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這下心裡好受了一點兒,是啊,自己去打聽情況也沒抱著什麼壞心,自然也就沒有什麼警惕,警覺性自然就比較放鬆。如果真是在執行任務時候還出現這種情況,那只能說明自己本事還沒學到家。
當下好奇地開口問道:「 趙順兄弟說我的舉動有一種職業習慣,指的是什麼?」
趙順笑著說道:「大哥你行走在街上有兩個特點,一是習慣性的不想引人注意,所以專走人少和別人視線受阻的地方。看見遠處有人聚集就遠遠避開,不好奇,不觀望。
二是走一段路就有意識地在視野開闊的地方停步,不經意地觀察身後和四周情況,不是行家一般看不出來,但是當你每隔一段路就停一次,這就說明你是下意識的行為,是訓練過的。」
江濤這下明白自己的問題在哪裡了,還是屬於實踐經驗少了,習慣性的提防是好的,說明訓練效果出來了,但是如果太著意或是太有規律,就容易落入有心人眼中,反而暴露了自己。
當下感激地向趙順謝道:「謝謝趙兄弟,我剛從學校畢業,經驗還是太少,這倒是弄巧成拙了,反倒引起了你們的注意。今天你不說,我真還不知道,就憑這點兒我就知道你們的本事遠超於我,以後希望能經常得到你們的指點。」
趙義擺擺手說道:「指點可不敢,你也別聽我弟弟瞎賣弄,其實兄弟你這方面的道行已經很深了,只要注意到了這些,以後我們可沒那麼容易盯你梢了。如果兄弟不嫌棄的話,以後咱們多交流交流。」兩人說著說著就開始討論起來。
蒙雨庭幾人在旁邊越聽就越就覺得周文不簡單,手下人才聚集,各種行道的高手都有,如此手段,想必他親自訓練的部隊怕是更強。
當下蒙雨庭也就問了一個大家都想了解的問題:「老吳叔,我聽您說團長、團里的,那咱們部隊編制是一個團嗎?」
看著眾人都望向自己,老吳叔笑呵呵地說道:「小蒙你現在才問這個問題,也算是沉得住氣。我來給你們說說,咱們是什麼團。說來就話長了,得從書生被抓丁到了大王莊說起」
老吳叔也沒藏著掖著,就把周文一手打造猛虎傭兵團的過程簡要說了一遍。其實這也是周文的意思,既然看好這群精英軍官,就沒必要拐彎抹角,什麼都可以開誠布公地說。先展示自己的誠意再談其他。
蒙雨庭他們聽完老吳叔的敘述後,感覺就像聽了一部傳奇小說。是的,不用傳奇二字不足以表達他們心中的匪夷所思,不用傳奇不足以宣洩他們心中的震撼和驚異。
蒙雨庭他們這下算是明白了這位東家的心思,不為別人打仗,只為自己打仗。不想打內戰,只想打日本人。
生而知之這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事情,現在就發生在眼前。三年多前就知道要和日本人開戰,就開始謀劃準備,到今天發展起偌大的勢力,而且還不夠,還在繼續準備和訓練。
想到這裡,蒙雨庭他們一群人都是相互看了一眼,心裡卻是熱乎了起來。他們就是不想參與任何政治爭鬥,就是只想在國家民族危難之時,挺身而出,用平生所學保家衛國,抗擊日寇。
之前聽大帥的介紹還只是將信將疑,現在卻是信了大半,自己幾個怕是跟對了人了。最後就還要看看這位東家的為人和本事了,起碼還得讓大伙兒服氣不是?
他們現在已經吃飽喝足,就不想再等下去了,都開始急切地想親眼見到周文這個生而知之的妖孽人物。蒙雨庭就站了起來,恭敬地對老吳叔行了個禮說道:「晚輩幾個非常感謝老吳叔的招待,還有老吳叔和幾個兄弟的推誠相見。這就請老吳叔安排人帶我們去部隊駐地向周團長報到吧。」
老吳叔呵呵笑著也站了起來,指著二嘎子說道:「二嘎子開車帶你們去,他就是書生專門安排來等你們的,其它見外的話我就不說了,就期盼著你們加入,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走吧走吧,書生肯定也盼著和你們早日見面。」
於是大伙兒都紛紛起身拿起行李箱,跟著二嘎子就來到操場邊上停著的一輛卡車面前,二嘎子指著車說道:「各位大哥上車吧,訓練場也不算遠,咱們一個小時就能到,就是道路不平實,幾位大哥擔待著點兒。」
這群軍官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早有幾個人就先翻上了車,再把大家的行禮都傳了上去,等眾人都上了車後,又向前來送行的老吳叔和趙少、趙順兄弟揮手告別。
二嘎子把車發動起來,坐進駕駛室,後頭招呼了一聲:「哥幾個坐穩了。」就啟動汽車,一溜煙就駛出了軍營,消失在小北門街上。
老吳叔一直都是笑呵呵地,直到望著車子遠去,才回過頭嘴裡誇讚道:「都是好後生啊,我看人不會錯,這十幾個人任誰拉出來都是一等一的才俊,這一下子來了十幾個,書生有福氣啊。」
趙順接口說道:「老吳叔,您咋看出來的?我看著那個叫江濤的倒是有幾分本事,但比我哥還是差不少,其他人倒是沒看出來,只是覺得他們都很有禮貌,像是讀書人的樣子。」
老吳叔可不能說都是聽書生說的,這下受到這小子的質疑,脫口就呵斥道:「你們兄弟倆閒的發慌是吧?剛好倉庫又進了一批麵粉,你們要不要去幫下忙?」
趙義一看勢頭不對,扯著趙順轉身就走,嘴裡趕緊說道:「老吳叔,我們還有任務,就不去幫忙了。」
遠遠地,趙順對趙義說話的聲音傳來:「哥,老吳叔怕也是聽少爺說的吧,不然我怎麼就看不出來。」
「閉嘴!」
老吳叔呵呵笑著嘀咕道:「呵呵!這些小兔崽子,敢小看我老人家,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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