬼能夠讓我重現美麗，我將約束家族成員不再傷害此人。」

    「既然這樣」，莫漢不緊不慢地道：「那請你提供一滴原血吧。」

    「什麼？我不是已經發過誓了？還要原血做什麼？」

    「你沒見過人類的血嗎？不夠紅也不夠艷，所以必須要加一滴原血調色，你也不想看見一朵暗紅色的梅花吧？」大姐頭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看著鏡子裡那朵鮮艷欲滴的梅花，大姐頭一時之間竟然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琳賽也湊趣地道：「大姐頭，這個梅花真的很適合你，確實漂亮多了。」一群吸血鬼眾口一詞地拍馬屁，有個年紀最小的卻盯著莫漢手裡拿一小碗紅色顏料流著口水道：「大姐頭，現在我們可以開飯了嗎？」

    西城大叫道：「你們還要不要點碧蓮了？不是發過誓不傷害我們大當家的嗎？」

    琳賽道：「我們又不會殺了他，反而還會好好養著他，只要他每天給我們提供一點食材就好了，這個也不能算傷害他吧。」說著，她的雙手暴長，在湯克斯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抓到了莫漢身上。

    湯克斯大怒，正要狠狠一刀劈下，忽聽到琳賽一聲尖叫，手指開始燃燒起來，好不容易撲滅以後，指甲已經被燒得光禿禿的。琳賽驚恐地看著莫漢身外隱隱現出的一個吸血鬼虛影道：「怎麼回事？明明。。。。。。。」

    「明明那個元祖名字是個假的是吧？」莫漢不慌不忙地道：「我一看發誓的時候沒出現元祖虛影就知道了，不然我要原血做什麼。」

    大姐頭剛剛欣喜無限的臉又陰沉下來：「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懂得這麼多？」

    「是一個老頭怕我被吸血鬼擄去，教了我這些東西。」莫漢臉上明顯帶了些感傷：「但是他一直沒時間給我去找原血。」

    那個年紀最小的吸血鬼弱弱地道：「現在怎麼辦？這個還能吃嗎？」

    西城馬上道：「為什麼非要打打殺殺的呢？大家都是文明種族，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大家可以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嘛。」

    「開發？」大姐頭問道：「刑月山脈就是一片石頭山，有什麼好開發的？」

    「話不是這麼說，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據我所知，這裡的墨石可是許多魔法陣的必須材料，就是人類世界的黑暗魔法師也經常到刑月山脈來進貨。有壟斷就可以有商機，我們可以成立墨石商會，控制交易份額，這可是座大金山哇。」

    看見吸血鬼們都是完全提不起興趣的樣子，西城又搖頭晃腦地道：「除了商業以外，我們還可以發展服務業。」

    「服務業？」所有的亡靈包括莫漢都是一臉便秘的表情。

    「是啊，刑月山脈是離人類世界最近的地方，歷來人類入侵亡靈國度都是從這裡走的。既然有這樣的地理優勢，為什麼我們不大力發展旅遊業呢？我們可以把這裡打造成恐怖系列主題公園嘛，比如鬼屋、寂靜嶺、尖叫谷什麼的，這個不是我們的拿手好戲嗎？人類貴族裡面有很多喜歡這個調調的，到時候我們光賣門票就可以賺翻了，更別說還可以在裡面扮個貞子，搞些我和殭屍有個約會的活動。而且呢，人類來得多了的話，你們的菜單不是更加豐富了嗎？」

    最後一句話徹底征服了吸血鬼的心，在和平友好的氣氛下，雙方進行了新一輪的磋商，並且提出了攜手開發刑月山脈的宏偉目標。在這個大前提下，雙方確定了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對周邊區域的防務問題達成了共識，並且約定在合適的時候進行和平軍演，震懾那些隱藏在黑暗中堅持與人民為敵的恐怖分子。

    —————————我是快樂的分隔符————————

    經過朵蘭的精心照料，紅眼韋奇的身體總算慢慢恢復了，只是渾身的燒傷疤痕依然觸目驚心。為了不耽誤朵蘭的行程，也或許為了心中的一點執念，韋奇堅持走向了另一條路。

    看著韋奇的背影消失在群山之中，朵蘭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也不得不開始繼續自己的任務之旅。看過了夢境後，黑格爾也對九月消除了戒心，不過由於幾天前的那場追逐，現在朵蘭已經遠遠偏離了預定的路線，九月也和其他的十二月劍使失去了聯繫。

    九月蹲在小溪旁把毛巾擰乾，順手遞給朵蘭道：「累了吧，擦把臉再走。」

    朵蘭微紅著臉道謝，輕聲問道：「我們這是到哪了？」

    九月四處看了看：「不知道，不過離大路應該還比較遠。這裡的山真美，如果不是趕時間的話，倒是可以好好遊覽一下的。」

    從朵蘭胸前的水晶球里傳出一聲冷笑：「美什麼？你們太大意了，有殺氣。」

    九月在路上已經幾次聽見過二楞子的聲音了，雖然很好奇但還是克制自己不去打聽聖女的隱私，倒是朵蘭先問了出來：「殺氣？什麼殺氣？」

    「你往溪水裡看看。」

    在兩人一起仔細搜尋下，終於發現在清澈的溪水中竟然雜著一縷極細的紅絲，載沉載浮又連綿不斷地向下游淌去。

    朵蘭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呢？」九月一臉凝重：「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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